“不行,”楠姐的手箍住了郑文赟的胳膊,颤声说道,“我害怕!”
“那你跟楠姐找左边,我去右边,听着点儿叫声。”
大厅不算大,也就几百平,只是观众席上坐满了“观众”,没办法一目了然罢了。
我把手电筒给了郑文赟和楠姐她们,自己一手拎着木剑,一手双指并拢,全神戒备的仔细的搜索一排排的观众席位。
一圈儿看下来,没有发现郑舒桐的身影。
“学姐,”我喊了一声,“你们有啥发现吗?”
“没有!”郑文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奇了怪了,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他能跑哪儿去呢?”我嘀咕一声,往舞台方向走去。
舞台上被烧成灰烬的木屑此时也冷却了下来。
刚才那通电话,说这个戏楼上个月就着火停业了,烧死了很多观众,我打量了一下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头,心道可能就是他们吧?
正想着,郑文赟和楠姐也走了过来。
“找不到,你说他能去哪儿呢?”
“会不会坐在某个没人的位子上,装作这批观众中的一员,盯着我们暗暗窃喜呢?”我开玩笑道。
郑文赟白我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说归说,可还是拿着手电筒,照着前几排观众的脸,仔细的搜寻了一下,只是那些观众的诡异笑容,在昏暗的手电筒光芒照射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她收回电筒,又把光线照射到了舞台之上,“都快烧塌了,”说着踩在了塌陷处,发出一阵“吱吱,啪啪”的声音。
接着,她把手电筒的光线照到了舞台的坟茔之上,“咦?”郑文赟也不嫌脏,嘴里咬着电筒,小心翼翼的爬上舞台说道,“这座坟,我怎么感觉像是真的?”
我听闻,立刻用手撑着舞台边缘,想跳上去。
“别!”郑文赟大喊一声,可还是慢了一步,舞台的木板被烧的脆弱不堪,被我手一压,我面前的这块木板“啪嚓”一声,直接断裂开来,塌了下去。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郑文赟站在上面一脸的嘲笑,“跟你说了别上来,你自己多重心里没点儿数?你上来就塌了!”
我想骂她也瘦不到哪儿去,可看到她比我胳膊还细的大腿时,生生的住了嘴。
郑文赟没理我,一点点的挪动到了坟茔前,拿手电筒朝着坟上炸裂开的缝隙照了一下,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又咋了,看到你亲戚了?”
只见郑文赟一脸的不可思议,转头对我们说道,“郑舒桐…在里边。”
我听完也震惊了一下,“他…咋进去的?”
“你先别管他咋进去的,你想想办法,咱们怎么把他弄出来。”
“舞台方踩塌了行吗?”
“摔死我咋办?”
“姐,这舞台有没有一米高啊!”
“剑给我。”
“用它干嘛?”
“拿来!”郑文赟一伸手,我把剑扔给了她。
她手拿着木剑,左划右砍,郑文赟随着舞台上被烧焦的木板噼里啪啦的掉将下来,她咳嗽两声看看木剑说道,“别看这玩意儿是木头的,比开刃的宝剑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