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进了屋子。
下人一怔,抬起头看着撂下的门帘,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
既然不是娘子,为何要置办宅子,还将她接过来医治
不明白。
发了会呆,还是想不明白,便转过身向院门口小跑去。
苏幕遮进了屋子,昏暗的灯烛下,白沫灵的脸依然惨白着。
他的星眉蹙了起来。
好像,这一世从见到她后,她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终是自己害了她。
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死士兜着环儿进了院子,将她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打断了苏幕遮的心绪。
他转眸透过窗子看向院内的地上,环儿肿如猪头的脸上,被挤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慢慢睁了开。
环儿发了会儿呆,脸上和身上以及心口处剧烈的疼痛一下涌了上来
“啊”
痛苦的呻吟几声,那挤成一条缝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见到眼前两丈远处,一袭黑衣,蒙着脸的死士。
“你,这是什么地方嘶”
抬眸加上说话,扯痛了脸上的伤口,她又呻吟一声。
同时细小的眼睛四处扫了一圈,最后定睛看向点着灯烛的窗口。
“这是哪里”这回就算是疼,她也认真的问道。
死士嫌弃的后退几步,没说话。
不用问,这一定是大小姐的杰作。
这样恶毒的丫鬟,就应该这样对待才是。
换做自己,一巴掌拍死拉倒。
死士没搭理她,转过身,向院门走去。
刚才他看到一个下人匆匆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做什么,看看才是。
环儿见他不理自己,忍着剧痛,向那间屋子爬了过去。
待到了门口时,方看到公子阴沉着脸,正冷冷的望着自己。
环儿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随后又想到自己肿如猪头的脸,又白了。
刚想说话,猛然间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人,怔住了。
嘴巴张了几张,说不出话来。
“小,小姐”
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床榻上那四肢被缠起来,一脸惨白模样的白沫灵,她双手用力向床榻处爬了过去。
、第418章:许是中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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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你吗小姐”
脸上眼里肆意横流,那张肿起的脸和着泪水和血水,看起来极为恶心狼狈。
苏幕遮皱了皱灭,站起身,退到门口处。
她身上的恶臭简直能熏死人。
他转过脸看向皇宫的方向,微微皱了皱眉。
养心殿内。
神御灵随着苏儒走到殿门处,一眼看到坐在床榻上,赤着双脚,一脸茫然的夜崇文。
他从苏儒离开到他们过来,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现在。
听到响动,夜崇文抬起脸,一脸泪痕。
神御灵一怔。
苏儒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朕,朕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夜崇文茫然无措的望着越走越近的神御灵,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流了一脸的泪。
神御灵微微皱了皱眉,转眸看了苏儒一眼,见他摇了摇头。
她走过去,扯了把椅子坐在床榻前,对他道,“怎么回事”
夜崇文摇了摇头,覆在两股上的手慢慢抬起,覆上胸口。
“这里好像是缺了什么,空荡荡的,有些抽痛。”
转过脸,茶色眸子深深望着她,带着探究。
“神御灵,你究竟对朕做了什么
为什么朕每日每夜眼前总是晃着你的脸
你是不是给朕下了什么蛊毒”
夜崇文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朕为自己搭过脉,没有中毒也没有种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眼泪划过面颊,滴在了身上,他伸出手在脸上摸了摸,举到眼前,怔住了。
半晌,他唇畔微动,自言自语着,“许是中邪了吧。”
神御灵与苏儒看着这一切,眉心均是蹙了起来。
夜崇文的情丝被抽取,按理来说,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现在的状况,明显可以看出,他现在开始隐约想起什么,或者说隐约感受起什么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没了情丝时,冷酷无情,野心庞大,甚至于草菅人命
神御灵垂下眸盼,不再言语。
“陛下,大小姐医术高超,不若让她替您看看。”
苏儒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终是不忍。
心病,还需心药医。
大小姐,就是他的药。
夜崇文点点头,伸出胳膊,抬眸看向神御灵的脸,唇畔紧抿着,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
神御灵看了一眼伸过来的胳膊,食指中指并在一处,搭了上去。
随着她的指尖覆上,夜崇文心里一颤。
倏然盯着她的脸,眉心紧蹙了起来。
茶色猫眼探究的望着她的绝色容颜,那越发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击了他。
神御灵垂着眸盼,微微挑了挑眉。
抬眸之时,与他的茶色猫眼对上,微微一怔。
“神御灵,今日起,你住在宫里半个月,朕就收回点兵的决定。”
夜崇文面容严肃,那双茶色猫眼望着她,眸子里透出又冷又复杂的光芒。
神御灵垂下眸盼,淡淡道,“陛下身体无恙,只是有些燥热,饮些去火的清茶便可。”
她没有回答。
夜崇文紧盯着她的脸,低眸看了一眼她收回去的手,皱了皱眉。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越发强烈。
、第419章:一夜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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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时间证明,他是不是真的被她控制住了。
“朕说了,你在宫中半个月,朕就收回旨意。”
旨意
他说的是旨意。
神御灵微抿着唇畔,长袖中的手收紧,点头应下,“好。”
前一句还是商量,后一句却是强硬的威胁。
如果她不答应,那么他现在在朝堂上的便不是商量,而是圣旨。
而神王府的拒绝,就是抗旨不尊,就是灭族之罪。
神御灵站起身,转身向殿门外走去。
“去哪里”
夜崇文心里忽的一慌,倏然站起身来。
“回寝宫,陛下不是要我留下半月么”
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殿门,面色沉凉。
他呆怔住,望着她远离了视线的单薄的月白色背影,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
手捂在胸口处收拢,长衫皱起。
“苏儒,朕难受。”
抽取情丝后,他第一次在苏儒面前示弱,那种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