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厉寒断定,他应该还在这片地下空间,要么还没有成功,依旧在某处隐秘地点继续突破;要么,就是已经突破失败,彻底坐化。
“只是,到底是哪里呢莫非这里还有其他入口”
厉寒一时也感到束手无策,只能四处走走,东摸摸西碰碰,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然而四周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厉寒也没有寻找到任何一处通往地他地方的通道。
最终,厉寒又回到那巨形石碑之前。
这溶洞中,要说异常,而又唯一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特殊的东西,就只有这方巨型,上面雕刻无数火焰佛文的石碑了。
也正是因为这块石碑,厉寒才更加笃定,天玄大师一定来过这里,而且,现在应该依旧在这地下的某处,只是厉寒一时找不到出入口而已。
但既然人在这里,总有踪迹可寻,只要找到那处开启的机关,毫无疑问,一切谜底尽显。
厉寒的目光,落到那些仿佛火焰跳跃的奇特佛文上面。
也许,那处隐秘的机关,就著落在这些看似不起眼,风马牛不相及的佛文之上。
于是,厉寒哪也没去,就在石碑之前,盘膝而坐,目光定定地盯著石碑之上无数的佛文,想像著当初天玄大师,是如何在这里感悟天人至道,精深佛理的。
然而,他毕竟并非修佛之人,这些佛文初看还觉新鲜,越看越是枯燥,毕竟通篇全部都是同一个字,哪怕形状再千奇百怪,花样百出,厉寒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哎”
最终,厉寒一声长叹,闭上了眼睛,确认自己并非那块料。反而看久了,眼睛酸涩无比,都快流下泪来,那是长久凝视同一篇东西,所造成的后果。
然而,虽然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刚才看到的千百佛文,却依旧在他脑海中不断涌现,刚才睁眼时注意力全都在前面的石碑上,没有感觉,现在一旦闭眼,那些佛文便仿佛化作了一道道星辰,在厉寒的识海中此起彼落。
“咦,这是”
厉寒正惊异间,陡然,异变再生。
在他的储物道戒中,一方赤红铜片,陡然散发淡淡温热,自动飞出戒指,悬浮在厉寒的面前,不断旋转。
赤红铜片之上,闪耀起夺目的金光,与那石碑上的火焰佛文相应和。铜片之上,那个小和尚再次开始动了起来,双手捏出一个奇异的印诀,朝前一挥。
“轰隆”
陡然,就在铜片小和尚打出印诀的瞬间,巨型石碑之上的无数火焰佛文,忽然同时一亮,然后爆发出刺目的火光,火光中,石碑竟然慢慢开裂,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厉寒一怔,随即大喜,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毫不犹豫,身形一纵,一把抓起铜片,一纵身跃入那漆黑洞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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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十章、秘洞枯骨
在他进入后,那石碑再次关闭,恢复如初。
石碑上闪烁的佛文,也随之隐没,保持原样。
厉寒跳入石洞中,洞穴不知多深,只知一直下沉,一直下沉,周边都是漆黑一片,耳畔风声呼呼。足足过去数刻时分,才终于“噗通”一声,触及到地面。
眼前,有一道些微的光亮,厉寒一伸手,掌心中顿时出现数颗明珠,照耀四方。
只看了一眼,厉寒就不禁一怔,继而心中一冷。
这是一座方圆不过数丈见方的小型石洞,洞穴四壁凹凸不平,上面用白色烟石画著许多佛像,还有一篇篇经文。而洞穴正中,是一座石莲台,莲台之后,约摸一丈之地,倒落著一具干瘪枯瘦,早已死去不知多少时间的枯骨。
“天玄大师果然陨落了么难怪他一直不出现。如果他能突破引雷,早已回到梵音寺,现在看来,他果然是失败了”
厉寒心中,虽然早已想过种种可能,天玄身陨自然也在其中,而且还是机率最大的一种可能。但真正见到,还是不由得一阵彻骨的心凉。
他明白,天玄神僧逝世,对整个真龙修道界将造成何等可怕的影响。
正如地悲神僧所说,天玄突破引雷,这将是正道修行界,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希望。
但现在,他不但没有成功突破,还圆寂在了这里,而魔祖应鬼雄的举动越来越频繁。
显然,他的神魔通道肯定快要构筑成功了,不然,不会如此急切地扫平真龙修道界,估计就是为了给他的上司,那位上位巨魔邀功。
“怎么办”
厉寒呆然,一时久久不能言语,他整个人,仿佛都枯寂了,站在那里,形同一座雕塑。
“四天后,就是魔祖踏足我伦音海阁之时,可我却还远在南疆。若在南疆,能寻到对付魔祖的方法也好,但现在,却连这最后一线希望也断绝了”
厉寒沉默。
若说不失望,不心乱,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事已至此,失望,心乱也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另想办法了。
佇立良久,终于,厉寒不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天玄大师既然已经身亡,不管是对修道界前辈的尊敬,还是因为梵音寺地悲神僧的嘱托,他都要替其好好安葬一下,至少把他的尸骨收殓起来,不至于使其永久地散落在地,不得安宁。
想到此,厉寒收起散乱的心绪,慢慢抬步,一步一步走向天玄大师倒落的尸骨之处。
他走得很慢,很慢,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和艰难,甚至很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或者前方的尸骨根本不是天玄大师所有。
但是他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湖底,别人也下不来。
最重要的是,那尸骨虽然枯瘪干瘦,早已风化,但是其上披著的一件金黄袈裟,却是梵音寺独有,而且是梵音寺天字辈神僧才能穿戴的最顶级袈裟。
而梵音字天字辈神僧能有几人而又恰好出现在这石洞,一切自然明了。
虽然走得很慢,但是,就那么几丈距离,不过二十余步,厉寒还是很快走到了。他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