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梵音寺,玉佛王星渡,不顾宗门势力倾颓,带领十五名梵音寺高僧和顶尖弟子,分成两支小队,扑向大陆西北和西南。
西境葬邪山,哪怕如今门派高手凋零,朝不保夕,但葬邪山现任首席大弟子飞天浪子血无涯,还是咬牙带领十四位葬邪山幸存下来的核心弟子,秘密潜入中土,清除那里的神魔国度地下势力。
西境天工山,是大陆第一势力,也是保存也完整的宗门势力。
这一次,天工山几乎和伦音海阁一样,真传弟子出了近半,由五境青年修士擂中,排列出来的三尊六王之首,幽尊玲浮屠亲自带领,分出四个小队,暗中潜入中原。
另外,已经覆灭的名花楼核心弟子李七七,见状也召集了几名幸运在名花楼之战中幸存下来的名花楼弟子,组成唯一一支小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再加还有无数散修,以及世家门人的加入,甚至有些宗门的长老和高层,都暗中亲自出手
一时之间,天下风起云涌,大陆烽烟四起,不过这一次,感到焦头烂额的,却不再是大陆八宗,而是神魔国度自己。
短短半月时间,至少有三成的神魔国度分部被毁,被鱼群小队暗中击杀和围杀和神魔国度高手,不计其数。
大陆风气,为之一畅。
所有感觉修道界末日将临,一片黑暗的人,如同被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明灯,一个个精神大振,看到了希望。
更多的人,加入了鱼群计划的行列,整个真龙大陆,彻底进入了反攻时刻。
所有人禀持著厉寒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只要不正面魔祖,他们无所畏惧的想法,敌进我退,敌退我进,遇强则围,遇弱则剿,很快,将整个神魔国度明面上的大半分部,全部被毁。
神魔国度不得不转入暗处,声势一时弱了许多,再也不复往日那样肆无忌惮和嚣张。
虽然也有神魔国度高手出手,十三王爵,甚至八部天魔都亲自出手,也击杀不少正道弟子甚至高层。
但是,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厉寒已经点起的这把火,不会因为几名弟子的牺牲就有人放弃。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那些弟子的牺牲,只会更激起人们同仇敌忾之心,反抗得更剧烈了,而魔祖应鬼雄,显然也不可能一直坐视如此大好的局面就此糜烂,于是,原本给各宗留下的三个月时间,被他瞬间缩短。
他再次发下六道灭宗令,要求真龙大陆幸存的六大宗门,一个月内全部投降,否则,他将一一踏上各自总部,将其彻底摧毁。
更大的风雨,终于来临。
大陆虽然各地剿灭神魔分部皆取得可喜进展,但毫无疑问,只要魔祖一出,没有任何一个宗门能够独自挡住,甚至即使六宗联手,也不可能是魔祖一人的对手。
整个大陆,气势再次为之一泄,甚至这一次,比之前更加悲观,不少人,甚至提出了投降的想法。
有人反对,自然有人赞成。
第九百八十二章、暗雪镇
古语有一句话,叫一力降十巧。
厉寒的想法虽然高明,但魔祖显然并不在乎手下人的死活。
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保证收服整个真龙大陆为他所用,多死几个少死几个追随者,并不心疼。
因为只要他实力还在,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这样的门徒,追随著,他要多少有多少,死多少补多少,根本不愁没人用。
正因如此,他只发下这第二轮灭宗令,就再无动静,静静等待另外六宗自乱阵脚,甚至不战自溃。
而对于这种事情,六大宗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人类对于死亡,破灭的恐慌,是生来就植根于骨子里的,没有任何人能坦然处之。
尤其是传承了近千年的大宗大派,更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辛苦立下的大好基业就此葬送。
可是面对魔祖的阳谋,他们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对方没有明说先踏足哪一宗,也就是说任何一宗都没可能,没有人敢心存饶幸。
而魔祖应鬼雄正是利用了他们的想法,以绝对的力量,破除一切阴谋奸诡,哪怕再强的计策面对他,也丝毫无用。
大陆动荡。
而对于厉寒来说,他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对于此,他也很无奈,但是,他却不会屈服。
率领著小股除魔小队,他继续奔行在真龙大陆各处,寻找,剿灭一座座神魔国度的分部和高手,虽然看似是做无用功,但终究,令整个大陆各宗弟子的生存环境好了许多。
虽然最大的阴霾是魔祖应鬼雄,所有人都对他毫无办法,但不妨碍他们除魔卫道的决心。
真龙大陆,西南,葬邪山脚下,一千五百里处,有一座无名石山。
石山中心,一个随意开辟,简陋的石洞中,厉寒,万璇纱,叶清仙,风无鞘,养乐欣,祈秋雨这六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石洞中心,有一张石桌,石桌之上,有一幅精细的地图。
风无鞘的手指,正指向地图左侧,一个打了个大大红色叉号的地方,开口道:“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神魔国度在西南有一个较大的分部,一直比较隐蔽,直到最近其他分部连续被毁,他们才开始有一些活动,被我们的情报人员探知。”
“确定吗,具体有哪些成员可曾知晓”
厉寒抬头问道,这两点很重要。
如果不确定,打草惊蛇,这一处分部就有可能再次潜入地下,下次想找到可就难了。而确定里面的人数和实力,则是为方便作战作准备,毕竟知已知彼,百战不怠。
“确定。”
一身青衣的无影之风风无鞘点头,十分肯定地道,同时有一些迟疑:“具体人数不知,但肯定有高手,因为那处分部防范很严密,连我都难以完全侵入,只知道这处分部非同寻常,属于神魔国度最高级别的几处分部之一。”
“嗯,连你也无法侵入,那的确非比寻常了。”
厉寒闻言,却没有露出什么意外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