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关注,
即使是平时,一些眼高于顶,对一般战斗根本不屑一顾的几名八宗弟子,此时也俱是不由得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紧紧望著台上,
这几人,都是最有机会从斗神台上,收获满三十枚玄铁令,进入冰火九极洞的八宗高手,
他们平时不会轻易出手,但是,若能从等下的战斗中,瞧出慕容暖的一些优劣,或者引出他的一些底牌,将來,如果由他们正面对上,也许就能找到针对之法,
所以,所有人都在紧张等待,
台下的人紧张,台上的人却云淡风轻,那名蓝衣伦音海阁弟子,见到青袍年轻人终于上台,脸色一整,也不敢怠慢,一抱拳道:“伦音海阁顶峰弟子之一,轻风吹剑应承悦,请指教,”
“请吧,”
慕容暖沒有说话,飞身纵上擂台之上,双手就一直负在背后,如同远观群山,姿式潇洒从容之极,
根本不似要上台参加赌斗,而是在泛舟湖海,赏风慕景,餐天下秀色,
“好狂妄,”
身为伦音海阁顶峰弟子之一,虽然只排在倒数,但也是顶峰弟子,平时受万千人庞受,哪受得了这等刺激,
虽然慕容暖是生性使然,他却似受到了小觑,顿时热血上涌,暴吼一声,猛然从背后抽出一柄剑,一剑劈了出去,
剑光如雪,片片生辉,应承悦的这一剑,竟然十分之快,快到极至,以及于虚空中,生出了无数残存的剑影,扰乱人的视线,
然而,面对这仿佛集天地之速的一剑,慕容暖却只是微微一笑,微微侧了侧身子,就避了过去,
他浑身,竟然沒有一丝重量似的,犹如一团幻影,站在擂台之上,身若泰山,不沾片羽,
见状,应承悦更怒了:“竟敢轻视我,我要你知道,小觑我的代价,”
“唰唰唰”
又是一连串十余剑洒了出去,在半空中套成一环一环,冰森彻骨,
应承悦的手中,是一柄微青泛蓝的长剑,长剑剑身极薄,透著一股刺骨的冰寒,赫然也是一柄伪名器,
看模样,倒是和牧颜秋雪手中的那柄弱水寒剑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柄剑,到了他的手中,却似是才发挥了真正的威力,轻剑如星,天地分割,时间静止,剑速已超越了一切,最后,肉眼都难以看见,只能看见天地在波动,
然而,面对如此快速的剑,慕容暖仍是丝毫不变色,只是足下,或者左移半寸,或者右偏三分,看似毫不起眼,也沒有任何出奇之处,却总是能在间不容发之间,避过应承悦那无穷无尽的攻击,
反观应承悦自己,倒是有些用力过重,又招招落空,脸孔憋得通红,脚步已经散乱,
“他要败了,”
轻叹一口气,厉寒喃喃地道,虽然有些不愿,毕竟是自己宗门的弟子,但败了就是败了,他还是看得出來的,也无意为他遮掩,
再说遮掩也沒用,因为很快结果就要出來了,
果然,
再过片刻,还沒用慕容暖出手,应承悦就因发剑过急,体力透支,整个人身形一个跄踉,慕容暖只是微微侧了一侧身子,他就从他身边冲过,跌下了擂台,
整个斗神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伦音海阁弟子,都脸现怒色,又却无可奈何,震惊得无以复加,
第一更,求订阅,求鲜花,求月票,
第二百七十七章、银星拳加闪旋七巧
“怎么可能,应师兄居然如此轻易便败了,”
“连对方的衣角都沒有摸到一下,更不要说,逼他使出哪怕一两招独门绝学,”
“这”
其他宗门观战的弟子,也一个个面露震惊,随即,又是慨叹,惋惜,显然也沒有想到这一幕,
应承悦在这斗神台周围的众弟子中,也算是小有薄名,但是,居然连慕容暖一招攻击都沒有逼出來,
这让原本想看看他的底牌的众人,一个个难掩失望,自然对那名上台挑战的伦音海阁顶峰弟子,冷嘲热讽起來,
一时间,八宗阵营这边,伦音海阁弟子,士气跌到谷底,
厉寒也不由皱了皱眉头,扭过头,朝旁边的杨晚看去,
内宗弟子他可能还熟悉一些,顶峰弟子前五或者新认识的赤刀裂红裳,绝魂手周京,玄心无悔张雪梅,一剑朱光颜万千等,加上原來就认识的有琴诗霜,都还算了解,
但对于现在后面,排名较低的几名顶峰弟子,却真沒有怎么注意,
自然不如杨晚这个从小就出生在伦音海阁,并且在海阁内宗待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牌弟子有了解,
杨晚似是知道厉寒的意思,低声凑在他的耳边解释道:“轻风吹剑应承悦,是顶峰弟子中排位较低的存在,加上那些新晋的顶峰弟子,他现在应该排第二十九名,修炼的是一门极其轻快的雪风剑法,也算是半步气穴境中的一个高手了,沒想到却败的那么快,”
“二十九名,哦,”
厉寒点了点头,沒再说话,他大概能猜到应承悦现在在半步气穴中,所处的层次了,
杨晚也很震惊,
她一直认为,顶峰弟子都是了不起的存在,凡人只有仰望,曾几何时,那就是她一生最大的目标之一,
可是现在,一位成为顶峰弟子不知多少年,虽然在顶峰弟子中,排行较低,但是,如此轻易便败了,她依旧是不能置信,
这就和打破了她心中多年已存在的信念一样,让她的内心,都不由微微动摇起來,
伦音海阁这边,阵营中一阵骚动之后,所有人一齐看向垂头丧气,面若死灰的轻风吹剑应承悦,不少人担忧地喊道:“应师兄”
“对不起,我给大家丢脸了,”
直到连续数人齐声喊叫,这位蓝衣玄道峰弟子才略微回过一些神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喃喃地道,走到一边坐下,
“哎,”
一声叹息,人群之中,又一名顶峰弟子站了出來,
“我去吧,”
这位顶峰弟子,肩膀仿佛山一样宽阔,身躯微微佝偻,似乎是常年修炼,炼废了身子,整个人眉头,似是随时皱著,十分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