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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日子,每天上朝的时候也是她外出的时候。

半个月后,她的布置终于进入收尾阶段,想来再有一两天就可以全部完成。

是夜,冷风凄楚,月色惨淡。陶紫面色凝重,因为她看到那莲花宫上空的黑色气旋愈发浓重了,心中隐隐还有些不安,似是忘记了什么一般。

承熹殿中,徐妡挑了挑烛火,有些随意的道:“三木,我今日心中有些惴惴,像是要发生什么一般,我我不知为何,有些想要逃跑呢,可是这宫墙重重,我又怎么逃的掉。”

陶紫面色愈发沉重,今夜她脱口而出道:“娘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吧”虽是疑问的内容,但语气却是肯定,她知道那个国师想要干什么了

徐妡入宫后,一直紧张度日,竟然也忘记了自己的生辰,但听陶紫记起,仍有些高兴:“是,正是今日呢”

陶紫面色却有些发白,徐妡今日满十五岁,倒推十五年,正是阴年阴月阴时,八字纯阴的命格

“娘子,恐怕我们确实要逃你跟我走,不要害怕”她跟随徐妡确实是为了要个合理的身份,以便于对莲花宫进行探查,现在目的也达到了,应该是时候该送她离开了。

因为她预感到,那国师将一国宰相之女弄进宫中,怕是正是看重了她的出生命格,徐妡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必然不会是好事。

虽然计划要被打乱了,但在人命面前,其他只能徐徐图之了。

她打定主意,掏出一瓶药剂让徐妡服下,徐妡不疑有他,接过就预备喝下,接着是六景,她与三木同是徐妡的贴身侍女。

但二人还没来得及服下,陶紫神识已经扫到有传旨的太监进门,他尖厉的嗓子道:“贵妃娘娘,皇上有口谕,宣您去莲花宫呢。”

徐妡面色发白,只紧紧的攥着陶紫的衣袖,她哆嗦着道:“为何是莲花宫那不是国师的居所么我一介内命妇,怎么能轻易离开后宫”

那太监强横道:“这是陛下的口谕,陛下都不怪罪,谁敢怪罪娘娘还是快着些罢,莫要陛下和国师久等。”

完就要上前就徐妡拉走,陶紫神识早就探得门外还站着四个太监,她手指飞舞,这太监还没有碰到徐妡的袖子,就被一根木藤勒断了脖子,同样木藤疯长,门外的四个太监也是一般无二的下场。

陶紫观这几人身上戾气颇重,怕是手上早沾染了不少鲜血,所以他们死的不怨。

徐妡和六景却惊恐的睁大了双眼,陶紫在她们大叫之前,就封住了二人的穴道,让她们不得发声,她镇定道:“那国师不是好人,我却没有多少恶意,且今晚吉凶莫测,我是凭着本心做事,不需要你们感谢,但两位姑娘也要配合才是。”

六景忍不住哆嗦,但徐妡却点了点头,陶紫也不废话,将两人夹在腋下,躲过侍卫的盘查,几步就翻越了大半个皇宫。

但身后的黑色气旋也越来越重,越来越近。

陶紫取出两件道袍给两人披在身上,脚下不停,眼看就要翻越最后一道高墙,但黑气却如影随形,待陶紫夹着二人预备翻越只时,竟然发现整个皇宫都被一层屏障隐隐罩住。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强行冲破屏障,必然会惊动那国师,实在是打草惊蛇,而且以后再想进来就难了,但若是不冲出去,这徐妡怕是性命难保。而徐妡想来是那国师的重要棋子,将她送出去的话,也等于间接也等于破坏了国师的计划。陶紫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摸出九张爆裂来,三张爆裂符就相当于金丹修士的一击,那九张,怎么也可以接近元婴修士的水平了吧

出手无悔,九张爆裂符爆发出巨大的光芒,不但将这屏障炸出个窟窿,连宫墙也轰然倒塌,而她们三人早有防备却安然无恙。

陶紫不敢耽搁,趁着来人之前,便夹着二人一个纵身就越了窟窿。

她召出扁担,不敢有片刻喘息的向东南方向疾行,但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怒喝:“何人敢坏我大事拿命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一步两步

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夹杂着狠厉的邪煞之气。是神识连同威压

陶紫顾不得回头,只全力催动脚下的扁担,极速之下,手里的灵石瞬间化作齑粉。那徐妡和六景早都一个白眼晕过去了,倒是少了陶紫的不少麻烦,只需给她们抵挡一下罡风就好。

她这样狂奔,身后也没停止搜寻。那团黑气愈发高涨,怕是凡人肉眼都能看得到,那声音也更加急切、狠厉,陶紫听得出他的愤恨,但心下反倒从容了起来。

那国师这般恼羞成怒、不计后果,一方面明徐妡对他确实十分重要,自己将徐妡带出来,定然是破坏了他的计划,所才他才这般震怒;另一方面则是明,那国师不能轻易离得了皇宫,要不然他不会像现在这般大张旗鼓、虚张声势。

果然,在陶紫狂奔了千余里后,那黑影连同声音也消失不见。

这时,东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白,陶紫继续蓄力跑出了千余里,才找了个山林停了下来。若是朝廷的追兵,日夜兼程、驿站换马,一个昼夜也不过能跑个五百里,所以倘若当真有追兵,也是四个日夜以后的事了。

陶紫找了个山洞,围着洞口简单的布置了个隐匿阵法。再将二人唤醒,嘱咐道:“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们千万不要出去。”又掏出一瓶辟谷丹,放到徐妡手上,接着道:“这里面的丹丸,你们每隔半月服用半粒,可保数月无需进食。”

徐妡忍不住面上的惊恐,那六景更是哆嗦着不出一句话来。

陶紫摇摇头,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实在不能耽搁再多了。

但是她刚走到洞口,就听徐妡大叫道:“恩人留步,请问原本的三木她在哪里”

听她这般问,陶紫倒是对徐妡改观不少,这个时候还能惦记自己的奴婢,也算是个有情义的。她和颜悦色道:“安心,她现下无虞,若我此去能灭了那国师,你们便可以团聚。若是灭不了,怕是要一起死了。”

徐妡缩瑟又凄楚道:“原来恩人真的是要灭那国师,只是听我父兄,并没有那么容易,恩人还请一路心。我这番逃走,也不知道家中父兄、祖母如何”

陶紫淡淡道:“时间不多,我先告辞了,若此去事成,自然回来接你们,若是总归,三个月后,你们自行安排吧。”不是她推脱,能将她门主仆二人送出来,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陶紫不知道回到皇城后还有没有能力再兼顾其他。

完,再也不理会二人,直接向着皇城方向而去。

少了二人的拖累,她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但临近皇城,却见城中几乎一夜萧条,沿途都是从城中迁出来的行人。各个拖家带口、面色仓皇。

陶紫叹一口气,昨夜那国师大张旗鼓的动作,想是将城中的百姓都惊动了。只是幸而,沿途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