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于这一点,苏浅浅是一点都不意外。那些个大臣,虽然都是她苏浅浅安排给任乾的,但他们确实在自己让他们出来帮任乾后,就再没跟自己联系过。
“对了煊儿跟煜儿怎么样了”这时,任秋忆才发现,屋里少了两个儿子的踪迹。
“煊儿受伤了躺着,煜儿去照顾他哥哥了。”苏浅浅回答道。
“伤势怎么样煜儿没受伤吧”他最担心的,还是二儿子,要知道,以大儿子的武功,逃出皇宫,对于他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儿子,一直是他的挂记。
虽然已经有人跟他说了,煜儿他们已经平安到家了,但没听妻子证实之前,他还是有些担忧。
、1514第1514章
“煜儿没事,有事的是煊儿。我听说,他挨的那一刀,是替煜儿挡下的。”对于两个孩子之间的相互爱戴,她是很乐意见到的。
“对于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浅浅,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他们兄弟二人。”听完妻子的话,任秋忆果断低头道歉。
“这事不能怪你。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其实,这话都是她说出来安慰任秋忆的。谁不知道,国君交替之际,会发生多大的腥风血雨。
“可是”任秋忆还想说点什么,嘴巴就被小女儿的小肉手一巴掌给封住了。
“爹,我娘都说没事了。”言外之意,你这有人真啰嗦,我娘都说没事了,你还磨叽个什么。
看了看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儿,任秋忆无奈啊这小人精,从见到自己那一刻就没放开过自己的手。一直要自己搂着她,抱着她。
看着这对父女二人,苏浅浅居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浅浅”坐在另一边的任启瑞开口说话了。
一家人都抬起头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任秋忆是知道的,父王要说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当时在现场的,就他还有两个儿子。既然儿子们没说,那本该由他来说的话,最后落到了父亲的头上。
“父王”苏浅浅转过身子,看着任启瑞。她不明白,父王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又是闹的哪一出。
“那个皇上身前留下了三道圣旨。”任启瑞开口说道。
只是,听到这三道圣旨,苏浅浅就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皇帝颁圣旨就颁圣旨好了,父王不是个无聊的人,不会如此郑重其事地跟自己说。她想,应该还有下文吧
果不其然:“皇上留下的三道圣旨,一道是给六皇子任乾的,由他继承皇位。第二道是给为父的,赐了镇国鞭,上天昏君,下打贪官污吏。第三道是”
“父王,您别说,这第三道圣旨是给儿媳的吧”这种狗血的剧情,她已经脑补过无数次了。但脑补归脑补,她并不觉得就一定是现实。
“是的这第三道圣旨是给你的。皇上是想把天启的商业交到你的手里。”说话的是任秋忆,他知道,这话由父王来说,还不如自己去说的好。
“呵呵这老东西,真是活到头了。他不是一直很防备我们苏家吗怎么临死前,还给我出了这个大一个难题难道他就不怕我们荣王府夺了他的皇位了”苏浅浅冷笑道。
“你啊这话也就你敢说了。”任秋忆血红的双眼里,透露出来的却是浓浓的宠溺。
“难道我说得不对”苏浅浅说完,朝着任启瑞看了看,说:“看看父王,年轻时被他防得跟什么似的,好像随时会回来跟他争夺皇位似的。年老来,却被他算计了一道。什么镇国鞭说好听点至高无上的权利,说难听点,就是怕他宝贝儿子根基不稳,坐不稳那个位置,需要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帮忙镇镇场子。”
、1515第1515章
“而我,说好听点,整个天启的商业归我,说难听点,就是个无限帮他儿子挣钱的工具。真是好算计啊”苏浅浅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皇帝临死了还有如此算计。
苏浅浅说的这些,任启瑞父子俩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清楚。但是,他们不忍心看到天启在这种风雨不定的环境下漂浮不定。
皇位虽然跟他们无缘,也没多大关系。但作为任家子孙的他们,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家的天下,就这样一蹶不振
“浅浅,那个圣旨,不想接就别接了。当初贾公公颁旨时,就被我决绝了。相信等皇上的事情办完后,他会再来一趟荣王府的。到时候接与不接,还不是你说了算”任启瑞想了想,说道。
不是他不相信儿媳,而是他知道她不想跟皇室有任何牵扯。这是她对苏老将军的承诺,也是对苏家的交代。
要不是被皇兄逼那么紧,她也不会想着举家迁移到天启的最南端。那里他虽然没去过,但也听说过哪里的环境如何艰苦。听说那里的百姓,依靠打渔为生。听说那里的百姓,被饿得瘦骨如柴。听说那里的百姓
虽然都是传说,但他能想到,那里的环境恶劣成什么样子。也知道,浅浅之所以会选择那里,她不仅仅是为了苏家的长远打算,其中一大部分,还是为了她的孩子们。
在那里,她的几个孩子没有皇室公主那么高贵的身份,但他们在那里,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
她说过,她想把生意做到海外去。虽然听起来是一个很好的蓝图,但实行起来呢就如那个被救起来的洛卡,是否能安全到达海的那一边呢
任启瑞想过很多,也怀疑过很多,但最后,他选择了相信。这个儿媳,从嫁进荣王府,家里一派和气,这一点,她功不可没。
虽然到了孙子这一辈,只有三个男孙,两个女孙,其中有一个还不是亲生的。但在一个家里,有这么多嫡系的,恐怕已经没有了。
不是说别人家人丁不兴旺,而是那些人家没悟出这个道理,家和万事兴。
“嗯谢谢父王”苏浅浅抱着儿子站了起来,第一次如此慎重地朝着任启瑞行了个礼。也是第一次,她真正地体会到了,这个公公真的把她当成是一家人。
“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任启瑞多余的话没说,但简简单单几个字,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他是站在苏浅浅这一边的。
“儿媳知道了”这一刻,苏浅浅感动了。自结婚后,这是任启瑞第二次带给她感动。第一次,应该是结婚当天,他公然宴请那些前来道贺的百姓,公然让自己成为了那些文官笔下的批判者。
任烁焱靠在母亲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苏浅浅就知道,小家伙是瞌睡虫上来了。再看任馨儿,一改之前见到父亲时的亲热劲儿,现在好像浑身长满了虱子般的挪来挪去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小家伙犯困了。
、1516第15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