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好也小心点。”障目劝他们小心点,他们纷纷点头表示会意,没想到烛羿一行人之中对幻术最没有免疫力的阔子燕也能将障目给重伤至此。
烛羿在寻找这个幻镜的破绽。让他的身体化为黑鸟消失,然而还保留着意识,这个幻术,确实是有些意思。
但是,不知道你这样子施术,自己又能支撑多久呢
烛羿在另一个地方凝聚了出来,然后又是熟悉的情景,烛羿的身体又化为一只只黑鸟,消失了。
他的身体才消失不久,就又在另一个地方凝聚了出来,再消失,再凝聚,再消失如此循环反复了许多次之后施术者终于支撑不住,强行中断自己的幻术。
烛羿摆脱幻镜,回到了枯骨原之中。他自己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用三圣净火凝聚出来的分神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别人居然一直对他的分身施展幻术
他没有中幻术,从一开就没有,神识强大如他,又早有防范,怎么可能会中那种幻术他就是想看看而已。
不过这片枯骨原是真是假,烛羿还真的分不清。这个地方,充斥着荒凉而又悲伤的气息,任谁到了这里,心中也会抑制不住的出现这种想法。
枯骨一层叠着一层,一望无际,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烛羿蹲下身来触碰其中一具枯骨之时,他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了一些恐怖的画面。
不,那种景象,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那种场景之中所蕴含的种种情绪,是烛羿所难以承受的,他只好将手收回来,不继续感受那些画面。
烛羿看向墨伶,这个丫头不知道身陷一个怎么样的幻境之中,其强烈的情绪已经可以影响到周围的人。
其中最强烈的情绪,是愤怒。
墨伶在里面杀“人”已经杀到眼红了,她是将那些“人”当成施术者来看待的,数针便击杀一个。
但是,眼看着他们倒下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会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墨伶就一直杀杀杀,杀到最后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住手吧。”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墨伶的身体猛然一僵。这,这不是他的声音吗
有一道淡淡的虚影浮在墨伶身后,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那道身影,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小男孩的模样,但是他伸手去揉墨伶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的宠溺。
墨伶的骨针,都落到了枯骨之上。然后,那些骷髅所化之“人”身上血肉消失,散成了骨头。
墨伶也从幻境之中摆脱了,她的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头顶,似乎是想感受他的手掌留下来的余温。
可是刚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在梦里面可以抓到什么什么都抓不住。
“你们都失败了吗”障目问道。
“对。”女修者面色苍白,刚才她对付烛羿浪费了自己太多的力气,当她发现自己上当时已经晚了。
而对付墨伶的修者,很气,就差一点,墨伶就失去理智了,那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可是为什么墨伶忽然就不继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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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鸦的抉择
“怎么样接下来是要继续还是要逃”女修者询问他们的意见。
“现在他们一时之间还脱离不了枯骨原,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走为上策。”障目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了,鸦。”障目问女修者,“你背上的那团火”
“那团火”鸦的语气明显颤抖了起来,“很可怕。”
烛羿的不夜烛之火很可怕,但是究竟有多可怕,也只有身中不夜烛之火的家伙才能知道了
鸦背上的那团小火苗依旧,什么都没变,但是,鸦的身体内部,已经被不夜烛之火烧得不成样子了,她的魂魄也被焚烧得残缺不。
这种怪火,其恐怖之处不在于像其它火焰那般,瞬间爆发,以毁灭的架势席卷一切它的恐怖,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体现出来,是那种真的让人从骨子里从灵魂深处感到可怕的恐怖感
鸦已经体会到了,现在的她生不如死,她判断不出烛羿的真假,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一点
“反正,就算我走了,也免不了一死。”不夜烛之火还是那样不徐不疾的燃烧着鸦的魂魄,她的内心不再挣扎,决定留下来,为障目还有另一名修者,失心,断后。
枯骨原是困不住他们多久的,鸦要将自己最后的力量用以拖住他们,帮助障目和失心逃走。
说的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障目和失心沉默了一下,然后很有默契的同时点头,从这里撤离。他们走远了之后,鸦解开了自己衣服之上的扣子,衣物滑落,落在她的脚边,春光无限。
她稍微抬了抬头,对着自己的目光所向,伸出自己的右手,一只黑鸟落到了上面,歪着脑袋看她。
枯骨原和中天的场景交替变幻不定,时而变成枯骨原,时而变成中天。
“这个幻境终于要消失了吗”阔子燕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确定那些眼睛都不见了,才松了一口气,至于自己为什么能够摆脱幻术,他自己也不清楚,一脸懵逼。
“不,这不是幻境。”烛羿摇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真实的,所以说那些家伙还是挺可怕的”
“这个地方真的是真的”阔子燕挥动长枪,敲碎了许多骨头,“我的天,真是不敢相信。”
“这个地方的确是真的,不过,我想这个地方并不属于他们。”烛羿说道,“他们掌控不住这样的空间。”
能够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将别人引领到连他们都掌控不了的世界,这一点也很可怕。
脚下的白色枯骨终于变回了坚实的中天土地,身旁还是那几头凶兽巨大的尸体,阔子燕心安了许多,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烛羿的表情却依旧是那么的严肃。
阔子燕干脆往地上一躺,摊开自己的身体。然后,他转头的时候,老脸忽然一红。
哇塞,那个女人,不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身子,想干嘛还在朝这边走,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