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众人惊呼。黑暗彻底吞没楚尘,连气息都消失了。
但下一秒,一点心光自黑暗深处亮起!接着是第二点、第三点……
无数心念之光绽放,竟是所有修士的心灯被引动!
“原来……人人心中有灯。”楚尘的声音自光中传来。他以身引路,点燃了众生心灯!
无尽黑暗中,万千心灯亮起,如星河璀璨。黑暗节节败退,第九窍本体显现。
竟是团蠕动的黑影,没有固定形态。
“无明本空,何来实体?”楚尘心剑斩出,黑影应声而散。第九窍,封!
连封八窍,楚尘气息已至通神巅峰。但他毫无喜色,因最后的本我窍……正在苏醒。
深渊最深处,传来心跳般的搏动。
每搏动一次,罪域就缩小一分——心魔在吞噬罪域,重塑本体!
“来不及了……”
清虚道人面露绝望,“本我窍开,心魔即成。除非……有人能以身合窍,代其受劫!”
以身合窍?楚尘心中一动。相忘剑柄传来急切波动:那是李长风留下的最后警示——
“心魔本我,一体两面。欲彻底化解,需有人融合心魔,代其承受亿万心念反噬……”
代价是……永堕心狱,不得超生!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本我窍已开始具现:先是轮廓,接着是五官……
那面容,竟与楚尘一模一样!
“来吧……与我合一……”心魔微笑伸手,“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诱惑直达神魂深处。楚尘感到前所未有的渴望。
融合,就能获得无敌的力量,就能守护一切……
但他猛然惊醒:“守护……不是毁灭!”
想到这里,心剑全力斩出,却穿体而过——心魔本无实体!
“没用的。”心魔轻笑,“我即是你心,你如何斩心?”
它缓缓抬手,罪域加速崩塌。众生哀嚎,心念溃散,眼看就要彻底湮灭。
绝境中,楚尘看向手中心灯。灯焰已微弱如豆,却依旧坚守。
他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竟主动走向心魔:“但心灯……照亮的是本心。”
话音未落,他猛然将心灯按入自己胸口!三色焰光透体而出,他与心灯彻底融合!
“以我心,代天心!”
“以我灯,照万古!”
璀璨的光华爆发,照亮整个罪域。心魔发出不甘的咆哮,被强行拉回楚尘体内。
融合开始了!亿万心念冲入识海,地脉之心疯狂运转,相忘剑柄化作心狱牢笼……
代价是……永恒的镇压。但他无怨无悔。
光华中,楚尘最后望向虚空,仿佛看到红菱的笑容。
“等我……”他轻声呢喃,意识沉入无尽心念之海……
罪域得救了。心魔消散,天地清明。但拯救他们的人,却永镇心狱。
林素心跪地痛哭,清虚道人长叹不语。所有人都感受到那份牺牲的重量。
而在无人知晓的心狱深处,一场更艰难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楚尘的意识漂浮在亿万心念中,与原始心魔进行着永恒的较量。
但奇怪的是,心魔并未反噬,反而……在与他融合?
一段被掩埋的真相缓缓揭开:原来根本没有所谓的心魔……那只是心宗前辈们留下的考验!
本我窍,才是心剑最终的传承之地!
当他明悟的刹那,心狱破碎,光明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