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道:“重明,你怎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或突然发笑,又或着面上含春,阿弥陀佛,不是昨夜里去糟蹋了什么黄花大闺女吧。”
“和尚你很思想龌龊啊。”
“贫僧这只是以常理度之。”这是的唐僧还很年轻,并非完全一本正经,平常也会说些很世俗的话。
“以常理度之你这和尚马术精湛,长的又壮实,而且还经常偷鸡摸狗拽人家庄稼地里的玉米棒子,你应该去当马匪啊。想当朝大柱国程咬金也曾经干过这种事,不比你当和尚有前途。”
“贫僧志在西天取经,此志坚若磐石。”
墨非懒散地笑了笑道:“你爹陈光蕊乃是当朝大学士,想必你年幼时也饱读诗书,乐府双壁的孔雀东南飞肯定也背的滚瓜烂熟,那就应该知道坚若磐石这词是形容夫妻感情的,你就别用取经这事糟践了。”
打嘴官司唐僧远不是墨圣君对手,悻然地哼了一声,继续催马前行,墨非则不疾不徐地在后面跟着。
过了一会儿唐僧又道:“贫僧看野史记载,汉朝时长安有座著名学府四明学宫,你曾到那里与百余儒生辩论,无一人能够抵挡你的词锋,甚至你还把当时大儒王奉安都气得吐血半升,此事是真是假”
“你到底想说什么”
“长路漫漫,闲聊呗。”
墨非耸了耸肩道:“假的,我跟王奉安就说过几句话。野史上有没有记载我跟当年的楚袖馆花魁娘子瑶红姑娘有一腿”
“史书并无瑶红,不过楚袖馆长安城如今还有个楚袖馆。”
“我去,唐僧你不会光顾过吧”
唐僧脸色登时白了,尴尬道:“阿弥陀佛,色戒乃是西方教第一大戒,贫僧怎么可能作那种不齿之事只是曾经路过,路过。”
“你就算去过又与我何干”
墨非负手而行,显出回思之色。
他跟当年名动长安的花魁几乎没有交集,倒是那一世的唐僧还跟花魁在四明学宫对弈过。
“当年的花魁瑶红姑娘声甲天下之声,色甲天下之色,又是纵横十九路的高手,如此香艳的女子,野史上竟然都没有记载,也真是太可惜了。”
“红颜婀娜也只是皮相。”
“那西天如来的六丈金身算不算是皮相不靠那副皮相百姓谁拜他。”
唐僧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重明你怎么那歌姬与佛祖相提并论这是造口业的,要遭恶报的。”
西方教有口业障之说,污辱佛祖算是口业障中的“恶口”,据说造此业者是要历经九十劫后轮回为畜生的。当然这不过是西方教典籍的说辞,人生轮回主要还是由地府天庭势力负责的。
“如来说众生平等,那歌姬为什么不能跟他相提并论”墨非冷冷道。
“佛祖有治世功德在身。”
“得了吧他不治还好,一治百姓就没活路了,当年孔雀王朝以西方教立国存在了几年戒日又存在了几年这点我都懒得跟你辩论,天竺有多孱弱与不堪一击我基本都是经历过的,还真以为天竺是极乐净土了。”
唐僧诺诺无言,只是有些古怪地看了墨非一眼。
“那就不辨了哎,重明你瞧,前面有农庄,看天空起来的炊烟这村庄规模还应该很大的村庄。”
“高老庄。”
“你知道这地方”
墨非点头,这可是西游记书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进入高老庄,捡房屋建的最多的人家走,唐僧下马敲门,少时一名小厮出来开门,但他不愿意接待僧侣,转瞬就把门给关了上。
“借住一宿。”墨非捏了一两银锭子扔到院里面。
对于不信西方教的人来说,银子可比什么阿弥陀佛管用的多,小厮捡了银子,一溜小跑过来再次打开大门。
他打量墨非、唐僧二人道:“不是小的不想招待二位,只是府上最近出了件丑事,老爷太太正愁着呢。哎,这样你们随我来柴房。”
“不就是招女婿招了一头猪么”
“你你怎么”
唐僧插话道:“这位可是天庭武安圣君下凡,能掐会算。”
小厮不可置信地打量墨圣君,眼前年轻人神色温和、身材清瘦,虽然皮囊不错,但却不像日常供奉的神仙,因此有些将信将疑。
“先前来我家就有不少自称是神仙的,但碰上来我家骚扰的妖怪就没能够活着回来,那妖怪声称专打神仙。我劝二位还是嘴上留神,要是被那妖怪听到了,肯定会驾云把你们抓走。”
“一头猪也这么嚣张了”墨非拿象牙骨折扇轻轻摇着。
细算西行这一路,真能有能耐应该只有镇元子、九灵元圣、蝎子精,其他的就算抱成团墨圣君也有把握把他们荡平,带不带猪八戒都是那么回事。不过他还要修炼,寻思其他事交给猪八戒跟沙僧自已也能省事。
那就带着这头猪
本章完
第432章山中藏着佛
出门在外难免风餐露宿,唐僧倒也不挑,安然地睡在了柴房里。
他睡熟以后,墨非挥袖将柴房屏蔽了起来,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这是锁了他六百年的铁镣留下的,以他阴阳不灭体的强悍肉身轻易能将疤痕抚平,但他却故意留着。
六百年镇压何止如此每天都要重复业火之刑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一朵朵“红莲那落迦”在皮肤上绽放,元神上绽放,那妖异的红色火焰每次燃烧都要让他生死边缘走一圈。尤其是梁武帝萧衍带着三千僧众在娑罗树下诵经那七天,业火忽然大炽,差些连他元神的经脉都要烧毁。
但是这些痛苦、几经杀戮的墨圣君都能够承受,他的意识与身体早已经被血腥杀戮锤炼的如钢似铁。
或许那种疼,还比不上小仙子佩瑶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六百年煎熬里除了受刑,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行,胸膛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