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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几百年啊。

当日小仙子佩瑶在龙宫醒来,西方教的人便请小仙子到大雷音寺,这事情她也阻止不了,只是心里却颇为悔恨和自责。

“大王小贝来看你了。”

小贝冲着娑罗树喊了一声,也让小公主敖明心回过神。

不过这娑罗树有西天如来的法力加持,和尚、香客等凡人都能靠近,有法力在身的却会被阻隔在十丈外,而且还有一位法力高强的大威德菩萨领着八名罗汉、三十六名揭谛看管,小公主他们从来都没有靠近过。

少顷大威德菩萨从虚空降临,做怒目相瞪着三人,喝道:“本尊念你是东海公主不予计较,你却三番五次来此重地搅扰,难道就不怕天庭治罪”

小公主低眉道:“只请菩萨大发自悲让我见墨圣君一面。”

“墨重明那厮打死打伤我西方教无数罗汉、揭谛,乃穷凶极恶之徒,便是扒皮抽筋,打入九幽也不为过,岂是能见的”

“那”

小公主咬了好半晌嘴唇才道,“请菩萨告知他如今是死是活。”

大威德菩萨头一扬道:“此等残暴之徒,你管他是死是活本尊劝你还是少管这种闲事,安心降你的雨去罢”

大威德菩萨可谓深得西方教精髓,认为佳人美玉不过都是骷颅,毫无怜香惜玉之色,对三界排名第四的美人也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他冷冰冰斜了小公主一眼,又说道:“你几次三番来此,难不成是跟墨重明蛇鼠一窝。”

蛇鼠一窝这词儿好

小公主眉眼更低,高傲如她也学会了忍耐。

“请菩萨告知。”

“若安天庭礼仪来,本尊纵然是西方教人物,但也算有神职在神。你不过是一条无职小龙,问本尊话难道还敢站在问”

小贝挺身一步道:“大和尚,我们只是问你一句话就要下跪吗”

“见佛行礼,见庙烧香,你这只猴儿精懂么你跪本尊那时你的福分,若是敢有半分不敬,就别怪本尊要降妖伏魔了。”

小贝呲了呲牙。

以小贝此时的修为,不须多么力能把这位大威德菩萨给撕成碎片,但是几百年的时光也能这只小猴儿懂了很多的人情世故。

比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大王,也只能忍耐。

他缓缓地退回去道:“那小贝要是给你跪下行礼了,你就能告诉我们大王是生是死么”

“什么大王,是囚徒”

本章完

第420章行者无疆

囚徒这词让小贝猛然瞪起了眼,身上浓郁妖气随之爆发,黑气翻涌,背后隐隐约约显出上古魔猿“无支祁”的庞大身影。

它眼中发红,鼻孔喷出灼热气息,凶悍模样让大威德菩萨不由向后错步。

“猴妖,你敢威慑本尊”

“小贝只想问大王的生死。”

神色有些虚弱的大威德菩萨阴沉地看着小贝,区区猴妖竟有此威势真应该禀告如来佛祖,请佛祖差人将这猴妖擒住,免得日后再生是非。

这时小公主敖明心双膝微微一曲,向大威德菩萨跪下,咬着嘴唇道:“请菩萨大发慈悲告知墨重明生死。”

沙包也跟着跪拜。

“看你等虔诚”

大威德菩萨这是乘势下台阶而已,以他法力斗不过此时的小贝,这猴儿看起来凶狠狂躁,若是惹恼了恐怕会对他大打出手。

墨重明那厮狠辣无比,手下的猴妖多半也是无法无天的魔头妖孽。

识时务这三字大威德菩萨也懂。

心念一转,脸色已经缓和了几分,不与这帮人一般见识

不过墨非此时是生是死,大威德菩萨也并不确定。

七座供奉佛骨舍利的舍利塔为禁止法阵,又有佛祖的娑罗树镇压,仙灵之气已经全部被隔绝,而在其中的墨非每日都要承受业火焚烧、雷霆轰击、刀剑穿心等三种刑罚。

尤其是业火之刑,那业火称为”红莲那落迦”,杀性越重,火焰威力便会越剩。

整整六百年煅烧,恐怕早就焚为灰烬了。

只是西天如来一直让大威德菩萨在此看守,并未将他召回灵山,因此墨非到底是生是死却不好说。

大威德菩萨思量了一阵道:“若墨重明心生佛性、迷途知返,或还有回头之岸,但若是心中杀性不减,即便是现在不死,也终究难逃一死。生生死死全在其一念之间,阿弥陀佛。”

西方教人物就是如此,弄不清楚的东西就用一番故弄玄虚的诳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此而已。

长安城十二道街都让明心楼伙计们寻遍了,也依旧没找到袁守城。

漱玉心中疑惑不定,暗付世间是否并无此人

漱玉心思灵巧,没去钻这牛角尖,寻思不如先从泾河龙王那边着手,因此便又去了泾河。

先天七十二变姑娘已经悉数学会,飞到泾河以后化成一条白鱼游向泾河龙宫,刚到龙宫上方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那东海小公主敖明心跟墨重明不清不楚,如今已是残花败柳,儿啊,你何必非要找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南海公主未必就比她差,且南海龙宫又靠近观音菩萨的清修之地珞珈山,与西方教向来交好,若是你娶了南海公主,日后定能到西方教成菩萨之职。”

“父王,孩儿不喜欢南海公主孩儿如今日夜苦读,不信在学问上就超不过那墨重明。”

次啦一声撕书声。

随即又有杯盘落地摔碎的声音。

“做什么学问不好,便要去看墨重明的著述知行策论。”

“孩儿若是连他的书都没看过,又何谈胜过他”

“哼墨重明那厮已经被如来佛祖镇压六百年,恐怕早成了一具枯骨,跟一个死人叫什么劲儿东海小公主以学问不如拒绝你,不过搪塞之词,那残花败柳早该跟墨重明那妖孽一并被处死,方借为父心头之恨。”

“父王”

“不争气的东西,给我滚下去。”

漱玉绕过梁柱,往泾河龙宫大殿里窥探,就见一名年轻龙子悻然退出,白胡须的龙王正在捶胸顿足。

这白胡须龙王正是泾河龙王,先前曾带儿子到东海求亲,但却被小公主敖明心给拒绝了。

本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偏偏那东海龙王敖广也不添一句好话,只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