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先生能帮我儿子把毛笔治好,钱的事情好说。”张季林的母亲紧接着又道。一听这话,算命先生顿时来了精神。他是亲眼看见这母子俩进了医院,然后又打医院里出来的。都进了医院了,可不就是身体发生了什么异常的病痛么眼瞅着这几天也没开张,下半个月的伙食费有没有着落,可就全在这对母子身上了。算命先生放下罐头瓶,轻摇着折扇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掐算了起来。
“哎呀,令郎只怕是走了夜路吧。”少时,算命先生面色微微一变,完了问道。这不是屁话么,人生在世,有谁不走夜路的只是世事关己则乱,这漏洞百出的一句问话,居然让张季林母子俩对这位生出了一种高人,半仙儿的崇拜之情来。
“您算得可真准,是,最近我是走了夜路”回想着自己失恋那天在街心花坛上喝酒的事情来,张季林连忙对人一竖大拇指,然后递了一支烟过去道。
“这不算什么,要是连这点道行都没有,我还摆个什么摊子嗯,你不止走了夜路,而且还有心事吧”人家把烟点燃,吸了两口得意道。人生在世,谁还没点儿心事呢
“对对对,那天我心里不痛快,喝了点儿酒”张季林连声应道。
“醉酒伤肝,我劝你啊,以后还是少喝一点的好。”算命先生面露关切的道。
“我很少喝,那天也就喝了几罐啤酒,”张季林连忙跟人解释起来。
“哦,那你路上找野地儿撒了尿吧”算命先生闻言心头一阵得意。可算把你喝的什么给套出来了,啤酒肯定半道儿撒尿了而且这块地界上,如今公共厕所少得可怜。真尿急了,有八成机会找不到厕所。除非去商场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不过喝闷酒,走夜路,那估摸着得快半夜吧那个点,人早关门了。想解决个人问题,只能是找一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儿。
“大师,您算得真准。我就偷摸着找了个地方”说起随地小便这种事情来,张季林脸上还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人有三急,真急了,哪里还能拘泥那些个小节我算算”算命先生闻声又掐指在那里算了起来。
“哎呀,坏就坏在你那泡尿上头了。你呀,这一泡尿可是冲撞人家了。”半晌,算命先生才一拍大腿道。
“啊我冲撞谁了”张季林赶忙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见张季林急眼了,算命先生反而不急了。朝眼前的这对母子看了看,他慢条斯理的在那里说道。
“能解吗能解吗”张季林的母亲也急眼了。
“能倒是能”算命先生手指微微搓动了两下道。
“这些您拿着,要是真能给我儿子解了,我还有重谢。”张季林的母亲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来塞进算命先生手里急声道。
“嗯哼,解铃还须系铃人。令郎在哪里尿的,改日多带元宝香烛,还去那里祭拜祭拜吧。”将钱儿摊直了,算命先生逐一对着太阳验着钞道。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是我不是,冲撞了您。”当夜,张季林就遵照算命先生的话带上了香烛纸钱,来到了那晚撒尿的地方。一把火将香烛等物事点上,他跪在地上连连合十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等他拜完,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身上轻了一截。等祭拜完毕,他才拍打着身上的飞灰起身朝家走去。一道车灯扫过,张季林身后的墙上隐约闪过了一道影子。影子蹲身在香烛跟前,正埋头享用着。
第1532章杀手
“鲁阿姨,您觉得腿脚怎么样好些没的”天儿热,回家就吹空调。吹久了吧,身子骨就觉得有些不得劲。左右是无事,我决定每天去去店里。路上出出汗,把体内的寒气给逼出来,完了权当是锻炼身体了。接连几天,也不知道夏天是不是没人挂,总之我店里的生意差得很。昨儿一整天,也就一个年青人到我这里买了些香烛纸钱什么的。除此之外,我是半点儿东西都没卖出去。鲁阿姨依旧是坐在轮椅上,白天在自己店里忙活着。晚上则是到我店里帮忙看店,顺带着吹吹空调。
“好多了,这几天没之前那么疼了。”鲁阿姨摸了摸伤腿对我笑道。
“您能歇着就歇着,钱赚不完的,身体重要。”我推着轮椅将她推进店里,把空调打开后说道。大热的天,正是干洗店的淡季,没事吹吹空调多好
“闲不住啊,忙了半辈子,你让我闲着我觉得浑身都不得劲。反正活儿也不多,我收捡收捡铺子也是好的。你这孩子,也不知道节约,大上午的开个什么空调呢。”虽然手里多了几十万,可是鲁阿姨素来节省惯了。看了看正往外冒着冷气的空调,她有些心疼电费。铺子里的空调,可是按照商业用电来算钱的。
“那以后你自己注意着点儿,要是觉得热什么的,就自己过来把空调打开。反正我店的钥匙你也有,别把自己给热着了。我跟你说啊鲁阿姨,热中暑了进医院的钱,够您吹一年空调了。”我摇摇头,有些无奈的对鲁阿姨说道。
“知道了,你这孩子啊,有时候比我们家兴亮还细心。”鲁阿姨有些感动的对我说道。
在店里守了一天,还好,今天卖出去一个花圈,算是把电费给挣回来了。到了傍晚,我决定回家。店门我没有关,留着门好让鲁阿姨待会忙完到店来休息。跟她打过招呼,又嘱咐了已经回家的兴亮一句后,我这才趿着人字拖往家走去。
“官人小心”正走着,冷不丁听见顾纤纤急声示警。随后我就觉得身子被人一推,脚下踉跄了两步歪靠在墙上。
“砰啪”一声枪响传来,子弹擦着我的肩头打进了墙里。一股子刺鼻的硝烟和粉尘飞溅得我半片脸都是。
“啊”枪响,人们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内陆的人,平常没见过这玩意,所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等到人们看见墙上迸裂开的那个碗口大的枪眼儿,这才惊慌失措起来。人们一乱,我就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