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信不信我拉你做垫背”冲警察喊了一嗓子,单龙还不忘去警告一下身前的那个中年人道。中年人身上有股子血腥气传来,这让他的心中隐约有一些不安。
“我不动,不动。”中年人轻声对单龙说着,脚下则是随着他的脚步朝着一旁的那辆黑色轿车移动着。
“别动,别动啊”很快到了车门边上,单龙一手拿枪顶住中年人的后背,一手反手就去抠车门。
“别”
“噗噗”
“啪”
单龙的手刚刚抠上车门上的门锁,就看见身前的中年一个转身面对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可是中年人手中不知道何时摸出一把刀来。子弹打穿了中年人的身体,中年人的刀也捅进了单龙的胸膛。单龙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模糊,他接连扣动着扳机,一直将枪里的子弹打空。中年人则是一手死掐住他的脖子,一刀接一刀的对着他捅了下来。中年人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他昂首怒吼一声,奋力将刀捅进单龙的胸口又绞了一下,这才趴在单龙的身上一动不动。
“快,快”变生肘腋之间,等警察们反应过来,车边的两个人已经不再动弹了。众人一边围拢过来,一边紧急呼叫着急救中心派救护车。
“想不到这次你们缉毒中队倒是抢在刑警队的前头把案子给破了。”这是几天后,在庆功会上刘建军对缉毒警们说的一句话。抓一个单龙,谁能想到把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也给揪出来了呢虽然这两个人都死了,但是并不妨碍警方结案。
“现在,警方可以对外宣布这起案件了。”刘建军轻轻靠在椅子上对在场的人说道。
“是啊刘市长,其实我们警方压力也很大。有很多同志彻夜不眠,就是在为这起案件找线索。”信任的市局局长连忙替属下们邀起功来,他知道替干警邀功,这话这个刘市长喜欢听。因为他本身,就是从警察队伍里出来的。对于基层的干警,尤其有感情。
“同志们都辛苦了,只不过我想多问一句,那个凶手行凶的动机是什么”刘建军对市局局长笑了笑问道。作案,总要有个动机的。
“这个我们详细做了个调查,这件事关乎于他的女儿。但是事后,辖区派出所经过调查之后我们发现同时在单龙的手机里,也发现了他的电话号码还有两人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这件事关乎于书记那边,市长您觉得”市局局长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对刘建军做起了汇报。
“不管是谁,你们只管按照手续去办。你们不要有压力,要是有人敢给你们施压,我去顶上。我顶不住,自然会找人来顶。区区一个秘书,他就能一手遮天了”刘建军闻言一拍桌子起身怒道。
“书记,这是席间刘副市长的原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站刘建军这边,自然就有人站在别处。
“小梁呢让他来见我”书记闻言揉着眉心说道。
“梁秘书今天没来上班,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那人闻言连忙谄媚着道。
“打电话让他来,有胆子犯事,没胆子担责懦夫”书记握了握拳怒道。梁某人是他的秘书,他的秘书打着他的旗号在外招摇勾结匪类。起码一个纵容下属,识人不明的评价,这一次在上级那里是跑不掉了。别小看了这个评价,有时候任何一个不利的评价,都有可能成为人仕途上的一道坎。
“打不通”接连拨打了两遍,来人摇头道。
“梁秘书,我们又见面了”此时的梁某人,已经身处市局的羁押室里。两个跟他见过面的刑警对他笑着道。
“我要求打电话。”梁秘书坐在椅子上沉声道。
“不行,这个主我们可不能做。劝你一句,把藏着的那点事都说了。我们的政策,哦,对了,我们的政策你很清楚。”刑警坐到审讯台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对对面的梁秘书说道。
“小梁被市局带走了谁带的队许海蓉刘建军的人刘建军,你这是要落井下石”市府里,书记打听到了梁某人的下落。啪啷一声将茶杯摔了,他怒气满盈的喝道。就算要公事公办,那个主持办的人也应该是他,而不是刘建军
“刘副市长说了,让公安局的人按照正常手续走。要是有人敢施压,他来顶。他顶不住,请人来顶”来人趁机火上浇油表着忠心。却不料此言一出,油没浇成,然而是泼了一盆水。
“请人来顶刘建军,你的好倚仗出去吧,我想静静”书记满肚子的怒火一下子泄了个精光,他有些颓然的坐到椅子上挥手说道。
第1430章觊觎
“老头子,半夜了,该关门歇了。”时近半夜,路边一处低矮的红砖屋里传来了一个老妪的声音。镇子上除了那家网吧跟几个牌铺还亮着灯之外,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了。近两年营生不好做,很多在外打工的年青人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回到了故乡。可是故乡比起那些经济发达的都市来,却更显得是举步维艰。老两口的儿子打年后就没有再出去,而是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全家五口人,就靠着这老两口的小卖铺维持着生计。
“你先歇吧,我再守半个小时,看看那些个打牌的会不会要烟和水什么的。”老头儿拿着蒲扇,呼扇了几下驱赶着身边嗡嗡的蚊子对老伴儿说道。远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冲着老头低声吠着。老头儿作势蹲身,那狗一夹尾巴呜咽着就跑远了。
“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连狗对不待见我。”老头儿点上了一支劣质香烟,靠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摇头自嘲道。儿子三十多了,眼瞅着孙子今年9月就要报名去读一年级。全家如今是吃饭有五张嘴,可是就指着这么点收入。每每想到这里,老头儿都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产能,咋说过剩就过剩了呢他挥臂驱赶着蚊子琢磨着。
“人铺子里都备了有烟有水的,你干守个啥呢,赶紧关门睡觉。”老伴儿将床铺好,又点了两支蚊香放在床边对老头儿招呼着道。今年的蚊子显得比往年多多了,而且耐药性也明显要强不少。往年一支蚊香就管用,如今得两支才行。反正连人带蚊子的,就那么一起熏着吧,总比在耳朵边上嗡嗡要好得多。
“睡,睡,我收音机拿床上没我听会儿。”老头儿将烟蒂扔得远远的,然后呼扇了几下蒲扇,拿着竹制的靠椅就往小卖铺里走去道。儿子媳妇还有孙子住在家里,他老两口为了守店,只能在这里将就着睡。
“听,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听什么。不就是每天半夜都有个狐媚子在里头跟你们聊前列腺么个老不死的”老伴儿躺在凉席上,一边拿蒲扇扇着风,一边怒道。
“看看,女人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人家那是插播的广告,我听的是国家的政策。多了解了解没坏处。”老头儿咧嘴笑着,返身将小卖铺的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