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告诉我结果。”
大概只有经历过,才懂得深感同受。
饶容之所以会关注那个案件。
是因为他很清楚,如今还有一群是非不分的人在包庇罪犯。
他会有人会成为第二个他。
他太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证据在握,却告天无门。
他年轻可以撑得住。
那位母亲,怎么能撑得住,诛心之痛。
薄九抬眸,在他要消失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放心。”
“好”
哐当。
铁门被关。
薄九和秦漠对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踱步走到了隔壁,主要是带着白律师,能说话。
这个案子难打在于体系的不完善。
好在证据足够。
只是即便如此,对方律师还是当场提出了一个非常不要脸的质问:“在说别人窃取之前,原著是否能保证自己没有窃取,毕竟同样类型的作品有很多,一撞梗说我方抄袭,这一点不成立。”
“是,不成立。”
“我家大人算抄了又怎么样,反正原著写的好,我喜欢我家大人写的。”
“真是事多,死咬住无门大人不放,不是撞了梗。”
“欺负我家大人呗。”
“为了钱呗。”
法官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看向了那位母亲。
律师接着这些声音乘胜追击:“还有,我的当事人一开始并没有对方有人气,对方现在的做法是想要仗着自己的人气来欺压我的当事人吗”
薄九知道再没有化的母亲,也听懂的别人的话,也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抬起眸来的时候,对的是对方几乎要破了唇。
薄九单手抄着裤袋,突地将旁边的拖把一拎,直接朝着那一排座位的把手挥了过去。
那些还在说话的女孩,直接僵住了。
薄九挥动着左手,在那面敲了敲,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继续说啊,听着呢。”
黄国华是跟着来的,看到这一幕之后,使劲儿的朝着秦漠使着眼色。
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让你管的那个人别太流氓,这是法庭,让人抓到把柄怎么办
可事实证明,薄九还是有分寸的,她的嗓音又响了起来:“白律师,给他们仔细说一说,什么叫做剽窃。”
”
第1076章第一千三百三十七
“抄袭,指窃取或修改他人的作品当作自己的,在相同的使用方式下,完全或者部分照抄他人作品或在一定程度改变其形式或内容的行为。”白律师踱步向前走了过去:“首先对方的辩护律师有意曲解主体,把抄袭说成撞梗本身有问题。通常情况下,判断抄袭并不是根据它的题材,同题材的书会有更多,譬如玄幻,总裁,升级,电竞,娱乐圈,甚至有可能因为描写撞,这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在大题材下会衍生出属于原创作者自己特有的情节,对方的行为是把原创特有情节拿过来照用或者加字变成自己的,这不是撞梗,是在照抄。”白律师的嗓音很慢,条念的清楚明白:“还有,一个作品最重要的是其灵魂人设,也是我们所说的主角,很简单,拿重生来说,大家都写高生没毛病,可有一点,我方主角戴耳钉滑滑板喜欢翻墙被当成弯男打成重伤,书架摆放一堆霸道总裁的书籍,被男主当成黑点来调戏,这是原创情节,怎么你们那边也一模一样还有其他大情节的照搬仿写证据,都在法官大人的手里。”说到这里,白律师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你们说的抄不抄袭无所谓,你们不在乎,那是你们的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良心,我方观点如下,会原谅无心之过,但绝对不会原谅抄袭之后还反咬原著的,装弱者没用,在这里讲究的是真相,不是演技。”
有的时候声音好听也是沾光的。
并且每个当律师的都会把其要表达的意思清楚明白的进行传递。
一些人还是不服气,想要开口。
法官看的是证据,再次对照每一个框架。
薄九还站在那几个嚷的最甚的旁边,提醒着白律师:“最重要的一点你忘了。”
白律师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视线落在那位强挺着背脊的母亲身,话音再起:“按照我国宪法,赔偿是被侵权者理所应得的,或许你们从来都不听别人说过什么,在这次案件首审时,我方监护人提过赔偿数额,一块钱人民币,这点钱给要饭的乞丐都不会要,辗转三十六天,从县城到省城,从省城到这里,耗费一切心血,从始至终我方要的只是一个公道,当然算是我方维权成功,你们还会说其实两本书我都喜欢,好看行了,管它怎么来的,可有一点,也请记住,你,永远都是一个帮凶。”
黄国华在旁边都听楞了。
转过头去看薄九:“我总算见识到了语言的力量。”
“毕竟贵。”薄九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白律师这个人真的是按秒计费的,不过这钱花的倒是值,能震场子。
白律师作为结辩,把该说的话说到位之后。
三位法官对视了一眼。
由于案件特殊,需要鉴定,决定休庭十分钟,商量对一下之后,再出结果
第1077章第一千三百三十五,先安
这五分钟,实际并不太平。
在国内这种案件,想要得到一个公平的对待,实属困难。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包庇对方的人。
最搞笑的是,被告人根本没出席,只找了代表她的人出现。
也是说一切的舆论压力都在一位母亲身。
这时候她看去特别宁静。
五分钟一过,重新开庭。
她的手也没有来时的紧绷了,清清白白的站在那里,只在等一个答案。
随着法官宣布:“被告者为抄袭”时。
那位母亲的反应并不是笑,而是伸手捂住了嘴。
想要哭,却又压制住了自己。
对着自己的手镯道:“女儿,你听到了吗,该还给你的,全部都还给你了。”
还是会有人不服这个判断,在嚷嚷着。
可这一刻,似乎已经没有关系了。
或许是非不分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他们不是在施与善意,而是再施最大的暴。
但不重要了。
薄九看着那位母亲,从双肩颤抖,到抑制不住的大哭,站在那并没有离开。
手的拖把放回了原位。
连看都没有再看那些人一眼。
整场案件以报纸的形式公布于众,细节方面并没有公开,结果却已经非常明确了。
薄九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原本是想抽烟的。
结果摸摸口袋,反应过来她答应过大神要戒烟,只好拆掉糖皮,吊了根糖在嘴里。
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