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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一种玄乎其玄的东西,有的时候很容易成真,有的时候却并不灵。易安歌不敢轻易猜测,虽然他的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如果是那样整件事的背后就一定还隐藏着更加复杂的东西。而唐晃口中的“命运”,也增加了一份不小的可信度。

易安歌抬头看向景嵘。

景嵘开车时很专注,也许是习惯性板着一张脸的缘故,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他的鼻梁很高,日光从车窗照进来,打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阴影,给他本就漂亮的眉眼平添了几分英气。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表情比平日里更加柔和,嘴角微微上挑,好像在笑。

易安歌看得有些呆了,擎着笔和纸的手都忘了放下,只一心一意地看着,好像在看一样多么珍贵的宝物。

前方红灯,景嵘将车缓缓停下来,问,“好看吗”

他一手搭着方向盘,看向易安歌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在揶揄他方才的出神。易安歌也不觉得害羞,梗着脖子道,“好看。”

“那就多看两眼。”景嵘淡淡地说,语气里有一股掩盖不掉的欢愉。

因为现实原因,他们两个很少能完全放下心事交谈。像刚才这样的对话少之又少,普通情人间能够说的,他们也鲜少说出口。但两个人都懂得,所以偶尔来一次短暂的调笑也完全不会觉得尴尬。景嵘表现得不错,看着他的样子,易安歌都觉得自己也跟着一起放松了下来。

他低头掂量了一下纸上的内容,想,既然有所怀疑,那就直接去查证好了。总比跟个无头苍蝇一般被人耍得晕头转向要好上许多。

想着,他对景嵘说,“先不回家,我们去一下市中心。”

“去看裂缝”景嵘一边掉头一边问,“那里已经被围起来了,怕行人误入发生危险。”

易安歌摇摇头,“不去那儿,我要去周敏才的家。”

听到这个名字,景嵘沉默了一下,重复道,“周敏才”

“对。”

易安歌回答得简洁明了,随即将笔和纸放到一边,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下一个停车的功夫景嵘将纸拿过来看,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易安歌闭着眼睛,循着记忆握住了景嵘的手。景嵘顿了顿,反手与他相握,微微用上了力度。

“没事。”

易安歌喃喃着,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周敏才的家跟上次来没什么两样,房子里只住了个老妇人,见到易安歌来还很惊讶。她对他有印象,很快就招呼他们进屋。

易安歌谢过了她的茶,问道,“能麻烦再让我看一下周敏才的灵位吗”

老妇人看了看他,点点头,说,“你不是来找他的吧”

易安歌有些惭愧,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不是。”

老妇人反而笑了,如释重负地说,“我就知道。”

她带着他们来到灵位前,附身从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摆到桌子上,对他们说,“老周以前说过,他死后,会有很多人来找他。有些是为了他这个人,有些是为了这个。”

她将那东西推过来,说,“为了这个盒子。”

这是易安歌第三次看到相似款式的雕花盒子。第一个是他爷爷留下来的遗物,第二个是景嵘的父亲委托他交给景嵘的求和之物,第三个,就是眼前这个。

太多次的相似绝不是巧合。易安歌和景嵘对视一眼,同时想着,在回家后一定要去看看景父的那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易安歌小心地拿起那只盒子,看了一圈,发现了钥匙孔,就问,“能打开吗”

老妇人摇摇头,“我没有钥匙。”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妇人又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为难,“老周将盒子给我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说话都说不好,我只记得他说,钥匙钥匙,可能是希望我替他找到这只盒子的钥匙可是我找遍了这栋房子,三十多年了,连个影都看不到。”

她叹着气,表情有些心酸。易安歌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咬着牙问,“他是怎么死的”

老妇人的眼神微微一变,说,“生病呀病死的。”

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易安歌的眼睛。后者不动声色,看起来像是接受了这样的说法。

“那您还记得他生前住在哪家医院里吗”易安歌温和地问道。

老妇人开始犹豫,“这”

就在场面即将陷入尴尬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景嵘忽然说,“过了三十年,医院资料很难留存,查了也没用。”

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有点嫌弃易安歌多事。老妇人悄悄松了口气,说,“我还有那时候的照片,我去找找,你们先坐,啊。”

说着就离开了客厅。等她走远后易安歌苦笑着看向景嵘,收到人温柔安抚的目光。

老妇人很快拿着一摞相册回来。相册落了不少的灰,她简单拍了拍,抽出一张照片来,给他们看。

那是一张合照,大约十来人,周敏才站在最左边。其他人面孔比较陌生,加上照片老旧,辨认起来十分费劲。

易安歌盯着那照片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放弃。景嵘问老妇人,“照片和盒子,我们可以带走吗”

老妇人点点头。易安歌便简单谢过她,跟景嵘带着东西离开了。

坐到车里,易安歌将怀中盒子一放,问,“你怎么看”

景嵘淡淡地说,“她知道些什么。而且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事。”

“我也这么觉得。”易安歌叹了口气,“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把她带回去。”

“你已经来过一次,如果她心里有鬼,早就离开了。还留在这里说明她牵扯不深。”

景嵘发动车子,说,“先回去,我们从长计议。

第63章替换

从老妇人手中拿到的照片很难确定年代,景嵘将它拿到专门的地方进行鉴定,最终还原出来的图像还算清晰。易安歌拿了几份拷贝图分发给基地的众人,让大家帮忙寻找线索。

跟了这个案子这么久,其他人多少也对过去的事有所了解,也看过不少资料。大家唧唧喳喳地讨论开,都觉得照片上的部分人看起来很面熟。解风认出了站在边上的两个人,都是三十年前进入基地的隐藏者,然后封煜指出站在第一排中央偏左的女人名字叫玉炀,是当年一个研究院的研究员。

研究院没有名字,好像是个挂牌的,实际招收的实验人员不多,也不知道到底研究了些什么。封煜为了找弟弟最近看过不少压箱底的材料,这会儿还有印象,就去档案室找。易安歌拿起自己面前那张拷贝图,看着那女人姣好的面容,心中有了些打量。

玉炀在这张照片中的站位很有意思。合照时站第一排的一般都是领导,一名研究员能够站在第一排中央的位置,说明她的地位十分特殊,要么是研究院的院长,要么是上头下派的行政人员。

但封煜拿回来的档案上称,玉炀于二十年前去世,生前唯一的官职是研究小组的组长,手下只有五个人。

同时在相关档案中,他们还发现了几个站在明显位置上的人的名字和照片。这看来是那个研究院人员的合照。

照片上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人,刚才封煜说他们招的人不多,易安歌便问,“一般的研究院有多少人”

解风皱着眉,“几十个到上百,具体要看规模,但是你看这个研究院的名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