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忙往旁边滚开,方才往旁边滚开,就听耳旁当地一声响,抬眼看去,只见杂毛跨上一步,又是一刀劈来,只得又往旁边滚开。
肖震这时已经和徐元洪通完电话,在远处见到时浩东被杂毛逼得扑倒地上,靠着翻滚身体躲避杂毛的攻击,狼狈之极,心情大爽,掏出一支烟,点着之后抽了起来。
时浩东在翻滚间只觉一道道凉气从身旁划过,击在水泥路面上,当当当,耳朵也被震得嗡嗡作响,精神紧绷,动作不敢丝毫怠慢,生怕一个疏忽,就会被杂毛砍到。
先前最后那一击,他也是无可奈何,原本以为积蓄全部力量发动一击,最少也能重伤杂毛,不想体力透支,伤后身体虚弱,威力有限得很,竟然让杂毛从容避开。
又听得当地一声脆响,杂毛的开山刀擦着自己的耳朵,击在水泥地面上,无数碎屑纷飞,竟然有几粒碎屑溅射到自己眼中,眼睛立时刺痛起来,视线模糊,立时以空着的左手去揉眼睛。
“受死”
杂毛眼见时浩东在这个时候竟然以手去揉眼睛,爆喝一声,一刀猛然斩下。
时攀见杂毛一声爆喝,双手举刀过顶,直直斩下,似有千斤之力,登时吓得惊慌失色
时浩东听到杂毛的喝声,眼神迷蒙间,见到一条人影压来,心中一震,知道杂毛的攻击又已袭来,本能地以右手举刀去挡。
“锵”
虎口一震,手中砍刀竟然反震,撞击在胸口上,一阵闷痛立时传来。
却是杂毛这一刀虽然将时浩东这一刀震荡回去,但也砍在时浩东的砍刀上,并没有砍进时浩东的身体。
杂毛狞笑道:“时浩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虽然在说话,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又是一刀劈下。
事情发展到现在,时浩东处于绝对劣势,已经了然无疑,时飞再也按耐不住,向时攀道:“哥,还不上去帮忙么”
时攀一咬牙,手中砍刀往杂毛一指,就要大声下令开打,就在这时,忽见杂毛往前扑倒。
原来时浩东在时飞说话之际,在躲闪之间,见杂毛得意忘形,以脚去勾杂毛的脚,将杂毛绊得失去重心往前扑倒。
眼见杂毛摔倒,心知机不可失,立时强打精神,翻身爬起来,双手握住手中砍刀,猛地往正要爬起来的杂毛横斩过去。
杂毛眼见时浩东一刀砍来,举刀去挡已经来不及,只得往地上扑倒,避开时浩东这一刀。
时浩东早料到杂毛会扑倒躲避,是以这一刀留有余力,一刀甫一落空,就不作丝毫停顿再起一刀,砍将下去。
这两刀刀刀相接,一气呵成,迅疾无比,让人防不胜防,杂毛急忙举刀去挡。
“当”
只听得一声脆响,火花飞溅,杂毛的刀被生生震落。
时浩东大叫一声,举刀欲劈,杂毛吓得一声惊叫,本能地以手挡面。
时浩东止住刀势,斜睨着杂毛,冷笑一声,道:“沙尖子区的老大也不过尔尔,老子这就送你归西。”
“时浩东,你敢”狂狮眼见杂毛就要丧身于时浩东刀口,当即厉声喝道。
时浩东再次忍不住发笑,难道自己真的像那么软弱的人么怎么又有一个人出言威胁自己。
侧头看向狂狮,笑着说道:“你猜我敢不敢”说完时,目光凝聚,笑容一僵,举起砍刀,盯向杂毛,恨恨地道:“杂毛,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就送你上路”
确实,自从在风哥葬礼上,与杂毛碰见一次之后,除了去砸大富豪那一次之外,其他时候多半是时浩东处于劣势,这口气他已经忍得够久了。
杂毛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口中却冷笑道:“时浩东,你要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时浩东道:“是么”一刀干脆利落地斩了下去。
“时浩东,你敢杀害毛哥”狂狮砍刀直指时浩东厉喝道,随即挥手大喊:“上,跟我上去砍了时浩东,替毛哥报仇”
他的话才一喊出,时飞一震手中大锤,大喝道:“狂狗,你飞爷来会你”朱啸天跟着大喊:“开打,开打了跟我上,干死这帮杂种”周大志、钉子、陆寂舜等人纷纷响应,带着人从时浩东身旁涌出,往对面青山帮的人丛冲去。
时攀迎上时浩东,扶住时浩东,道:“哥,你怎么样”
时浩东之前就已经受伤,今天和杂毛单挑,却是非常勉强,一刀砍死杂毛之后,整个人就像要虚脱了一般,头重脚轻,几乎当场软倒,莫说再上去帮忙,就是走路都成问题,当即说道:“扶我到边上休息一下。”
时攀点了一下头,扶着时浩东往街边走去。
二人到了街边,时浩东回头看去,只见街面上已经是一片混乱,两帮人马互相交错,互相砍杀,不时有人惨叫倒地。居中处,时飞以手中大锤独力应付狂狮和两个青山帮小弟的夹攻,险象环生,当即对时攀道:“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去帮时飞的忙,把狂狮砍了。”
时攀知道时浩东这番话有深意,蛇无头不行,眼下青山帮的老大杂毛以死,现场中就以狂狮能说得上话,只要砍了狂狮,青山帮自然会散去。当下答应道:“好,哥。”提着砍刀,沉着脸往狂狮走去,
狂狮与两个青山帮小弟夹攻时飞,几次险些将时飞砍倒,口中连连吆喝,打算加一把力把时飞砍倒,要让时飞知道,他狂狮也不是浪得虚名,却不知危险已在悄然降临。
时浩东点上了一支烟,只抽了一口,就觉胸口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苦笑一声,看了看手中的香烟,有些不舍地将只抽了一口的香烟丢在了地下,用脚踏熄,看向时攀。见时攀的背影高大而硬朗,提着刀缓缓走向狂狮,虽然没有叫喝,却也有一种杀气透体而出,心中暗暗赞许。
转眼之间,时攀就已走到狂狮的侧面几米外,只见他的脚步忽然加快,冲到狂狮身侧,陡地一刀斩将下去,啊地一声惨叫,杂毛的一只手便被齐肘斩落,随即一脚将杂毛踢得倒飞出去,干脆利落,没有丝毫不爽,更是点头。
时攀一脚将狂狮踢飞,便即赶上去一刀结果狂狮,随即大喊:“狂狮已死,给我砍死青山帮这帮”
青山帮众小弟听得时攀这声呼叫均是心惊胆战。外围的几个青山帮小弟最是轻松,只在后面游走抽冷子,听到时攀的话立时扫向时攀所在的方位,果然不见了狂狮的影子,哪还有心思再战当即转身跑路。
这几人一带头,其余人纷纷有样学样,全线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