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间禅房之内,盘踞着一个黑虎,黑虎是一具雕像,看上去栩栩如生,如同真的一样,相传这头黑虎守护一位禅师在此得道开悟。
黑虎直至死去也终生吃素,后来僧人称黑虎为黑虎禅师,黑虎死后,寺里僧人给其立了一具雕像,意思是让黑虎世代守护在这里。
这具黑虎禅堂,是大坪寺内难得雅静的场所,房屋空间也大,屋内还有山泉经过又通往地下而去,实在是难得的修禅好居所。
在黑虎雕像之前这摆放着一个茶桌,茶桌两旁各坐着一僧一道,好不怪异,但是二人却相坐甚欢,不以为意。
那个道士开口问道:“不需要多久,龙藏就已经要出世间了,这一届的龙藏,不知道那位龙主该要如何安排”
僧人饮了一杯茶,随后放下,用一种不起风不起云的口气说道:“华夏地下世界大乱,我见犹怜,龙藏出世,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老衲虽是有知,但也于心不忍,龙主既然有了安排,为何道兄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杀害龙藏的继承者。”
道士抚须笑道:“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世间的种种,哪是能说得清道的明白的龙藏传人,虽说早有预定,但是这天下,素来就是有德者居之,我去抢一下到又有何妨”
“就不怕龙主生气”
道士笑道:“这位东方的守护者已经守护了东方七十四载岁月,如今七十五载的时间将至,他手下到还有多少力气只怕老而朽矣,哪有心情来料理我等闲人”
和尚垂目不语,片刻之后,和尚才问道:“你为龙主选的龙藏传人又是何人”
道士指了指天空,虽然隔着屋顶,但是和尚知道道士所指的是太阳。
和尚知道道士所指的是什么,说道:“难怪了,原来是轩辕家的人。沉静了百年的门阀,终究要崛起了吗只是龙主的继承人似乎不是那么好惹的。”
和尚眼中忽然刺出了一道精光看向了道士,道士眼睛对视过去,一道无形的气场将茶面的泛起了一阵波纹,又很快平静了下去。
“我推演天机,安排了那么多事情,那个小子终究还是落入了网中,一个被网住的鱼,还能跑到哪里去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道士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市侩的得意,这一抹市侩在道士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兀,于他仙风道骨的面容完全不相符。
和尚垂着眼目,说道:“如果轩天奇不出手,你们谁能拿得下他”
老道士怪笑道:“轩天奇呵呵,若轩辕少主夺得武藏,第一个便是拿着所谓的京城第一开刀那个大山里的野人,风流成性,四处惹下风流债,跑到英国自寻死路,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全然死有余辜,上天都不容他”
和尚又喝了一口茶,叹息道:“龙主早就料到,他弟子有这么一劫了。”
老道士摇头笑道:“世事如棋,料到又如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下大势所趋,龙主年迈,老而不死是为贼,还能兴风作浪更别说老道我天机四十九,我独得四十八道,这还剩一缕的天机,任他如何,真能起一个波浪”
“缪道士天衍之力天下之一,老僧佩服佩服只是谬兄台可知,天底下竟有一个梅花烙印的女人”
“梅花烙印的女人”
第1017章顿悟之后的木轻语
“梅花烙印的女人”
缪道士十指飞速的掐算,一息之后,缪道士脸色一白,叹道:“原来龙主早便算到了。”
“好秃驴,这手法如此相熟,这一步棋想必是你布置的吧”
“师兄,你我二人同出天机阁,你独得天衍,天下大事皆出你左右,我独得人力,习不净观,顺天下大势而走,随波奔流。如师兄所说,天下万事乃大势所趋,不可更改,既然天命不可违,我又如何布置呢”
缪道士脸上阴晴不定,终究他一拂袖起身,说道:“我的好师弟,念在师门情义之上,我饶了你一条老命,但是你务必不可在扰我好事,今后你若踏出这寺庙一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和尚双掌合十,口念阿弥陀佛,便颂起了经书。
这些经语落在缪道士耳中,只觉得如同紧箍咒一样,让他好不厌烦。
缪道士眼中凶光一闪,将手掌抬起,无形的气流聚集在手掌上,看着低头念经的和尚,就欲一巴掌拍下去,可犹豫了几次,缪道士终究收手。
“天道四十九尚留一线生机,留你一条狗命又如何我倒是看看那个野人能否挨得过菩萨一怒”
缪道士冷笑一声,出门而去。
京城飞往伦敦的航班上,一个女子身着一身古朴的唐装,头发扎在一起,安坐在头等舱中。
这个女子容貌气质,只能用淡若于水来形容
水利万物而不争,她如同身处红尘之中,心却不在红尘之内一般,只是怯生生的的一坐,那种华夏五千年传承的柔顺底蕴,就在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在这种国际航班上,头等舱坐着的人,在世俗人眼里,都是功成身就的大人物,口袋里面的钱也能将腰杆子点缀的更粗一些。
但是这些成功人士,和这个女子坐在一间舱室内的时候,竟然有一种不敢逼视的感觉,与女子相比,在座的人,无不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这个女人正是木轻语。
木轻语此次西行是听从师父的命令,行使一件她命中注定就应该做的事情,师父告诉她,她这一辈子就是因此而生。
陆风离开申城不久,木轻语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以至于她不知道如何跟陆风解释。
木轻语在没有顿悟之前,只觉得师父的话像是一个笑话,她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世界哪里有如此玄妙的事情
可是峨眉金顶,面朝太阳,云雾万里,苍茫之间,木轻语静坐七七十四天,在天空中红看到了过往姻缘,一切有为法,一切无为法,如过眼云烟般在木轻语心头闪过
木轻语从而顿悟,看到了来世今生的种种,也明白了这一段孽缘,缘从何起,又该从何灭。
原来终究是自己欠那个男人的
木轻语嘴角边露出一丝轻笑,如含苞待放。
头等舱内寥寥的几个人,都见到了女子嘴边的笑容,一时间无不失魂落魄。
古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倾城女子也就如此了吧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个女子的心中牵挂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那个傻瓜,还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危险之中吧
深夜在一家酒吧兼职的罗琳下班之后,只觉得自己出了困倦之外就是困倦
自从陆风离开了她之后,罗琳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累过,如果不是女儿伊利亚,生活的一切好似对罗琳来说,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走在小巷当中的罗琳,深深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