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阿塔兰忒呆愣地问,活像见到了哥斯录的海军上尉,旁边阿喀琉斯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许是黑方骑兵的宝具”
“可是作为宝具未免太弱了点,这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造物,更像是未来的,圣杯战争不可能召唤出未来的英灵吧”
“可以的哟,英灵殿是独立于时间轴外的,但是未来飘忽不定,现在的人没有和未来的缘,也就联系不上未来的英灵,但是如果召唤者的家人在未来成为了英灵,就有可能召唤出来。”
“谁”
稚嫩的童音直接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阿塔兰忒当即炸毛,两只小巧的猫耳离奇转动,本能地查找音源,但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类似神谕般的隔空对话。
“我”那个声音低笑,似乎在忍耐什么,然后突然大喊:“逮虾户逮虾户”
与此同时,房车一转,一个甩尾扭转车身和斯巴达克斯并驾齐驱,车速慢下来,维持和斯巴达克斯一样的速度,光滑如镜的车身裂开几条缝隙,随后缝隙扩大,那赫然是窗户。
从窗户里探出几个小脑袋,红、白、金看起来十分喜庆,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驾驶室并没有人。
“逮虾户带带逮虾户”
红发的小男孩和白发的小女孩一起大声喊起来,斯巴达克斯也被这个场景雷到了,好愣了一下才跟着喊。
“逮虾户”
阿塔兰忒辨认出那个红发的小男孩就是刚刚说话的人,他看起来十分开心,把一个装有液体的透明瓶子扔给斯巴达克斯。
他自己也拿起同样的瓶子,拧开盖子一口气干掉里面全部的液体,举着空瓶子对斯巴达克斯大喊:
“逮虾户,达瓦里氏伏特加顿顿顿”
“哦哦哦哦”斯巴达克斯欢快的大喊,一口咬碎瓶口,连玻璃渣也不吐,直接喝干一瓶伏特加。
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伏特加浓厚的醇香,阿塔兰忒十分惊讶,倒不是因为小孩子喝酒。
在他们那个年代14岁就要成家立业,十一、二岁就已经练就一身功夫,喝酒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男子不会喝酒,反倒会被嘲笑。
她惊讶的是,那个红发的小孩子竟然和斯巴达克斯交流起来了,看起来两个人聊得十分投入,虽然她压根听不懂双方在说什么。
“我到河北省来这里好棒好棒的”
“吼,压迫者,叛逆”
“金坷垃金坷垃一袋顶着两袋撒,自动吸收氮磷钾”
“哈哈哈”
所以说这是怎么对上的
随风奔跑的肌肉o猛男疯狂大笑,给阿塔兰忒带来了沉重的精神打击,连那个大概是姐姐的金发女孩,都把白发的小女孩眼睛捂住抱回去,生怕她学到不好的东西。
反倒是那个红发的小男孩很开心,像是和新来的转校生交换名字的热心同学,为以后的友谊打下坚定的基础。
“我叫卫宫士郎,你呢”
“斯巴达克斯永不屈服压迫者在哪”
“哇你这样是不行的,光有勇气是没办法推翻压迫者的,我们要发展群众的力量,叫被压迫的人们站起来,把压迫者淹没在群众的汪洋大海里”
卫宫士郎的话吸引了斯巴达克斯的注意力,显然卫宫士郎的理论十分对他的胃口,他干脆直接爬到房车上,把头探到车窗前,咧出一口可以吓哭小朋友的大白牙。
“你也是反叛者吗”
“不不不反叛者没有科学的理论支持,只会重复历史的轮回,在推翻现有的压迫者后成为新的压迫者,这是不行的。”
“但我不一样,”卫宫士郎竖起大拇指,得意的笑,“我是革命者,我们有着科学先进的理论指导,将会带来新的时代,共产主义必将实现”
但狂战士就是狂战士,无法理解什么叫共产主义,看到斯巴达克斯困惑的样子,卫宫士郎直接塞了一瓶伏特加过去。
“简单的说就是人人有酒喝啦大家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咯”
于是斯巴达克斯秒懂,抓起伏特加大喊达瓦里氏,吨吨吨的把酒喝掉。
看到斯巴达克斯趴着好麻烦的样子,卫宫士郎干脆爬到车顶上,拿出马克笔,在车顶上画出一个大大的镰刀锤子,然后开始叽里呱啦和斯巴达克斯讲起来。
“有一个红色的幽灵飘荡在欧洲的上空”
阿喀琉斯眼角不自然地抽搐,但还是尽心尽责的提醒。
“大姐,他已经发现我们了,要不要攻击呢”
阿喀琉斯压低声音,但掩饰不住话语里的凌乱,显然他也被这疯狂的场景雷到了。
听到压迫者就会发狂的斯巴达克斯,像个小孩子一样蹲坐在车顶上,双手托腮,认真地听着一个小孩子讲解人生经验,现在两个人更是一起唱起了歌谣。
歌词还挺奇怪的“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
这搁在他们那个年代都是要拖出去烧死的,这是大不敬
阿塔兰忒的表现更加不堪,已经到了怀疑人生的地步,身为一个靠眼睛吃饭的弓兵,她喃喃自语:“是我疯了还是我眼睛坏掉了。”
对此阿喀琉斯深表同情,在这两天的路途中,他们为了让狂战士停下来不知道浪费的口水都可以装满两个大可乐瓶,但一点效果也没有,狂战士不可交流的设定在反复验证后已经深入脑髓。
结果这个定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推翻了,给他们的三观带来了严重的打击,更重要的是卫宫士郎说的话他们每个字都知道,但连起来就无法理解。
最主要的还是卫宫士郎那幼小的外貌,这要是换一个大人他们或许不会这样吃惊。
但卫宫士郎就是一个11岁的小孩子口牙
以至于阿塔兰忒和阿喀琉斯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笨了,以至于无法掌握和狂战士交流的技巧,明明连小孩子都没问题的说。
“不,再等等。”
阿塔兰忒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手,对面车上有三个小孩子,她不想把小孩子卷入战争。她已经不想再看到年幼的尸骸,作为刚出生就被抛弃,被野兽养大的孩子,她比谁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