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小拇指，卫宫士郎带着微笑，和伊莉雅的小指头搭在一起，然后有力的摇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说谎，说谎要吞一千根针”
“唔，我不要哥哥吞一千根针，我要哥哥回来。”
期盼着看着卫宫士郎，伊莉雅红宝石般的瞳孔里满是恐慌，卫宫士郎一怔，他认真地点头。
“好我一定会回来的。但伊莉雅也要好好听话，把身体养好，我们回头再去玩。”
“嗯”
塞拉和爱丽丝菲尔送伊莉雅上楼，卫宫切嗣拦住卫宫士郎，严肃地问。
“你真的知道答案吗”
“不知道，”卫宫士郎回答简洁有力，他是真的不知道，“我是骗伊莉雅的。”
“那”
“老爹，我知道很危险，伊莉雅看到的可能就是我会面对的。”
卫宫士郎慵懒地抱住后脑勺，一点都看不出来为自己死讯担心的样子。
“但我不认为待在家里就不会有事，如果它真的是冲我来的，那我还不如主动去面对。至少我能把灾祸挡在家门之外。”
卫宫切嗣很纠结，作为前正义的伙伴，他对亚瑟王年代的人们把一个国家压在阿尔托利亚身上都打心底的感到愤慨。
可如今他不但要把战斗压在幼童的身上，那个幼童还是自己的儿子。
“老爹，别小看我啊我也是卫宫家的男人啊”
卫宫士郎想像个男人拍拍自家老爹的肩膀，可手无奈的落到胳膊上，看起来有些搞笑。可谁都笑不出来，谁都不知道卫宫士郎会遇到什么，只知道有极大几率会死。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老爹，我有保命的办法，但仅限于自己。”
卫宫士郎眼里泛起诡异的光，卫宫切嗣一怔，僵硬的点头答应。
“那我送你去车站。”
“好。”
这次他没有拒绝。
火车呼啸而来，喷出浓烟，雪花打个滚又飘然落下，或着融入那黑色的烟尘里。
卫宫士郎手上领着一袋橘子，和卫宫切嗣挥手道别。
卫宫切嗣眼角有些湿润，不管他多么想告诉那个孩子让他平安归来，甚至恨不得把阿喀琉斯那面举世无双的盾牌抢来为他护身，但不善言辞的他只能说出轻且薄的“保重”。
火车还是走了，卫宫切嗣也落寞的回去。
95年霓虹的火车比你想的还要无聊，没有天降的小姑娘，也没有藏着九十万六百六十六册魔道书的千年萝莉。只有一群西装革履的大叔牢牢地占据背景，像是下雨天躲在树枝下的乌鸦。
在这个时候登上火车上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工作奔波，基本上都在忙自己的事。空气里弥漫着汗液发酵的酸臭味，在保证温暖的情况下，通风系统实在有心无力。
卫宫士郎没有给自己上一个空气清新闲人驱散的结界，他选择留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使魔观察情况，自己躲到结界里开始在训练场里磨炼剑术。
只有这个是他目前的短板，技能他化作神通，魔术知识被储存随时可以调出查阅。只有剑术没有水磨磨的工夫，是绝对无法把练至本能。
卫宫士郎不想死在短板上，那绝对是耻辱。
练累了后，一瓶由海格力斯喝了都说好的雪碧，绝对是不二的选择，卫宫士郎扎着马步，再次思考这次的事件。
抛开剪定事项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东西，“空之境界，参拜根源”和伊莉雅说的“愿望”才是他在意的东西。
根源之涡是魔术师做梦都想到达之地，当然大部分魔术师也就只停留在做梦的程度。
历史上有人曾经到达过根源之涡，但在到达的瞬间立刻被消去所有存在过的痕迹，最多也就留下“啊，有人到达过根源之涡”的传言。
如果这句话是平行世界的卫宫士郎们留给他的死前信息，那他们参拜的绝对不是真正的根源之涡，因为他们会连许愿的时间都没有。
那考虑到前面的空之境界这种只有自己才懂的词语，答案很明显了，他要参拜的是两仪式，准确的说是两仪式本身肉体的原人格。
其不具备知性，由单纯的肉体诞生，在两仪式觉醒起源后与根源之涡相连，是天然的通往根源之涡的路径。换句话说，她既是根源的化身，亦是从根源流出的人格，被人们戏称为根源式。
她什么都做得到，不管是改变微小的法则，还是重启这个世界的生态圈对她来说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也正因为什么都做得到，所以没有兴趣去做任何事情，因为在她动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结果。
不是那种从纸面上看到报告的知道，而是身临其境，由自己亲手完成的程度。
所以连做梦对她来说都是无聊至极的事情。
“嘛现在的问题是我要怎么参拜吧”
第7章：进击的深渊求票
没错，这才是卫宫士郎最烦恼的事情，他一点也不介意参拜根源式小姐姐，小姐姐那么漂亮还nb到爆炸，他也不介意当一波舔狗。
问题在于他要怎么参拜。
目前已知根源式出现的时间是1995年3月和四年后，也就是1999年3月的某一天。
可这两次出现的具体日期都不清楚，何况现在已经到3月份了，连卫宫士郎都已经对能赶上第一次根源式的出现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但要是万一呢所以他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就算是没赶上，他还有四年之后的那次机会，只是那次必须抓住。因为那次之后根源式就对世界里侧失去了兴趣，回到根源之涡里放弃了思考。
最重要的是如果根源式不想见他，他蹲一辈子都蹲不到。
卫宫士郎捂着脑袋，自言自语。
“鲁迅说得好，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那剩下的答案不管再怎么愚蠢，都是正确的。那么反过来说，只要实验了所有的可能性，就一定能达到目的。”
但这是人类不可能办到的，就算他不是人，四年的时间也不足以他试遍所有方法。
“也就是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唔哇”
突然灵魂结界剧烈的震动，如同固定在激流里的气球。卫宫士郎眺望虚数空间，发现古波不惊的虚数空间朝某个方向奔流。
或者说像是装满水的浴缸被拔掉塞子，形成了泄水的漩涡。
维持空间稳定的物质连锁坍缩，带动更加庞大的空间崩溃，灵魂结界不堪重负，被空间流压的嘎嘎作响。
卫宫士郎来不及撤掉火车上的使魔，直接断开与现实空间的锚定，灵魂结界瞬间被虚数空间的奔流席卷。
但这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从洗衣机变成抽水马桶。
灵魂结界就是巨大的空间漩涡里的一粒气泡，随时都可能被压破。
大量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