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清单，三途川和宏化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算干什么，但找资料对他来说不难，可以搞事的时候顺便收集，而且也不用正面冲突，不是什么大问题。相反他还是很希望看看这位“盟友”能做到什么地步，于是他干脆利落的答应，接着从窗户离开。
卫宫士郎再次见到三途川和宏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这两天他从电视上看到不少紧急插播的新闻，这还是上电视的大事。恐怕私下里的小事就更多了，对策室怕不是要累成狗。看来三途川和宏这小子搞了不少事出来。
三途川和宏穿着深蓝色的连体卫衣，披着白色的头发，刘海盖住右眼的杀生石。看起来就是像是赶潮流的小孩子，他晃过人群，找到了蹲在后面废弃储物间玩泥巴的卫宫士郎。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三途川和宏捏住鼻子，恶臭不住的往他鼻子里钻。当他进入房间后才发现设置了结界，明显是为了阻挡恶臭，而恶臭的来源是卫宫士郎手里的烂泥。
“你知道格拉姆goe吗”
“是指泥塑魔像吧，有的人认为上帝在向亚当的鼻孔里吹气前，泥做的亚当就是最早的格拉姆。那不是西方的炼金术吗你还会那个不过你用什么玩意儿做格拉姆这泥是从下水道里挖出来的吗”
三途川和宏快速的回答，显然对这些知识烂熟于胸。卫宫士郎轻挑眉头，他倒是有些意外。毕竟霓虹的法术界大多处于闭关锁国的状态，只有几十年前被迫离开日本，远走重洋的咒禁道才不得不融合西方魔术。不过想想三途川家连在玛雅遗迹里的杀生石都刨能出来，知道点西方魔术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泥还真是从下水道里挖出来的。别小看这些淤泥，它们在我的计划里有大用。我要的资料有了吗”
“有。不过这些烂泥巴能有什么用一般来说格拉姆的额头上写着eth：真理让魔像活动，如果头上的字破坏或者改为th：死便会失去行动。这些烂泥就算做成格拉姆也没用吧一走动符文就变形了。”
卫宫士郎神秘的笑了笑，说：“没错，所以核心是别的魔术，还参考了一些阴阳术。至于到底有什么用，你不觉得在好戏开始前就知道结局很没意思吗”
“是吗那我就期待你所谓的好戏了。”
第35章：搞事，搞大事
卫宫士郎躺在床上，在他的感知里，酒保和他女儿的心跳和呼吸都开始渐渐平缓，最后陷入一种和谐的低频率。所有人都睡着了，结界也设置完毕。
现在可以开始行动了。
如同女巫喝下致幻蘑菇汤后发出无意义的呢喃，卫宫士郎开始以魅惑人类对自己进行催眠。
“那么，开启吧开启吧开启吧以此启发所有的睿智；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以此抛弃所有的愚拙。”
“放弃无意的呼吸，连形态也无需维续，突破人类思维的限制，精密最大功率运转，将吾身之一切化为思考的机器。”
在漫长的吟咏中，什么东西悄然改变。卫宫士郎的形态开始褪去，化作苍蓝的光球。藏在体内孕养的灵刀也掉落在床上。
那是如同用最高规格精度的车床制作而出的球形，内部是高速旋转的光带，充满了机械和几何的精美。即使不懂艺术的人也能轻易的领悟，但毫无人性。
那是对自我进行干涉，换取超常性能的禁术，在创造之初是为了培训悍不畏死的士兵和仆从，来代替魔术师进行危险的活动。
“机械人格制造完毕，设计于50后退出，格拉姆感知网开始导入”
下一刻，大地的群星映入灵魂
每一只格拉姆就是一颗光点，在黑暗里幽幽地浮动，难以计量的格拉姆将蛛网一样的下水道描绘，构建出宛若星河一样的盛景。
这么多的格拉姆当然不可能是卫宫士郎徒手搓出来的，这些格拉姆可以做到自我复制和相互感应，甚至当数量足够多的时候还能组成新的结果来进行更加复杂的作业。当然使魔感知周围环境的基本功能是不会少的。
它的原料是下水道里含有大量混杂灵力的淤泥，这些淤泥灵力太过混杂和污浊，会干扰和污染除魔师自身纯净的灵力。事实上也没有除魔师会使用淤泥，毕竟味道实在太恶心了。
一只这种格拉姆可以说毫无意义，但随着它们的数量不断增加，一张宏大的思考网络就这么出现了。没错，这就是魔术版的超算，当然每一个构成的个体运算能力很低，全部加起来也达不到每秒百亿亿次的运算，不过足够卫宫士郎使用。
其实这个魔术不是卫宫士郎想出来的，在原版的魔术里，构成基点的格拉姆是依靠地脉溢散魔力浸润的泥土制成，运算能力也会更高；控制中心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由使用者充当，而是类似计算机的魔术礼装。
卫宫士郎第一次看到这个魔术设计时简直惊为天人，廉价的原材料，可以迅速大规模生产，即使是魔术学徒也可以控制。顺着这个思路下去说不定可以开启魔术文明的科技树。
可惜这个设计在被誉为欧洲魔术大本营的时钟塔里就是个笑话，被称为蠢材的教科书模板。这也是卫宫士郎看不起那些魔术师的原因:人类靠着一堆破铜烂铁魔术师眼里都上天了，你们还死抱着那些几年才能发出和打火机一样火焰的魔术空境里苍崎橙子亲口说的故步自封，没救了造吗
扯远了，我们继续
庞大的数据涌入卫宫士郎的灵魂，灵魂的结构被冲击，开始摇摇欲坠。精神的灵光像是狂风中的烛火随时都会熄灭。在这种恐怖痛苦中，机械人格不为所动，高效精准的对数据进行处理运算。
“封印节点代入完毕；
灵力储备开始建立模型，建立完成；
开始计算各节点所需格拉姆数量”
“计算完成，模型传输完毕；
指令下达，下达完成；
一共用时4318s，开始导入原初人格。”
“啊啊啊脑袋要炸了以后再也不用这坑爹玩意儿了啊啊啊啊”
重新出现的卫宫士郎在床上滚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