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呀呀”两声,一人腿已经折断,另一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络腮胡子见此人太过犀利,忽转身窜起,踩着官兵脑袋飞窜出去。
文图绝不允许他逃掉,这种人在哪座城池都是祸害,纵身跃出;眼见那贼跳上一匹黑马向南逃窜,立即返回后苑跨上红图驹追过去。
那匹黑马也是很快,加上丧家之犬般的贼人用刀猛刺马臀,一刻钟后,红图驹方追上贼人。
“小厮,我今天要你的命”那络腮胡子扬起钢刀砍向文图。
刀法好快
文图不得不躲闪过去,瞬间抽出彩剑。
“彩剑”络腮胡子根本不相信自己眼睛,天下究竟有多少彩剑,这是不是八年前的京城彩剑
两三招后,彩剑染红,那是贼首心脏的血
文图收回彩剑,刚要转身,却见此地甚是安静,远处小山郁郁葱葱,林中一角透出一座古刹顶角,红木弯弯。山脚下,一条小径已经布满青草,可是中间确有人行痕迹。此处独居,不是高人便是恶首,文图禁不住诱惑,见身后已有官兵追来,自会弄回那尸首,便跃身跳下,牵着红图驹步入古松林。
一剑一马一文图,一山一刹一孤独。
古刹有三四间房,红顶绿柱,窄小廊道很是洁净,必是有人打扫。四周布满松树,白蝶灰鸟穿穿梭梭,蝉鸣不止,很是惬意。
眼见接近古刹,忽然听到几句唱声,出自女子口中,很动听很漂亮的歌音,可是文图第一次呆傻在原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亲耳所闻,红驹竟然也向后退步,那歌词,仿佛现代人下班回家打开房门后,突然见到客厅之内戳着一名清兵,令人惊秫:
此刻我听到,
石头在歌唱,
街道在哭泣,
杜鹃花在尖叫
文图记得这是汪峰歌曲,第一句应是“这时我听到”
可这里是南国王朝
一种马上要遇到本世界人的感觉出现,难道这位也是穿梭师吗不可能,穿梭长廊中没有提及到还有别人
可这里是远山古刹,渺无人烟,一个现代女子为何独自处于这里
看那脚下草径,绝非几日形成,片片矮草已经倒卧贴地,看来此人也绝非刚刚至此;而那小小古刹,径廊如此清洁,足以见得此女子心神惬意,绝无忧愁伤感。
既非穿梭师,必是穿越者
此人也绝不会帮得上自己,自己也不会帮助对方,何时能回自己也无能为力,倘若清高气爽,何不令她在此悠闲,免得扰人清修,徒生厌烦,想罢欲转身离去。
“谁”一个女子突然手持匕首跑出来,定然是感觉到古刹外有人,面色惶然,身体微微颤抖。
文图一看,女子二十四五岁,短发齐肩散着,脸庞鹅蛋般惊恐着,眉毛轻轻弯着,大眼睛乌黑亮着,嘴唇薄薄闭着,黑色半袖,掩不住凸凸前胸,白色长裙,阻不住修长细腿。
“在下文图,冒昧打扰”文图直眼去瞧女子半袖,断定此人来自自己的世界。
“看什么”女子赶紧抱住臂膀挡住前胸,白皙双手捂着手臂,可焉能遮得住
既然穿越至此,独居古刹,为何见到来人又如此惊惶
文图决定要进一步探视,未等礼让便拴好红驹进入房内。
房间虽小,可是一应俱全,各式衣物、妆盒、厨具,布置合理,井井有条,墙角放着很多松子,石头磨具,还有松子油半成品,看来这女子在自给自足,弄些食料、化妆品营生。
文图再次打量女子,见浑身上下没有半点饰品,自是把那首饰卖了;能够穿着现代衣服来此,定是穿越,因为自己来时,是赤条条卧在陈莹儿睡榻之上
“你叫什么名字”文图盯着女子小声问道,怕这女子惶恐。
女子小心看着文图腰间宝剑,右手还握着那匕首,没敢说话。
“我若是贼人,早已出剑;再者此处绝无钱财可掠”文图鼓励这姑娘。
“百合。”女子答道。
“百合,哪”刚想问哪里人,又怕暴露自己身份,“在下文图,我且问你,为何小小女子,独居这里,不恐野兽强盗吗”
“你是第一个能到这里的人”百合小心答道。
“坐下说话。”文图自己坐在木凳之上,指着旁边木椅,好似自己是主人。
“文图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称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百合也是坐下,紧盯着文图。
“追杀一名贼寇偶然到此。”文图见对方眼神直直的,毫无羞涩,感觉到自己可能在南国王朝久了,有些不适应。
百合见文图也在看自己,定是自己的穿着不合时宜,便慌乱寻出一件长袖缎衣套在外面,可是里面还有半袖,很快便流出汗来。
文图见百合仍是局促紧张,心想你怕得何来,果真有贵重之物,令匪盗取走便是;你既然不是南国王朝之人,自然与任何人无冤无仇,也不会遭人残害。
怕什么劫色
文图忽然大笑,自己穿梭进入南国王朝已有十三年,没想到,这南国王朝中的万土,从未听闻过什么淫邪之事,这里清纯无比,无论王宫凡间,少有浪荡之举
男女之间,但凡有相如文君之举,大多是夫妻。
可是这一笑,却令百合寒颤起来,紧紧抱着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热汗与冷汗夹杂一起,淋漓尽致
远山无人,松林古刹,寡男熟女,顿生惊恐
只是在那原本世界,倘若哪个男子佩剑入山,忽发现古庙之中竟有异世界传来美女,娇娇凄凄,毫无身份,不动身体也必动凡心
可是这里是南国王朝,小色鬼文图早已被累累纯情感染,面对女子早已心无邪念,但凡不能自控,青楼内的慕飞玲,痴迷的陈莹儿,夜栈中的公主,恐怕早已突破南国王朝的范畴
“你要做什么”百合触景生俱,万没想到在这里会被异世界的人惦念上身体,这哪里能躲得过去
“你把那件外绸脱掉便可”文图见百合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