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
“着最闪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来拍照要记住插袋”
和炮爷以往嚣张跋扈的形象形成了一个天地大反差
张启阳这首浮夸讲的居然是一个被冷落在阴暗角落里的完全不受人重视的小人物
这几句歌娓娓道来,让很多人都很惊讶错愕的同时,一个阴郁的带着无限怨念的小人物形象已被张启阳举重若轻的演绎出了很深入人心的立体感。
唱到最后两句,张启阳的人偶形象随之变得生动了。
就像承载着一个被压迫到扭曲病态的灵魂,他开始努力浮夸,让自己活得像样。
假想着有人在给他拍照,配合着歌词,他在舞台上做出了很耍酷的插袋动作。
在观众眼里,他的肢体语言和歌声却显得那么的阴郁和扭曲,一如黑白光影下的分裂形象。
从“像突然地高歌”开始,伴着鬼魅的特雷门琴声,张启阳在真声假声的切换处理上便采取了一种极为抑扬顿挫的方式,形成了强烈的突兀感,就像在做卑微残酷的思想斗争一般。
谁人都想要脸。
但很多时候,这个社会逼的你不能要脸。
选择尊严还是生存,每个人都会做张启阳歌声中的这种病态扭曲的思想斗争。
与其沉默的守着尊严去死,不如浮夸的伪装自己去活。
就像个人偶一样。
于是,张启阳以一种病态到几近崩溃的方式,声嘶力竭的爆发了: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很不安怎去优雅”
“世上还赞颂沉默吗,不够爆炸怎麽有话题,让我夸做大娱乐家”
在澎湃的钢琴伴奏下,张启阳这波爆发,以近乎血肉模糊的方式,将一个小人物的内心鞭辟入里的剖在了众人面前。
让人血脉喷张,同时也不寒而栗
这样的小人物,让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想到了自己。
聪明人这时已经发现了奥妙,张启阳在用手术刀般的歌声细腻入里的解剖着一个虚拟的人物,一种浮夸的现象。
更是在残忍的解剖着每一个正在聆听这首歌的人的内心。
和上周唱的新屎一样,这首歌是如此的讽刺,却又如此的迷人,让现场好几位专业乐评人在听到一半时就已经有大呼过瘾的快感了。
在他们眼里,张启阳的音乐充满了阴郁的负能量,却让人欲罢不能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声音妖孽啊
第67章半人半魔
舞台上,在第一波高潮过后,张启阳将墨镜摘掉了。
露出一双深邃阴郁的眼睛,似乎想从那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变回曾经有血有肉的自己。
他开始揭示自己的心路历程了: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罗”
“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在世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屋村你住哪一座,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自尊已饱经跌堕”
“重视能治肚饿,末曾获得过便知我为何,大动作很多,犯下这些错,搏人们看看我,算病态麽”
张启阳这段心灵独白,粤语发音之标准,粤语文法之深入,让每一个粤语地区的观众都特别的感同深受。
不少观众都生出了一种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共鸣感。
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在某一个场景,被人忽视到爆,自尊饱经跌堕,就像张启阳唱的这样。
然后我们咬牙切齿,以血泪书,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让世人看到我的光芒
但要用什么方式让别人注意到你呢
正是浮夸。
人都是不甘寂寞的。
每个人都有颗一骚动的心。
用浮夸来搏人们的关注,这算病态吗
在娱乐圈混的歌手艺人们,听着张启阳唱浮夸,都特别的深有感触。
从踏进这个圈子的第一天起,他们就不得不开始夸张的演出,讲着突兀的话语,努力给旁人一个惊喜,给世界一个意外,扮着高调,迎合人们,以这种近乎病态的姿态,来博取公众的注意。
这样的浮夸,透着无尽的心酸,谁人能知
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光在娱乐圈,在各行各业都一样。
要么沉默的平淡下去,要么浮夸的获得成功。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句话在当今时代越来越适用。
这到底是人病了,还是这个社会病了
张启阳第二次唱浮夸的副歌高潮时,眼里透射着被时代压迫的怨恨与戾气,情绪宣泄的更加强烈了。
他在解剖人心,更在解剖这个压制人的社会。
挤掉光明的部分,单单挑出最阴暗的一面,放大唱给人听。
最终,他将所有现场观众都变成了浮夸中这个充满悲剧色彩的小人物。
而他自己,就是这个社会浮夸的集中体现。
他早已病入膏肓,病到了发狂
“幸运儿并不多,若然未当过就知我为何”
“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个,正常人够我富议论性么”
“你叫我做浮夸吧,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我在场有闷场的话,表演你看吗,够歇斯底里吗”
“以眼泪淋花吧,一心只想你惊讶”
“我旧时似未存在吗,加重注码,青筋也现形,话我知,现在存在吗”
“凝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