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世门,先去看看吧。
青山白云,树影微斜,却有一白衣儒雅男子持剑而立。
白剑背负,灿烂的阳光洒满了男子的脸庞。而男子虽然只是懒散的站在那里,却因为嘴角一缕温柔的笑意让他的存在不可忽视起来。
阳光下他的目光像潭水般深沉,闪出一种锋芒似的自信,他的举动只不过是自信的伪装。
清晨练剑,一招招看似华丽无用的剑招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
男人非常认真,手中的寒霜剑也片刻不停。
空气中一道道冰痕若隐若现,连在一起却在阳光下照射出五光十色,甚至彩虹都被人为创造,跟随着男人的剑舞而动。
非常的美丽,但是气氛总是怪怪的,让人忍不住的想问:
冬天,你在悲伤什么
当彩虹之光将天空刹那浸染之刻,白衣男人收起了剑。
似乎长时间的练剑让这个动作极为自然,剑在天空之中落下插入剑鞘之时,他就换上了一身白色长袍。
“浊世长老,又在炼七彩虹之剑”
贵为长老的浊世抬起头,飘然若尘的女子正看着他,他习惯的随口回答:“没错,这是每天都要修行的剑法。”
乐空玉非常的出尘,不但皮肤似雪,且容颜不凡,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勾人心魄。
乐空玉活泼的跑了过来:“浊世,你这回答怎么每次都一样,不显得很烦吗”
“空玉,怎么你每次都要问这句呢,为师也绝对很烦呢。还有,我可是长老,记得喊浊世长老”浊世也如此反驳着。
“额好了,掌门叫你,赶快和我去吧。”顿时乐空玉噎着了,只好拉着他转移阵地。
浊世翻了一个白眼,没办法他这个弟子与白羽子是完全没法比,不但不听话不守礼仪还很懒惰,经常在练武的时候逃走。
而白羽子就强多了,不过十八岁就成为了先天高手,当时真是震惊整个浊世门,掌门都直夸白羽子是百年难遇的天才。
而乐空玉,浊世只能苦笑了。
走在路上,乐空玉又开始问过去问过无数次的问题了。
“浊世,为什么你的名字与我们门派的名字一样换个我不知道的”说完,想到以前浊世常常临时编理由欺负她,她就气鼓鼓的看向浊世。
浊世摇摇头,露出一丝丝淡笑,带着轻松愉快:
“哎呀,不是说了师父我是整个浊世门最强的吗,当初浊世门都争着抢着要我用这个名字,我这才很无奈的用下来的。”
回答他的是血盆大口。
“我咬死你”
浊世门一共不超过二十人,所以这个掌门真的很有名无实,而掌门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宫殿,而是一个小院子中,天空的阳光很是愉快的跑了进来。
浊世门整体还是偏向绿色的,基本上都是非常阳光的建筑,不是用木头造的就是用竹子搭的,看着非常赏心悦目。
掌门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腰板很直,但是却看起来只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
乐空玉带着笑声与浊世来到了院子中,还没开口掌门老人就先说话了。
“浊世,你来了”
掌门老人的问话浊世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老头啊,找师父干什么,先给我透露一下”乐空玉眼睛闪亮亮的。
掌门老人哭笑不得:“去去去,一边玩去,给你娘知道了,少不了罚你禁闭十天。”
“切,娘她不知道还在哪里练功呢,她的寒玉诀哪有那么容易醒过来晃悠”乐空玉吐着舌头,但是她还是有些怕怕的,打了一声招呼就风一般的溜走了。
“哎呀,师父我感觉我好像还有衣服没收,先去收衣服了,你自己要好好活着哦。”
浊世听着乐空玉搞怪的话,无奈的摇摇头。
“见笑了,这丫头根本不把我这师父放在眼里,我也教不好她。”
“无妨无妨,你师姐就喜欢女儿天真一些,在浊世宗这反而是一个很高贵的先天体质。”掌门老人笑眯眯的说着。
“浊世宗”浊世眼中光芒一闪,语气却是质问之意。
“浊世宗典籍中有很多剑法、心法都是需要特定体质的,而玉儿的体质基本任何武功都能修行,的确是很高贵的体质,就和当初的苏百花一样。”
掌门说着,却不知为何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
名剑,浊世古剑。剑身似乎有雨雾缠绕,剑型幽美迁细,犹如一泓秋水。
即使无人使用,摆在剑堂之上,这剑也能散发让人胆寒的锋芒,更别说让一代高人拿在手中,视作武器。
其中的飘渺与入世昭然若揭
强大的压力猝然压下,衣襟无风自动,甚至渍渍作响,形如风兽。
掌门的语气总是不紧不慢的,如同拿起杀气剑的不是他。
“拔剑吧,霜寒剑不该永寂,看看你这些年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你应该知道退步的后果”
浊世时常挂着微笑,眼神更是温暖人心。
此时,他抬起头来,眼中的冷意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看起来掌门是触及了浊世的什么回忆,甚至伤到了浊世。
他淡淡的说道:“我的剑很危险。”
这如同皇帝诏曰,霸气
白衣飘然,这人倒是有几分盛夏的气质,不为外物所动,心中至静却深不见底。
霜寒剑出鞘,剑是雪白的,甚至纹路上都感觉到一阵寒意,与白羽子的白玉剑很相似。
但是白玉剑的寒气与霜寒剑相比实在太过薄弱了,甚至不及十分之一。
这两把都是名剑,拥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显然霜寒剑主攻杀厉之气,剑锋利的都能感觉有寒冰覆盖,而白玉剑却更贴近无为出尘之道。
掌门苍老却有力,眼中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色,但是最后还是正色着说道:“开始吧,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也是时候将浊世梦打破了。”
“如你所愿”浊世语气却突然冷了下来。
在外面观望的乐空玉差点叫起来,这是要打架吗这两人打起来那不是要把整个院子都毁了,她倒是不心疼这破房子,但是如果这被打烂了她晚上住哪啊
她刚想要去阻止,却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