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律师给裕昌公司正式下了解除合同要求按照合同赔偿的律师信。
没想到,裕昌公司这次反应这么快,居然今天就由老董事长带着人来了。
对于裕昌公司来谈赔偿的人不是潘豹而是传说中已经退隐了的老董事长,水淼璇只是在脑袋中顿了一下,却没有在意。
倒是何俊在听她说了“裕昌的老董事长亲自带着律师去了鲲鹏浩淼”这么一句之后,脑海中再次浮现了潘大年的样子,突然莫名其妙的萌生出了和水淼璇一起去鲲鹏浩淼公司再看看潘大年的想法。
这个想法很奇特,就连何俊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和潘大年之间那种诡异的亲切感想去再看看他呢,还是因为他想弄清楚潘大年亲自出马到鲲鹏浩淼公司谈判究竟为何而想去见见他
水淼璇的鞋子此时正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于是将手里的手机往随身的背包里一塞,拎了包包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何俊紧跟其后,轻声说道。
“哦你为什么难道你不怕裕昌的人发现你和我原来是相识的嘛”
水淼璇诧异的停了一下脚步,一扭身,冲着何俊问道。
何俊跟的近,水淼璇扭身的速度又快,没有防备,一下子迎面撞在了何俊身上。
她自觉胸前那两处柔软撞在了实实在在的胸膛上,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袭来。
“呃,好软好大”何俊脱口而出,一脸邪笑。
情急之下水淼璇伸出一只白嫰的小手推了何俊一把:“去你的这么快就狼相毕露了哼,以前在璇姨面前可是谦谦君子”
“嘿嘿嘿,这不是璇姨变璇姐了,我这不也就跟着变了嘛”
何俊笑嘻嘻的,他很喜欢眼前水淼璇那娇嗔的样子,没有了无形中那辈分的束缚,他感觉和水淼璇之间更亲昵了,那种嗳昧的味道总是在两人间盘旋。
嬉闹着的当儿两人已经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外面是公共场合,何俊也不得不收敛了那一副嬉皮笑脸的嘴脸。
“裕昌的人已经知道咱们同居在一起了”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笑呵呵的:“今天中午我刚刚和裕昌的人见过面”
何俊于是边走边说,将中午与潘家父子在鲍翅皇里见面的情景粗略的说了一遍。
此时差不多正是下午的三点钟光景,气温虽然没有午后那么高,但夏日的这个时辰空气中的热度还是很灼人的。
也幸亏了小区里绿化的不错,水泥通道的两旁都种植着高大的遮阳树,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直射的阳光,两人于是便尽量挑着有树荫的地方行走。
“哦看来潘豹倒还是个难以对付的有心之人,他这是在调查你呢”
水淼璇的步子慢了一些,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小俊,既然你直到现在也还是否认你和我是认识的,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去和我一起见裕昌的人呢如果咱俩一起出现在潘大年面前的话,那不就是等于无声的承认了咱们是熟识的吗而且那样的话,也就等于是告诉了对方,他们的赔款其实是咱俩做的套。”
她侧着头看了一眼何俊,眼神里有着淡淡的疑惑。
两人是亲昵的并肩而行,刚刚摆脱了辈分关系的束缚,水淼璇也感觉到和他在一起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以前那么多的纠结,似乎都随着那层名不副实的辈分关系的消失而烟消云散了。
她突然变得很想接近何俊,很想让他成为她的依靠,很想被他宠,被他护。
这么多年,自从水淼澜去世以后,其实就是她一个人在支撑着她和何俊两个人的世界,个中的孤苦和艰辛以及无助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当她和何俊之间摆脱了那层辈分关系的束缚,并且朦胧的建立了那种男女关系之后,她突然想静下心来歇一歇。
她也是个女人,也需要有男人来爱,来依靠,来保护,来娇宠。
“嘿嘿,我告诉你我要和你一起见潘大年了吗”何俊邪魅的一笑:“不错,我是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但我不是可以事先躲在一旁的吗潘大年这回亲自出马,我想知道他会对你怎么样我在一旁偷听你们的谈话,关键时候说不定可以帮助你的要知道,一向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嘿嘿,我是一个偷听者,但也是一个旁观者”
“咯咯咯,鬼精鬼精的,什么事儿都逃脱不了你的算计”
水淼璇嗔娇一笑,冲着何俊飞了一个媚眼过去。如果不是在小区的公共场合,她说不定会扬起手,用葱白一样的纤细手指轻轻的点一下他的脑门。
“呃,还有一点,璇姨,我总是觉得那个潘大年很吊诡,为什么我是第一次见他,却有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呢为什么竟然连我的长相都和他有几分相像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感觉同样很特殊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我想借着你们谈话的机会,好好的观察观察他”
当两人间的辈分关系彻底废除之后,何俊偏偏还就喜欢上了“璇姨”这个称呼,怀着一种狎昵的心情,他倒是更愿意这样称呼水淼璇。
他把见了潘大年之后的奇特感觉都说了出来给水淼璇听,倒不是希望她能给他一个什么解释,而是觉得这事儿憋在心里想不出来个子丑寅卯的很难受,倒不如说出来了轻松一些。
“哦这么奇怪你是说,你在长相上也和他有些相像”
水淼璇颇感奇异,仰着那张阳光明媚的美女脸看着何俊,追问一句。
从两人同居的17号楼到小区大门口的距离不过是百十米,边说边走,即便是气温有些酷热难当,但不知不觉中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工夫,两人已经算是走出了小区大门。
大门外没有了树荫的遮阳,水泥路面上光秃秃的,炽热的太阳光直直的照射在路面上,反射着氤氲的热气。
水淼璇说完了话就急忙从背包里拿出来一把小巧的遮阳伞,“啪”的一下打开开关,那遮阳伞打开来,被她举过头顶,遮下了一方阴凉。
何俊循声去看她,见她此时又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嗯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我怎么会和他在长相上有些相似呢”
他顿了一下,站在路边左右看了一眼,见并没有出租车的影子,于是继续道:“其实,要只是长相有些相似之处倒也算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撞脸也没什么好稀奇的。最令我感到吊诡的是那种从心底发出的亲切感,就像就像我们前辈子是绝对认识的一般”
何俊口吃了一下,原本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一句。
如果顺嘴溜出来那句话,应该是“就像他是我爹,我是他儿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