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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赶到半山腰,却不见孙武清身影,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也不闻其回应。文兰以为武清可能出了事,心急火燎,分散人去寻找。蓦然瞥见前方远处的梯田上,有一人正撑伞走来,文兰招呼荣晓两人过来,自己率先向那人走去。及至与那人打个照面,一时又愣住了。

那人正是孙武清。只见他右手打伞,左手紧夹两把雨伞;一头黑发“油光可鉴”,鼻尖一滴水珠颤颤欲坠;上身衣衫湿了大半,衣角沿边几点污泥点缀着,裤子几乎全湿透,泥巴痕迹东一块西一块,也就不成裤样。

文兰见了问道:“孙武清”几乎同时,好比约定,武清也问道:“老班”

两人又不约而同直点头,眼光不期而遇。武清觉得心里怪怪的,既不敢注视着她又舍不得转眼别视;只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朦朦胧胧,总之是难以言喻,不可捉摸。

文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飞红了脸,低头瞥着他的肮脏衣裤,实在不忍,这才细如蚊声地说:“你这坏蛋也不知道别人担心,衣裤湿透了还漫山遍野跑”

武清一时听不清楚,问她说了什么。文兰一时情不自已,话一出口却生悔意,这时连忙改口问他要起雨伞来。

阿智荣晓赶来,此时雨早停了,却见武清仍撑着伞,不免觉得好笑。阿智连忙提醒他快快收回雨伞,赶紧回去赵伯伯家把衣服换了,免得多生事端,误了行程。

武清答应着,经过文兰身边时,仍红着脸,却不敢看她了。他与阿智在前面走着。荣晓与文兰低头在后跟着,所不同的是各自心思,一个是心里快然脸皮笑,另一个却是思绪紊乱眉梢喜。

见三人终于回来了,又见武清如此模样,赵大伯赶紧带他去洗澡房。不久,武清换上洁净衣服出来,只见赵伯母与众人正谈着话儿,荣晓也在其中。

这时大家见他焕然一新走来,荣晓首先发笑道:“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武清现在简直一个天鹅样,不再是刚才那落水鸭子了”众人听了莞尔而笑,武清想起刚才那狼狈不堪之样,不由摸着后脑勺痴痴地笑着。

阿年也笑道:“我千万想不着这小子还真拼命的,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也得帮人帮到底,以前我是古董当破烂卖不识货,今天我算服你了”武清一听脸更热了。阿智这时说:“好样的正该这样”

在一旁静静坐着的文兰见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自己不说倒显得特别,连忙说道:“他确实是帮人帮到底的,雨伞终于亲自送到我手中了”大家又笑了一回。

只听荣晓又调侃道:“我送伞给老班回来时候,远看到有个人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当时如早知道是你,大家雨下重逢相认,便可免了你这番不必要的操劳了。”

只见赵伯母这时已经把饭菜端上来了,大家就坐,也请了荣晓留下一起用饭。

晚上,赵伯父在二楼给武清三人找了处干净地方,又掇了几张长凳,放了木板在凳上面,请他们将就睡了。

次日晨,武清偕同阿智阿年来到后山一块荒地上,把泥土锄松,以开发一块田地好让赵伯父可以多种上其他青菜。阿智两人干了一会劳活,便扔下锄头,到四姑娘山附近探路去了。

二人来到昨日歇息的那棵大树下,却见一位中年汉子竖抓着长棍在一旁乘凉,于是便上前请教。那中年汉子望着阿智反问道:“你就是昨天曾在这里放倒三个汉子的那人吗”

阿年闻言,觉得奇怪,抢着答道:“大叔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功夫确实是顶呱呱的”谁知中年汉子“嘿嘿”一声,说道:“功夫究竟怎样,要试过才知道老汉我倒想领教一下,不知道年轻人可否赐教”

阿智一听,知道对方有心找自己麻烦,心中虽愤然,但他不想多生事端,于是说:“大叔与我有仇”“无仇。”“既然无仇,我何必要跟大叔动手,伤了大家和气呢”

“嘿你曾经在这里打败过我的徒弟,还骂我的功夫狗屁不值,你说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阿智眉头一皱,也不想跟他解释,心下早有打算:“原来你是为徒弟出气来。哼打就打,难道我还会怕你这将近半百的人。我的掌法路数还不成熟,正好想找个有真材实料的人来助我完善一下。”他自从跟那瘦青年交过手,便对自己的功夫更有信心了。这时他浅笑道:“这样我便向前辈讨教几招,希望前辈手下容情。”

那大叔说:“好说我们先空手过几招吧”阿智拱拱手,说句“有僭”,便踏前一步,扬手一拳攻过去。那大叔侧身躲过,右拳还以颜色。阿智眼疾手快,将左手猛然按下,伸腿使个“脚踢恶狗”。那大叔喝声“好”,立即把身一转,左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