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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2)

天赋的。

皇上果然龙目如炬,这沈栗看来是个可造之材。如果卷子还过的去,不妨把他提上几名。

许墨都不考虑是否辍落沈栗了

至于顾临城,许墨没意见的事,他也没意见。今天没闹出事,他就谢天谢地了。

待交了考卷,沈栗居然发现许墨二人都和颜悦色地向他点头沈栗当然不会板着脸,认为什么出了岔子你考官也有责任什么的,事情没弄清之前,沈栗一般不会先得罪人,何家除外沈栗也笑眯眯行了个礼,方才出来。

沈沃还在外面等着呢,此时沈枫已出来。沈枫知道沈栗在考场上出了事,奈何座位离得太远,并不知详情,出来告诉沈沃,两个人正急着呢。

沈栗摇了摇手:“无事,好歹应付过去了,回家再说。”

外面也真不是说话的地方。

待回了侯府,容置业正在家中。

沈淳令沈栗见了礼,几人坐下,又续了茶,才又说话。

容置业笑道:“正好贤侄回来了,我如今受人所托,却是来做说客的。”

沈栗看向沈淳,沈淳道:“容指挥的父亲曾给你祖父牵过马,有什么话尽管说。”

沈栗恍然道:“原来是世交。先前听说父亲打伤过世叔,还道世叔必是与我家有过,不料却是故交当面。世叔在上,小侄给您见礼了。”

“哎,使不得,”容置业连声道:“家父不过是个军中马夫,我父子两代多蒙府上提拔方有今日,可不敢以叔父自居。”

沈栗笑道:“使得的,能一起从战场上拼杀回来都是过命的交情,您又和家父同朝为官,官位有高低,交情无品级,称一声世叔该当的。”

容置业向沈淳叹道:“不愧是侯府子弟,侯爷教子有方啊。”

沈淳摇头道:“你不要夸他,小心他得意忘形。”

沈栗笑接道:“儿子不敢。还未谢世叔今日通融,方不致误了时辰。”

容置业道:“不过顺势说了几句话罢了。原是贤侄机智过人,方得转危为安。”

沈栗道:“不过是因为对方太蠢罢了。倒不知后续如何果真是何家作梗吗”

容置业叹道:“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这件事却是那被休的何氏派人所为。”

沈栗思索道:“我原也认为事情做的粗糙,不像何家的手段,原来却是她,何氏倒的确是这个风格。”

沈淳冷笑道:“休回家去,竟然还不安生。”

容置业道:“今日前脚把人押回衙门,后脚何泽就上门,说什么都是管教疏忽,以致何氏屡错不改,家门蒙羞。今日托我向侯爷与两位贤侄致歉,容他准备准备,明日定登门致歉,给贤侄们一个交代。”

沈淳怒道:“没听说道歉还要准备准备的,他准备什么,道歉的话还不会说吗”

沈栗淡然道:“若真心道歉,自然要立即登门方显诚意,只是咱们两家早已翻脸,他们怎么会诚心致歉,无非是要做给别人看自然要“准备”,说不定还要写篇诗啊赋啊什么的,声势浩大方好,到时候咱们家若还要追究,反倒显得咱们小气了。”

容置业道:“下官以前因职务之故不巧欠了他家一个人情,如今只好来做传话的。侯爷可不要认为下官和他们是一路货。”

沈淳叹道:“知道你为难。”

沈栗道:“何家单为这个让世叔传话就没提到考场之内的事吗”

沈淳与容置业忙问何事,沈栗遂把毛笔掉头之事讲了。

沈淳怒道:“真是跗骨之蛆,无耻之极”

容置业奇道:“何泽却没提到此事奇哉怪也。”

沈沃在一旁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干的”

沈栗道:“若说父亲得罪了一些人,我是信的,只是人家要报复也要先冲着父亲来。除了何家,谁又会这么恨我呢,我算什么人,除了没给何家人面子,我又得罪过谁呢。”

沈淳叹道:“这才是何家的手段。搜检的人当时没抓着,再查保准没结果,何家当然可以死不承认。咱们家反正翻脸了,再得罪又怎样,只要外人觉得和他们没关系就好。”

第二十七章翻来覆去做人情

沈栗点头道:“就算当场抓住了,也供出何家,他们也大可往何氏身上一推,何氏已经声名扫地,再黑一下又如何,不过感叹一声家门不幸出此恶妇而已。何家这道歉还真是有诚意。只是他们诓骗世叔来说合,岂不是让世叔难做”

容置业怒道:“何家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贵府要发怒,还让下官来讨人情,下官成什么人了”

沈栗笑道:“他们装作不知毛笔这一桩,只为拦车之事请人说合,可不就找到世叔头上,谁让世叔是现管呢。世叔的面子,我们家还是要给的,对吧父亲。”

沈栗言辞从来犀利,什么话都能舍下面子说。沈淳暗笑,点头道:“既是容兄弟开口,这个面子本侯还是要给的。”

容置业给激的蹦起来道:“姥姥何泽,我跟你没完”

容置业和沈府是有些瓜葛,只是人情也不是这样用的。何家这是把人当傻子耍啊,我容置业是欠了你何家人情,可你们也太不讲究了

何泽还真是没想得罪容置业。虽然容置业是个“武夫”,可他是南城兵马司指挥,管着南城一带的治安,手中还是有些权利的,他要是见天带着兵找何家的不是,何家产业众多,也挺麻烦的。

他知道容置业和沈淳有点交情,想着趁此机会挑拨两家,等容置业话头不对得罪沈淳了,他再去安抚容置业,说不定就把容置业拉倒何家的船上去。

何泽就没想想沈淳和容置业能听他摆弄吗沈淳当着他暴躁易怒,当着容置业也不顾情面吗;容置业是个武夫,可他父子两代能从军中马夫爬到景阳南城兵马司指挥,是表面上那么莽撞的人吗

两家话一对上,就知道何泽打的什么鬼主意

容置业气道:“托老子办事还暗藏祸心,老子还不伺候了沈侯,今日多有得罪,兄弟记在心里了。”

容置业告辞离去,沈淳才细细问沈栗:“如此,可还有把握考过县试”

沈栗道:“考场出了岔子,就算没当场抓住,可谁心里还没谱呢。何家可以死不承认,考官绝对会被连累。我交卷时顾、许两位大人脸色都不错,想来只要答的还过得去,县试还是好说的。”

沈枫也松口气道:“哪怕是为了堵栗儿的口呢,这样的事,只要苦主不闹,别人也无话可说。”

沈淳点头道:“顾临城想必不会为难,许墨虽然一根筋,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何家在他的考场做手脚,恐怕反而会触怒他,想来他以后不会再那么给何家面子。”

真像沈栗说的,翌日,何家果然在一干读书人簇拥下,大张旗鼓地上门“道歉”,也写了诗,也作了赋,一些书生举人们四处传扬,都说何家知错能改,果然胸襟壮阔。家中出了何氏这样的女儿,也挺倒霉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可叹,可怜。

何家果然一句没提考场的事。

何密在何泽的搀扶下,在何府门前颤颤巍巍,老泪纵横地握着沈栗与沈枫的手道:“家中不幸,竟出此逆女,我何家无颜以对贤兄弟,无颜以对世人也今日登门致歉,不求贤兄弟原谅,只求稍解贵府怒气,我何家真是真是愧对世人啊”

何密摆摆手,家仆们抬上两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嚯,都是银子。围观的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