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我刚到天浩时,我去过j市的金山日安寺求签。”管建仁走过来的脚步有了一丝踉跄,但是他的话却让黄奕扬几乎要大叫起来。
“我很幸运,有位大师说我是有缘人,他告诉我说,如果八年后我还没有遇到我生命中的贵人,那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希望做出什么大事了。”管建仁的舌头略微有些打卷,这使他的声音在精神有些恍惚的黄奕扬耳中听起来,仿佛是天外来音。
“这些年来,我总是不得志,脾气也愈来愈古怪,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憎,可是谁又能明白我八年的时间快到了,我的精神也快要崩溃了。”管建仁跌坐在沙发中,目光陡地变得热切和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度,大声道:“就在八年的大限即将到来之际,你出现了黄奕扬,你知道吗当时张登奎跟我说的时候,我立刻就答应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
管建仁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喘息着道:“黄奕扬,我要的东西,你可以给我吗”
黄奕扬用复杂的目光望着管建仁,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管建仁的目光一直充满了热切于期望良久,黄奕扬才幽幽地道:“管建仁,我可以相信你吗”
“那是自然”管建仁狂热地大叫道:“你是我命中惟一的贵人,若不是我因你而成事,便是我依附于你而成事,你不信我还能信谁”
黄奕扬想也不想冲口而出道:“自然是你依附我而成事,等到了昌城之后,我会和你详细的谈的,怎么样”
“一言为定”管建仁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随手将杯子摔到一边,向黄奕扬伸出大手。
“一言为定”黄奕扬伸出自己的手与管建仁相握,不过随即就被后者捏的手生疼,当他忍不住负痛将手抽出来时,后者已经大笑三声,笑声中充满了欢欣与放松,随后就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过去。
一直到走出房间,黄奕扬还有如梦似幻的感觉,不过在听到众香国那个家伙说的事情之后,他对管建仁所说的事情已经有了八分的相信,也更对白莲和将门的能量感到恐慌,这一切的一切,居然都是这些世外高人操纵的,而且显然是几十年前就布局好了的。
“难道方圆大师是将门的人有可能,那为什么方奇大师不直接把自己交给方圆大师来培养难道是白莲指示别人破坏了他的计划”黄奕扬抓了抓脑袋,各种各样的疑团充斥在脑海中,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算了,不想了,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黄奕扬用力地甩甩头,既然无力改变什么,那就安生地一步一步走下去吧,人家多少年前都布局好的,他一拍脑袋难道就能化解开来不成。
来到另一边楼梯,黄奕扬隐约听到刺耳的音乐声,似乎还有全震的大嗓门,于是凑了过去,稍微将厚实的红木大门推开了一点点,狂暴的音乐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狂泄出来,让黄奕扬好一番皱眉。
“老子当年一个人拿拿着两个杀猪刀冲冲进他们的老窝老窝里面”全震醉态可掬地端着酒杯左右乱晃,上衣已经脱掉,露出一个蝎子的文身,他的对面居然坐着吴不凡。
黄奕扬瞪大了眼睛,只听吴不凡赤着油光光的上身、举着酒瓶子吼道:“震哥,是不是你一个人就把他们的老窝给挑了”
“吼吼那还用说老子一一个人单枪匹马马就把他们兔崽子都给干干翻了”全震狂吼着拍着胸脯,手中疯癫地挥舞着酒瓶,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真的是一把杀猪刀,旁边自有衣着性感暴露的女郎在娇滴滴地大声叫好
黄奕扬苦笑一下关好房门,这种气氛下,自己还是不要进去的。
不知不觉来到楼下,黄奕扬这才发觉后边也有不小的花园,而且看起来很是幽静,于是脚步一转拐进这里,不过才走几步他就听到了众香国鬼哭狼嚎似的歌声。
“妹妹你大胆地脱掉它呀,脱掉它,脱掉它”黄奕扬不自觉地挖了挖耳朵,似乎想把那瘆人的歌声像挖耳屎一样给挖出来扔掉。
“美女不要走,这里有三个帅哥在随你挑选”咦,这不是高流长的声音吗
“何止是帅哥,还是三个猛男的,美女你不要跑,试一下就知道了”天这个嚣张的声音不是刚见过的吴不群吗
黄奕扬顿时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一个侍女面红耳赤地从前面跑过来,见到黄奕扬站在那里被吓了一跳,不过见他没有扑过来亦没有冲他吹口哨乱叫,这才抚了抚胸口,快步绕过去。
“美女,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黄奕扬也不知道哪里突然搭错了神经,突然转身冲侍女吹口哨道,吓的侍女尖叫一声撒丫子就跑。
黄奕扬哑然失笑,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恶作剧,抬脚走进后园,后花园中心是个带喷泉的假山,假山东北角的一个长椅前,三个打赤膊的家伙正东倒西歪地席地而坐,可不正是众香国、高流长、吴不群三个家伙嘛。
“老大,来庆祝一下以后叫我阿国就好。”跟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吴不群不同,众香国随意地冲黄奕扬举杯道。
“香香,你又发什么神经,老是改名字不好。”黄奕扬见众香国冲他挤眼睛,心知他的身份证吴同民已经给办好了,于是反而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调侃他。
“噗”高流长将口中的啤酒全喷了出去,嘿嘿奸笑道:“香香阿国你居然有这样风骚的花名呢。”
“噗”吴不群也喷出口中的啤酒,喘息着狂笑起来。
“靠老大,你虽然是老大,可是也不能这样揭人家的底嘛”众香国面不改色地飞了一个媚眼过来,黄奕扬顿时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察觉不妙,连忙举手求饶道:“ok当我没说,那阿国,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钟相国钟表的钟,相公的相,国家的国,老大你可千万记住了,下次可别叫错了。”钟相国半是威胁半是提醒地道,说着又是一个媚眼飞了过来。
黄奕扬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忍住了,用力地点点头。
见到黄奕扬吃憋,高流长吃吃地笑起来,他才跟大家接触了几天,可是早就将一开始对黄奕扬的唯唯诺诺丢到了爪哇去了,倒是吴不群还有些放不开。
“流长,你笑的那么淫荡干什么”黄奕扬抢过了高流长的酒瓶,仰头灌了一气。
“当然是笑老吴的风流韵事啦”钟相国拖了个长音,慢条斯理地道。
“呔休得胡言乱语。”吴不群微醺地丢开酒瓶子扑了过去,作势卡着钟相国的脖子叫道:“丫的敢说我坏话,流长一起来扁他。”
高流长欢呼一声道:“噢,来打落水狗喽”说着也扑上去。
钟相国瞪大眼睛做怨妇状,叫道:“好你个流长,枉我平日里那么疼你,你居然敢谋杀亲夫”
话音未落,高流长已经受不了钟相国的恶搞、一幅狂呕不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