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上,少年坐在飞鸟的颈部,伸出白净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两下,鸟感受到主人的意思,展开一米长的羽翼一扇,地上飞起一片尘土。一股气流轰然爆开,大鸟一个陡然向上冲上了云霄,速度奇快无比。
云满天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吃惊,鸟上是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清秀的面庞,白皙的皮肤,略微干瘦的身体上穿着一件华丽的彩纹皮袍。
他笑着看着云满天说:“你运气真好,碰上了好心的我,不然死定了。”一边说还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满天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感受着微风从身旁抚过,肌肤顿时有种清凉的舒适感,看着下面万兽纵横,山摇地动声震九天的树林,感概万千。可是如果他能够熟悉这一片地带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为兽潮前进的方向而惊奇。
远处天空中,无数的黑点迁移着,密密麻麻,仿佛被毛笔绘点出的山水画。但是黑点却是离他们越来越远,不会对他们构成丝毫威胁。
“谢谢你了。”云满天淡淡道,他不喜欢说多的话。
看着云满天淡淡的样子,少年也不在意继续笑嘻嘻的道:“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一名绿级斗士哦”说完还挺起胸膛拍了拍,一脸骄傲的样子,身上淡淡的绿色斗气透体而出,让他的身影模糊起来。
绿级云满天非常惊讶,不再意的表情也变了变,要知道军营里那个目空一切的上将也仅仅比他高了两级而已,其实他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实力,又不仅仅是级别可以衡量的,上将那征战多年所养成的杀气,岂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能够比拟的
满意的看着云满天惊讶的的样子,少年笑道:“我叫奥罗拉,你叫什么名字,到这里是不是来看那东西的”
看着少年天真兴奋的样子,云满天有些疑惑的说道:“云满天,但不是为了看那什么东西,只是迷路了而已。”
听了云满天的话奥罗拉一脸不信的样子“切,别骗人了,我就不信你不是为了看龙而来,那可是龙啊传说中的存在啊我只在学院看见过一次,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了”他越说越兴奋,满脸还夹杂这希冀之色,龙他只在学院仅仅看到过一次。
现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出现龙的消息不胫而走,好奇者多不甚数。一时间强者云集,但真正的强者却是不会多加逗留,真的有没有他们一感知便知道。
“龙”云满天有些诧异,偷偷的望了眼左手上的龙纹,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吧。
“说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奥罗拉脸坏笑着质问起来。
“你是说你自己吧”看着他的样子云满天恍然大悟,原来是背着家人偷偷跑出来的
奥罗拉连连挥手:“不是,不是,我想去哪就去哪,没有人管我”说着说着脸都红了。
“而且我不久就要去神圣魔武学院了,那里可是很远,到时谁都管不着我”奥罗拉说道神圣魔武学院一脸骄傲。
看着他那样子云满天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心中只是对神圣魔武学院稍稍留意了一下,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校。
东望山镇外,一只大鸟缓缓的收起了它那庞大的羽翼,从鸟上跳下来两个人。
“好了,就在这里吧谢谢你的帮忙,可我没什么答谢你的。”云满天真诚的拱手道。
“小意思,没什么好谢的,好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奥罗拉说着说着赶紧捂住了嘴,傻傻的笑了笑,跳上的大鸟,冲天而去,在空中还向云满天挥着手:“云大哥,再见”
云满天也向天空挥着手,他很喜欢奥罗拉的可爱和随和。
第二十二章全军覆没
站在东望山镇镇口,云满天感概万千,突然想到那神秘女子,心中不由的期待起来,我一定会找到你,云满天心中偷偷下了个飘渺无影的决定。
现在该去哪儿呢云满天有点迷茫,还是回下军营吧,想到贝拉斯,云满天叹了口气。他天生缘浅,却注定多情。
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坑洞,云满天看着地上一阵疑惑,只见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浅浅深深,密密麻麻的坑洞,整个地面成了黄蜂的巢穴,不难看出是一只只强大的魔兽留下的,地上不时还有一两只血肉模糊的辨不清模样的猛兽,本应该茂盛的树木也被纷纷推倒,断裂成碎枝乱叶,场面混乱的就像日本鬼子进村,留下的只是断壁残垣。
“兽潮”云满天眼皮一跳,心中不由的一惊。
怎么会,兽潮怎么会到这里来云满天越想越惊,如果是兽潮的话,军营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可能够抵挡,他们虽然在战场上冷酷无情,残酷杀戮。但跟毫无感情的魔兽,而且是发了疯的魔兽比起来,简直是太仁慈懦弱了。
云满天的心顿时被揪的紧紧的,随便一碰,就会断裂开来,他停下的脚步陡然加速,在这坑坑哇哇中,跌跌撞撞的前进着就算再没感情,他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啊。
静静的站在军营入口,感受着砰砰跳个不停的心,云满天脸上痴呆,双眼无神。对这一幕他很熟悉,很熟悉,战场就是这样的感觉,满地的尸体,血肉溅满大地,有些明显是被大力硬生生的给踩的粉碎。血慢慢的沿着尸体流入了地上坑坑哇哇的魔兽脚印中,如一个妖异的血谭,血光绽放。
即使还有一些完整的尸体,但依然没有逃过死神的镰刀,他们尸体上都还插着钢铁箭支,摇摇晃晃嚣张不已。满地的鲜血,鲜血中满是红白的内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兽怎么回到这里来,而且尸体上的箭枝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偷袭了云满天的心彻底乱了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来不及理清。
“贝拉斯贝拉斯你在哪”云满天的眼睛慢慢变得通红起来,这也是他回来的唯一目的。
“贝拉斯”他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可回答他的只是慢慢消失的回声。
贝拉斯大概算的上在这里第一个相识的人,也是第一个朋友,而且是唯一一个,平常打打闹闹的是因为他真的把贝拉斯当成朋友了啊,而现在,他走了,走的这样悄无声息。他能不伤心吗
云满天痛心疾首,捶胸敦足,他恨,他恨当初他为什么没在这里,他恨啊可是自己留在这里有用吗还不是一起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