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集结在那的数量众多的苏尔人的军队已经不复存在,那里的旗帜摇晃着,有的斜着倒在地上,有的正向那片森林退却,一支骑士团正在那奋勇杀敌,正向着乌尔里希温克的军团的方向冲杀。那片银色像是突然冒出的一条奔腾的大河,所经之处一片狼藉,在那层灰蒙蒙的马蹄溅起的尘土下是七横八竖的尸首,数量之多,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有这么多的战士们,埃勒温萨的,苏尔的,就这么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从这里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很快他们又听见身后的喊叫,是卡尔胡安大团长派遣的连队来驰援他们了。“杀退他们就是现在,让苏尔人在你们的剑下哀嚎”
“杀敌杀敌”战士们的每一个神经都兴奋了起来,他们已经感到接下来就是这阵让他们获得荣耀的大屠杀了,他们争先恐后地向前冲去。以残忍著称的斯瓦亚战士团仍战斗着,坚持在最前面,这时候他们成了埃勒温萨战士们争抢的杀戮对象,他们的战斧已经不再被畏惧,埃勒温萨战士们简直是扑进斯瓦亚战士团的队列,剑矛交错,打的这个战士团步步后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号角声突然在森林中连成一片,那声响好像整片森林都要来参战,但是人们听到了响彻的呼喊声,马蹄嘚嘚的飞奔声。
正在领军厮杀的席尔铎都铎听到这号角声,忽然间变的神色暗淡,他无奈地说道:“我们的希望已经渺茫,我们的努力已经无济于事,但是我们的牺牲不会白费。”说着,他的眼泪若隐若现地出现在他的脸上,在一旁的卫队骑士们看见他们的军团长这幅神情感到又吃惊又悲伤,他们悲伤的是七年来的苦难与流血也许都将在今天功败垂成,吃惊的是他们还从未见过他们的大团长如此的悲伤过。
“苏尔人骑士苏尔人骑士”四下响起了惊讶与绝望的喊叫声。
弗拉尔科斯林,苏尔人的骑士军团长,率领着他的骑士开始进攻了。这群骑士虽然没有埃勒温萨骑士们的精良铠甲,但是他们的战马更加高大,速度不是埃勒温萨骑士们所可以比拟,他们的矛枪没有埃勒温萨骑士们锋利,但是他们所受的训练相差无几,而论起与马打交道,这些骑士在小时候就个个是骑马的好手。
这突然的攻击瞬间将席尔铎都铎的骑士团拦腰截断,走在后头的四支骑士连队立即陷入了与敌军的混战,但是在那个位置集中有苏尔人最精锐、最勇敢的骑士们,这四支连队遭受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只听见剑刃相碰,战马嘶鸣,像是刮起了一阵风暴,尘土飞扬,可一眨眼的功夫,只见到惊慌失措的战马从这场风暴中飞奔出来,而他们的主人却躺在飞奔的马蹄之下,而幸存下来的骑士们都是灰头土脸,这场短暂的恶战叫他们丢去了武器,紧紧地伏在马背上,毫无目的地向着四周逃走了。
“那几支连队的溃败是必然的了,”席尔铎都铎的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坚毅,他命令道:“甘姆斯布尔特林副团长,你立马率领一队连队继续挺进,到乌尔里希温克的军团那去。梅尔斯克里夫兰多,你立马领一支连队到卡尔胡安那,他们马上要遭到苏尔人骑士的攻击了,一定会急需我们支援。剩下的人随我来”命令一下,四支连队随即兵分三路。
苏尔人的骑士们很快打散了骑士团,弗拉尔科斯林呼喊道:“来呀,骑士们,跟我来埃勒温萨人的勇气与决心已经动摇,快随我而来”这时,他看见那片从山坡拼杀下来的步兵团,他两眼充血,满是怨恨,“杀的他们血流成河”
骑士们听到这呼喊,各个踢着马刺,喊叫着,向那群步行军冲去。卡尔胡安的步兵连队惊恐地看见这一景象:
苏尔人骑士们像片黑压压的乌云一般压了过来,他们冲得飞快,好像他们骑着的不是马,而是风一样,他们手中的战斧、矛枪闪闪发光,任何战士看到这场面都会快窒息一般。而那些仓惶败退的苏尔人步兵们也在这些骑士后方重新组织起来。
“天呐,快撤退到山上去”
“我们快走后撤”连队长们惊慌失措地喊道。但斧子已经劈了下来,苏尔人一路砍杀,如有神助。尤其是弗拉尔科斯林,他和他的卫队们冲在最前面。执掌那面“独角战马”军旗的是弗拉尔科斯林手下最著名的骑士鲁斯曼奇拉科特,他的战斧已经劈了六顶头盔,此时他看见席尔铎都铎的军旗靠了过来,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埃勒温萨骑士们他们赶来了尊敬的弗拉尔科斯林大团长,让我率领一队骑士前去迎战吧”
弗拉尔科斯林向身后望去,果然见到一面“持剑骑士”军旗正向他们而来,忙调转马头,“是席尔铎都铎的军旗,他本人一定在那,他可是一位英勇无比的骑士,我一直很想与他交手,这次一定要让他败于我的旗下。我们的步兵团又开始进攻了,现在就让我们进行一次骑士之间的较量。”说着,他大手一挥,“骑士们,跟我来”
苏尔骑士们随着“独角战马”军旗扭头向着席尔铎都铎率领着的两个骑士连队的方向冲去。但并不是所有的骑士都改变了方向,还有一队骑士在副团长的带领下继续摧垮着埃勒温萨人的战线。席尔铎都铎这时看见那片乌云向他们来了,神色毫无畏惧,呼喊道:“列队迎战”枪骑士们从原本楔形的队伍转变为了一直线,在前面排列整齐,他们放低骑枪,踢着马刺,呼喊着战号,像一股飓风一般扫向那片乌云。
又一场苦战开始了。
不得不说,说起用骑枪,没有一个苏尔骑士是埃勒温萨骑士的对手,双方一交战,好些苏尔骑士被刺下了战马,被马蹄踩成了肉酱,但是这些埃勒温萨枪骑士们很快面临一场惨烈的近距离肉搏,苏尔骑士抓起斧子、护手剑、矛枪与埃勒温萨人拼杀,他们的战马紧咬着这些善用骑枪的骑士们不放,埃勒温萨骑士们也不得不抓起盾牌、护手剑反击。不少骑士在这场混战之中跌落下马,即使是最善骑术的苏尔人也是,这些人就算是没有战马,依然不依不饶,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砸碎一顶一顶头盔。
这场激战中最激烈的战斗是发生在那两面军旗之间的。吉斯托尔福林,席尔铎都铎的骑士扈从,在混乱中望见那面“独角战马”军旗,叫道:“弗拉尔科斯林的旗帜”席尔铎都铎也很是明白,仅仅是这样交战下去胜利的希望将会是越来越渺茫,或许这会是唯一的希望吧,他对着卫队喊道:“来吧,跟我来向苏尔人那些最精锐的骑士们挑战吧,斩断那面军旗,让苏尔人面对死亡、面对失败的绝望让我们来完成这最后的事业”说完,他踢着马刺,径直向着那面旗帜而去,他的卫队紧随身后,这些骑士个个都算是骑士中的精华,还没有一个在战场上跌落下马过。可是在弗拉尔科斯林那,也聚集着全苏尔最厉害的骑士们,他们见到席尔铎都铎亲自前来挑战,毫不畏惧他的威名,反而青筋暴跳,两眼充血,挺枪迎战。在这群骑士的较量中,最先战死的是杜米尔多,弗拉尔科斯林的扈从骑士,他挺枪刺向席尔铎都铎,反而被席尔铎刺落下马,紧接着被席尔铎的一名卫队刺中了颈部,气绝身亡。他的战死让苏尔人顿时清醒不少,现在他们明白这群骑士远远不是之前所交手过的任何骑士,他们再次变得谨慎,使出浑身解数。弗拉尔科斯林本人还没有与席尔铎都铎交手,他早早咬上了执掌“持剑骑士”军旗的鲁姆迪亚,他策马而起,向着名骑士的胸口出枪,鲁姆迪亚也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一手执掌军旗,一手持盾迎击枪尖,迅猛的枪尖没能击穿盾牌,但是也将其击落。鲁姆迪亚持盾的手受了少许的轻伤,急忙抽取佩剑,向着弗拉尔劈砍,弗拉尔没有用盾,他的左手用好几层厚实的皮革包裹着,挡开了剑的劈砍,随即出枪,捅进了鲁姆迪亚的马腹,那匹高大,浑身雪白的战马痛苦地嘶鸣一声,摔倒在地上。此时,死神盘旋在一同跌落的鲁姆身上,随时会有一支骑枪、或是一柄战斧会要了他的性命,就在这时候,凯特威尔,埃勒温萨王国南方享有盛名的骑士,急急赶来,用骑枪逼退那些妄图靠近的苏尔骑士,其中有几名著名的骑士,但是都敌不过这名南方骑士,一个苏尔骑士被骑枪刺中了脸部,直接要了他的命,还有一个妄图用盾牌抵挡那支骑枪,凯特威尔弃了盾牌,左手持剑,将对手持斧的手臂直接卸了下来,那名苏尔骑士只有不顾骑士颜面,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