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助站在甲板上高声言道
撑船的春日源五郎敬仰的望着勘助高大的身影。
原虎胤屁股坐在漏水的破洞处,用身体堵着缺口,不让湖水在灌进来。冻得瑟瑟发抖
晴信站起身来高喊:“好了,勘助我已经知道了真是场精彩的计谋原美浓守乃是吾的宝贵家臣你就把饶他一命之事,当做是我的旨意吧”
说完后,含笑看着勘助,略略颔首。
“是”
勘助领命。
木屋内,浑身湿透的原虎胤在火堆边烤火。
“阿嚏”
原美浓瑟瑟发抖的拿着粗布条擦拭着不停滴落水珠的身上。
山本勘助双膝跪于地板上歉然说道:“失礼了因为主公他并不希望看到流血,而且,家臣内部的纷争也没必要如此啊。倘若您认为在下说的这些对主公无益之时,就请随时将我这条舌头割下来吧”
勘助拿着干燥的布巾递给原美浓。
满面虬髯的原美浓已然原谅了山本勘助,伸出双手欲待接过布巾,突然停下来,大眼一翻问道:“喂你之前就知道我不会游水之事了吗”
勘助一愣:“一点儿都不知道”
原美浓又问道:“那么,若是我不投降的话,你会割断绳索吗”
“大人请看”
山本勘助恭谨的递过短刀给原美浓看。
原来这是把钝刀啊
勘助晚上磨刀,就是为了把刀刃磨钝
原美浓一把抢过布巾,怪眼一翻,不再理会勘助。使劲的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阿嚏臭小子阿嚏阿嚏”
晴信之母,阿北老夫人之居所。
佛堂,一丝淡淡的哀愁流淌。
“战斗”
三条听问母亲告知的事情,讶异的问。
“正是。晴信他在昨晚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对我说了。据他所言,是个从他国招致门下的独眼武者。”
阿北老夫人言道。
“独眼”
三条很好奇呢。
阿北老夫人倾着身体神秘的说道:“听说此人左眼目不见物。还说是想要试探一下此人的兵法呢。”
“所以,就让他与家中之人战斗”
三条对此感到十分难以理解。
阿北老夫人叹道:“唉要是这世上没有了相互砍杀就好了啊”
三条很难过的想到了病重的幼子:“在这种时候,却让血流成河实在是”
“对晴信而言,也是不可能就这样不开战的既然成了这乱世中的大名,这种无奈便是他所必须面对的宿命啊他只能以大局为重了。为病重的次郎祈福的事情就由我们接手吧”
阿北老夫人温言宽慰道。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倘若还夺走了他人的性命的话,佛祖大人会怎么想啊即便并非如此,我也觉得次郎的重病不醒,或许就是他放逐了父亲大人的报应啊”
爱子心切的三条之方埋怨道,语气哀伤。
阿北老夫人轻摇臻首:“别这么想千万别这么想对内和对外,是完全不同的因此,是不能去观看今天这样的战斗的啊。请你理解他一下吧”
“是。”
三条夫人垂首应道。
“我曾对晴信说过,继承了家督之位的人,在背负了忧心之时,就必须要有一人来一身承担起他心头的迷茫与畏惧的凡光芒四射之人,只有在身边有着一位替他背负阴影之人时,才能放心的去闪耀光芒的晴信他或许,就是在追寻着这样的一个人”
阿北夫人缓缓起身,跪于观世音佛前合十说道。
“这个人,将会替晴信大人背负起阴影吗”
三条夫人轻声问道。
“这个人要是能替他背负起来就好了啊我一直期盼着,如果继承责任的同时,却没有为此而失去任何的东西就好了”
阿北夫人低声呓语。
三条夫人与阿北夫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这时,门外侍女激动地说道:“禀报次郎大人醒了”
三条夫人以超常的速度扑到门边,拉开格子门。
“次郎的情况如何了”
三条微喘着问道。
侍女伏地跪禀:“正平静的安睡着”
三条夫人迈着轻快地脚步小跑着奔向次郎那里,高兴地无以名状。
阿北夫人闻此喜讯,开心的合十谢谢佛祖保佑。
三条夫人赶到院内,一进门就听到了次郎醒来后哇哇的哭叫声脚步顿时加快了。
屋内,医师欣慰的微笑着,荻乃高兴地语气说道:“次郎大人”
回头对年轻的侍女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喂奶啊去把奶妈喊过来”
“是。”
侍女赶忙出去了。
咚咚的脚步声传来。
晴信拉开门,来到次郎近前。
“怎么样了”
晴信盘膝坐下问道。
荻乃回答道:“主公,烧已经退了。方才还喝过了奶娘的奶水呢”
看着三条夫人抿嘴轻笑的美丽容颜,晴信的心情也无端好了起来。
“是吗做得好啊”
伸出手轻抚三条夫人长发。
心疼的询问道:“一直还没合过眼的吧”
转向其他人说道:“大伙儿也都辛苦了”
医师施礼言道:“请恕贫僧直言。”
“怎么了啊”
晴信柔声询问道。
“贫僧一直担心之事终于发生了”
医师此话一出,众人心头一沉
“何事”
晴信问道。
医师用手在次郎的眼前晃动,说道:“次郎大人的眼睛失明了”
众人呆若木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