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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 / 2)

感觉头痛的他习惯性地举起手来抓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是黑色的,上面满是黑色的污垢,把手靠近鼻子,用力吸了一口气。

“呕”

那股恶臭使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仔细一检查后,他发现了令自己难堪而又伤心的结果:他身上居然有着厚厚的一层污垢,那种臭不可闻的气味就是从自己身上传出来的。正所谓:“众里寻它千百度,臭味却在伤心处”。

他赶紧跳进院子的小游泳池里,虽然那里面的水也不干净,但怎么也比身上那些东西好多了。

那种污垢极其黏稠,并与皮肤紧密地粘在了一起,非常难洗。他这一洗,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等到那一池水都变成了黑色的时候,这才把那一身污垢大致消灭,但浑身上下还是在散发着那种刺鼻的恶臭。

不是吴寒秋不想用洗涤用品,而是根本就没办法找得到,现在别墅里什么都没有,没水,没电,没吃的,没穿的,更别说什么洗涤用品了。甚至原本穿在身上衣服都早已“鞠躬尽瘁”了,只剩下那几片什么都挡不住的破布挂在身上,与赤身裸体根本没多大区别。

吴寒秋首先找了块大石头把那个洞口遮住了,才开始在别墅周围搜寻用得着的生活用品。之所以不到其他地方搜索是因为据吴寒秋所知,除这里之外的所有别墅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根本不用妄想能找到任何东西。

仔细寻找了好一会儿,吴寒秋只在院外的大树上发现一些衣物,虽然早已经肮脏得不成样子,但吴寒秋却如获至宝,对于他这样的一个文明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在大街上赤身裸体更让人难堪了。由于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弄坏了衣服,他还找了几根大树枝小心翼翼把它们弄了下来。

但是,不管是否愿意,在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面前,他也只能沮丧地接受了自己造成的结果:所有的衣服都变成了大小不等的碎布。看到这种结果,他心里可真后悔: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先练习一段时间再穿衣服了。最后,在这种极其无奈的情况下,他只好用两块最大的碎布勉强遮住自己胯前那一柱擎天的物事。

午夜,冷清无人的西郊大道。

正当寒风凛冽时节,夜归的人们也不愿在街头逗留,一个赤脚、披头散发、身上用电线绑着两块破布、浑身发臭的“乞丐”出现在这寂寞街头,如果他是在白天出现的话,肯定是城管们清理的首要对象。

这个“乞丐”就是吴寒秋,虽然自从醒来后,他对眼前的一切就有梦游般的感觉,对周围的一切都感觉不像是真实的存在。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即使早就饿得肚子如同打鼓,也很想早点从别墅区里出来,出于做人的自尊,他还是忍到了这夜半更深时刻。

他是从别墅区走出来的,他的车在那场变故中被损坏了,其实就算车子完好,他也同样不敢把它开出来。依目前的情况看,那样做的结果肯定是被他弄坏就如同此刻在他身后的那条坑坑洼洼的路。那条哭泣的路仿佛还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粗暴的罪行要知道,这还是他练习了一整天后的成果。

当然,离别墅区越远,那条路上的坑坑洼洼就越浅、越少。在经过了一个白天的练习和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段路后,吴寒秋基本上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他这具经过改造的身体是如此的变态,以至于吴寒秋现在什么大幅度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无意间会酿出什么严重的后果来。

吴寒秋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一个仓库区,就在上半年,对市场感应敏锐的他以两千块一吨的价格买下了一千多吨白糖,就保管在那里。本来,他预计到下半年白糖的价格就会大幅上涨,但“睡”了那么久后,他连年月都弄不清楚了,当然就更弄不清楚白糖的价格了。

那里的管理员老何算是他的老朋友了,在他上中学时两人就成了“忘年交”,有着多年的交情。他准备到老何的宿舍里清理一下自己,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太吓人整一个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疯子,根本不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如果价钱合适的话,把白糖处理掉最好,他现在正缺钱呢。

老何大名何劲南,吴寒秋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正喝茶,不知道怎么回事,平素很冷静的他居然“扑哧”一声,把茶水喷了出来,而且冒出了一句话来。

“俊男干嘛不叫美女”

你猜老何怎么回答的:“美女是我女儿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够动听吧。”然后又垂头丧气地说:“可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偏要叫什么春华。”

接着表情又变得很兴奋的样子,“把我女儿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怎么样她可是真正的美女哦”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一年,他女儿才十三岁。

让吴寒秋目瞪口呆的是:居然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他的表情如此变化多端。

老何长相稍显普通,无论什么时候都满脸笑容,学历不高,但为人诚实守信,说话风趣幽默,算是老有小样;吴寒秋则沉默寡言,少年老成。两人连一丝共同点都没有,偏偏成了无所不谈的好朋友算是忘年交吧,当然是吴寒秋听,何劲南说。

不久,吴寒秋躲躲闪闪地来到了仓库区,远远地发现他此行的目的地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停满了大货车,他有点纳闷,怎么在这种冰冷的深夜会有那么多货车往年的这种时候,绝对是空荡荡的。

快速走近一看,他发现那些货车附近站着许多身穿黑衣、模样凶悍的彪形大汉,在自己保管货物的仓库门口,许多工人们正在来回搬运着货物,由于吴寒秋并不知道自己在别墅里到底待了多长时间,更不知今昔是何年,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往老何的房间一看,发现门大开着,灯也亮着,于是他一闪身,冲进了老何的房间。

屋里没人,整个房间乱七八糟,就像刚被打劫过一样,他顿觉不妙,转身冲向门外,大声叫道:“老何,老何”

“小吴,救我”

前方十数米外的大树后传来老何低微的声音。

吴寒秋飞奔过去一看,看到的是老何被挷在那棵大树上,浑身伤痕,气息低微,也许听到了老何在叫唤,旁边那两个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正用脚踢向老何。

吴寒秋勃然大怒居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打自己的朋友而且看这事还多半与自己的货物有关。

之所以要“忍”,是因为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既然别人已经欺负上了门,可就不能再忍了,紧急关头的软弱只会断送自己的生命和尊严,做人总不能被人打了一边脸然后再送上另一边吧

吴寒秋冲上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