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他现在在哪里啊”李海几乎要扑上去了,看着他闪闪发光的星星眼,别人还以为是得到了什么偶像的消息哪
“就在那个新村里,开了一个小百货店”老人向身后指了指。
“谢谢,谢谢”李海高兴的就差没有感激流泣了,转身就往前冲。
“小伙子,走慢点啊”老人冲着李海叫道,现在的小青年怎么都这么毛毛燥燥的啊
我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路的央,身后是自己的那辆车。没有任何人在旁边,没有什么被撞倒的男人,更没有什么刀。我惊慌失措的低头看向胸口,根本没有伤,一滴血都没有,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是自己在做梦吗我摸了摸胸口,完全正常。心跳的感觉真好,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我告诉我自己这一切只是幻觉,也许是最近没有睡好,也许是最近的命案太多,也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可刚才的一切却又如此清晰,那个男人,那把刀和刺入心口的感觉都这么真实,难道幻觉也会这么清楚,也会有感觉吗
我努力爬了起来,重新钻入了车子。愣愣的坐在位子上,我显然还惊魂未定,想想刚才的种种,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使劲甩了甩头,我又发动了汽车,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因为还有一个心湖的命案等着我,不管是好是坏,这都是当前最主要的事情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一看,又是小任。
“怎么了”我问。
“林医啊,你还在磨什么劲啊全都等着你一人哪”小任乞求的声音有点着急,谁叫自己的局里法医稀少哪本来来了一个方蕾是不错,没有想到却突然少了一个老曹,真是飞来横祸
“就来了,方蕾还没有到吗”我问,这局里就只剩我一个了吗
“找不到人,今天她根本没有来啊好象听陈队长说请假了”
“哦,是吗”怎么女人请假就这么方便,而我请个假却比登天还难真是xg别歧视
“别哦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到啊”小任着急的问。
“五分钟”我冲着手机吼了回去,恶狠狠的挂了电话,脚下的油门猛踩。
真是的,催命吗我摇了摇头,加快了车速,而对于刚才的一切,也只能暂时用幻觉这一词来解释了。
第二十二章头骨
抛开这么多离奇的命案,心湖其实是个很美的地方,岸边的树木郁郁葱葱,像绿sè的烟雾一般环绕在湖的周围。而就在这雾,隐藏的,又是些什么哪林偶尔有一两声鸟鸣,清脆而动听。因为水和树木的关系,这里本就清凉,而现在的天又很y沉,更使我感到一阵透骨的冰冷。
“在湖边发现的,是一个头骨。”小任跟在了我身后,解释。
“其它部分哪”我问。
“暂时还没有发现,已经派人到处搜寻了。”小任说完,把手套递给了我。
我走上前,只见一块白布正盖着一块东西,陈凯正站在旁边。
“你来了,看看吧”陈凯指了指白布,道。
我点了点头,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白布,一个头骨跃入眼,还拌着一股尸体腐烂时候的臭味,我立刻皱了皱眉。说它是头骨是因为已经露出了骨头的部分,说它是个人头又因为上面还有一些软组织,黄黄白白的,粘上些血丝。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个人头上所有可以用来称做脸的部分全都不见了,眼眶里没有了眼珠,鼻子也被除去,连牙齿都没有了。还有一些黄白sè的液体流了出来,应该是脑浆。
“还真彻底啊”我把头骨翻了过来,看见头盖骨上面有一道明显的刀痕,粘连着的几块头皮上也有着一道道锉痕,显然是用一种锉刀把头皮锉下来时留下的痕迹。
“怎么样”陈凯问。
“死亡时间应该不长,但是具体的时间还需要进一步的化验才能出来。”我站起了身,向身旁的小任要来了一个塑料袋,“不过显然是件恶xg案件,凶手对尸体进行了分尸和处理,明显有一定的专业知识。”
“怎么说”
“后脑上的那道刀痕很深,而且有锉痕,牙齿和眼睛以及鼻子都是被人故意剃去的。而且头骨和颈部的分离处很光滑,显然是用刀一刀剁下,干净利落”我用手做了一个砍的手势,看来这个凶手很有做侩子手的天赋。
“那身体的其它部分哪”
“那你就应该问凶手而不是我了。”我耸了耸肩膀,再次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把头骨放进了塑料袋,冲小任说:“拿好。”
“啊我”小任看着袋子的神情很古怪,一阵青一阵白的。
“怎么了,拿一下啊”我不耐烦的道。
小任艰难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的挪了挪步子,伸出手来,可是刚要接触到袋子的时候突然哇的大叫一声,向湖边冲去。
“不会吧,这么废”我看着大吐不止的小任,一阵好笑。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禁又想起了从前的我,刚进大学上解剖课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啊摇了摇头,我走了过去,一把把塑料袋塞到了已经吐完了的小任手上,安慰:“你吐啊吐得就会习惯了”
可怜的小任,在刚刚把饭吐完以后,又开始吐他的点心了,可能不把胃酸都吐出来是不会完的,而且,还不敢把手里的东西扔掉。
“你这小子,还挺会折腾人的啊”陈凯上前拍着我的肩,一脸的笑意。
“都是这么过来的啊想当年老曹也是这么对付我的啊”我淡淡的回答,而一说到老曹,我的心又提了上来,他的案子没有头绪,而曹颖又找不到人,真是一团糟。
陈凯显然是看出了我的失落,又拍了拍我的肩,说:“好好工作,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陈凯语重心长的脸,突然发现,其实他也是个好人吧
“怎么,习惯了”我站在化验台前,看着眼前的头骨,问小任。
“我在努力。”小任回答,不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