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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言罢,在韩健搀扶下走在前面,一行人往文武殿的方向而去。

到文武殿前,早有宫女和太监准备好,御膳房的伙食虽然还在准备中,不过基本的茶点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女皇、文官武将以及王公贵族入席。

就在女皇准备踏足到文武殿的时候,突然有一名大臣模样的人,好像是很激动,想往前闯。此人却被侍卫拦下,而这人却叫嚣着,就好像是韩健印象中,那种拦驾申冤之人,嘴上还念念有词。

“何人何事喧哗”女皇厉声侧目看着喧哗的那大臣。

“回陛下,礼部太常卿想面见陛下,说是有要事启奏。”林恪上前,抹了把冷汗道。

“礼部太常卿”女皇想了想,似乎是并不记得有这个人。

本身女皇对洛阳的文官和武将是十分熟悉,但在杨余篡位之后,很多人的官职发生了转变,杨余也提拔了一大批自己的亲信,或者是那些无帮无牌的小官员。在东王军进驻到洛阳之后,只是对杨余一些主要的党羽进行了小规模的清算,至于一些芝麻绿豆的官员,也就随着杨余的安排,一切等女皇回来以后再议定是留用还是革职,甚至是升迁。

“让他过来。”女皇道。

这次不但是林恪,连韩健都觉得这件事不妥。

毕竟一个普通的文官,礼部太常卿,听起来官职很大,其实只是四五品的模样,这样一个官员,就算是出席了皇宫赐宴,最多只是那种边边角角的陪客。这样的人,也只有在洛阳官员体系整个陷入瘫痪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充充数。这样的人,都敢出来顶撞圣驾来奏报什么大事,以后开了这先河,其他人还不是人人都来“死谏”

“东王,你觉得朕不该见”女皇看着韩健,像是有些怀疑。

韩健一笑道:“臣不敢。不过此人来路不明,可能为逆党也说不准。为了防备他对陛下有所不利,不如让臣上前去看看,若是却有紧要之事,再让他过来面见陛下也不迟。”

“嗯。”女皇点头,道,“东王警惕的是。而今洛阳城中,贼逆的余党甚多,一切都还是小心为上。不过东王你也别去了,林尚书,你去仔细问一下,再过来回奏于朕。”

“是是,陛下,老臣这就去。”林恪继续抹着头上的汗,隆冬天,他头的汗就没断过。

等林恪过去,女皇脚步不停,在韩健搀扶下进到文武殿内。女皇直接坐在主座的位置,而在女皇身旁准备了两个席位,一左一右。左边的是单人席,是给南王杨洛川准备的。而东王的席位是在女皇的右首,却是双人席位,是给东王和东王妃所准备。

这次女皇回来,对外宣称是东王府和南王府勤王有功。但是个人都知道,这事情东王府出力居功至伟,而南王府不过是最后的时候帮了点“小忙”。但在场面上,女皇要显得对东王府和南王府一般敬重,也是让人知道,她手下还有两个可以信任的藩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花前月下

宫廷宴会本该喜庆热闹,但今日的宫廷宴会却显得沉寂和肃穆。杨瑞本为魏朝之主,但转眼这一年多时间里,魏朝却陷入动乱,而她也要流离到江都一年多之后才回来。

背叛她的是她的弟弟,也是她曾经悉心栽培的三皇子杨余。杨瑞也明白,就是因为她立了六皇子杨曦为太子,才令她和杨余的关系恶化。杨余虽然平日里像杨曦一样乖巧听话,但毕竟成长环境不同,杨余心中包藏祸心。

“诸位,请自便。朕今日不想多说,明日之后,朝廷各项事宜,朕会亲自颁布旨意。今日君臣同乐,无须太过拘谨。”

杨瑞的话显得很平淡,似乎在跟人说,今天可以像往常一样“君臣同乐”。但今时不同往日,也许明日的此时,在座的很多官员就会被革职,甚至是交由法办,至于只是革职还是被抄家灭族,谁也不知道。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除了一起从江都过来的,都是曾向杨余下跪称臣的。历史尚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轻饶了背叛自己的叛徒。

在座官员明白到这点,他们就要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就算今天皇帝的话再和蔼可亲,也是不可信的。谁知道明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陛下,臣敬陛下一杯。”在座有些沉闷,韩健举起酒杯,似模似样敬酒道。

女皇对韩健一笑,道:“东王有心。”

言罢,举起酒杯。女皇看着在场众人道:“诸位,这杯酒,也当是朕敬诸位的。”

在座的官员都起身,举杯共饮。女皇敬酒,就算是明知是毒酒,也要一饮而尽,这是规矩。

女皇饮下一杯酒,突然像是脸上有疲乏之色,道:“今日朕旅途劳累,要先做休整。东王、南王。你们二人。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朕在烨安阁召见一些大臣,你们也一起过来。”

韩健和杨洛川一起起身领命。

女皇又对林恪道:“林尚书,你代朕招待来客。朕就不先多陪了。”

林恪紧忙道:“陛下说哪里话,能到宫廷中。与陛下一同畅饮。乃是我等福气。陛下之前躬体有恙。早些休息为是。臣自当为陛下招待好今日同僚。”

“嗯。”女皇满意点点头,却侧目看了韩健一眼。

这一眼,当中包涵了很多事。因为接下来。女皇将会回她的寝宫,韩健名义是要出皇宫,回他在京城的东王府别馆休息,但实际上却是进皇宫內苑与女皇“私会”。

女皇起身,在宫女相陪之下从后殿离开文武殿。杨洛川和韩健夫妇,则是一前两后从文武殿正门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毕竟隆冬的昼短夜长,还没到申时末便已然天黑。

“贤婿今日可还有事不如,你我到南王府,一起商量些事情如何”杨洛川看了立在韩健身后的杨苁儿一眼,对韩健说道。

“南王见谅,今日我还要回去商议一些行军之事。如今洛阳周边尚未太平,便不便去打搅。”

韩健心中还在想怎么跟杨苁儿解释自己留在宫里的事,而今哪还有时间去应付杨洛川

“嗯。”杨洛川也未勉强韩健,对杨苁儿道,“苁儿,有时间到南王府来看看。而今你大哥不在,为父身边,也缺少体心之人。”

“是,父王。”杨苁儿恭敬行礼道。

杨洛川再打量一番韩健夫妇,随即往皇宫正门而去。

等人走了,韩健看着杨苁儿,此时杨苁儿情绪有些低落。

“相公是否还要与众将官商议行军妾身不便打扰了。”杨苁儿面色有些凄哀道。

韩健叹口气,杨苁儿蕙质兰心,很多事不用他说,其实杨苁儿心里也很清楚。一些事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