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成家,就这样死了,我不”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九尾赤狐尾巴上的尖刺如同狂风暴雨般激射而出,将四处石块击碎,坑洞周围的石壁也跟着崩塌。
“臭狐狸”飞天淡漠的吐出几个字,看着眼前数不清的尖刺飞来,同时高高的举起长刀,吓得风凌霄一身冷汗,这姑娘不要命了
突然,风凌霄挡在她身前,看着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她愣住了,传音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知道。”风凌霄笑着回到,梦落花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伸出爪子跟飞天打着招呼。
在八卦城的时候,他有过噩梦一样的经历,戴着重力手镯,修为被禁锢,在金尘风那个变态手底下逃命,这样狂风暴雨的攻势,他已经见惯了。
只见他伸手揽住飞天的腰肢,下一刻,两人的身躯被数不清的尖刺穿透。
“迟了。”浮回黯然的叹息一声,被他寄托了希望的那个人死了,和飞天一起被万箭穿心,更加让他不爽的是,这两个人就连死了都抱在一起。
“你在嫉妒”
“屁”浮回恼羞成怒的大吼:“老子会嫉妒一个死”
话还没说完,他愣住了,随后就是狂喜。
“这是水月步”
只见风凌霄展开双翼,似一个虚幻的影子,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中穿梭,每当他被击中,身影便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被击穿,实际上却是奇迹般的移动了三尺,躲过了之前的攻击。
“风无极的水月步”浮回欣喜不已,看来此子跟风无极的关系不一般,心中越发笃定,这么大一座靠山,可不能放跑了。
机关兽冒着密集的攻击落在地上,弯下身子,将风凌霄两人护住。
“你怎么样”
“大概没事。”放下飞天,风凌霄低头看着自己,老六忍不住放声大笑,这小子身上至少有三十几处在飙血,看来他的水月步还不到家啊。
浮回嘴角抽搐着,刚刚表现得跟个绝世高人一样神乎其神,现在是浑身飙血,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过能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中保住性命,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说明风凌霄还有两把刷子。
“你们没事吧”
浮回刚刚想说自己没事,却发现风凌霄看着的是手里的幼龙,顿时一张脸黑了下来,老子的命还不如一个畜生
不一会儿,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停歇,到处一片狼藉,唯独银狐和封魔剑所在的一小块地方没有受到波及。
“总算是结束了。”浮回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眼角的余光便看见一根狐尾扫来。
“卧槽”
浮回咒骂着,机关兽被扫飞了出去,撞进远处的山壁里,艰难的挣扎着,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
风凌霄面色一紧,这下有些麻烦了,机关兽扛住了先前那一波攻击,本就受损严重,现在又硬挨了一下,没有当场散架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的局面,失去机关兽,相当于断了他一条手臂。
“刺别管她了回来”
眼看就要成功,听到他的话,封魔剑收回锁链,飞入风凌霄手中,银狐直接软倒在地上,即便是没有了封魔剑的束缚,她也已经是气息奄奄。
风凌霄面色有些凝重,他没想到,收拾一个神君居然这么麻烦,按照老六的判断,暗香不过是神君这一层次中最弱的,却差点把他们全部拖垮。
果然,神君和神君以下的神灵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次。
“我的妈呀,压死老子了。”风子骂骂咧咧的推开一块巨石,灰头土脸的从废墟堆里爬出来,其余人也是如此。
还好他们脚下的地面塌的够及时,不然风二的乌龟壳也挡不住他们被射成筛子的命运。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干了。”风二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眼中闪烁着泪光。
依稀记得,浮回通知他们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把狐妖们引过来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斩杀,结果呢
结果是,他们在很远的地方观战都差点被杀了。
“风子,你看看他们还活着没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风子费力的爬到高处,看到远处的一幕顿时轻咦一声。
“谁死了谁死了”风二连忙爬过去,看到的却是风凌霄和九尾赤狐在对视,不知是在休整,还是在酝酿着什么,飞天则是站在风凌霄身后,蓄势待发。
“前辈和红茶呢”
“不清楚。”风子摇摇头道:“他们有机关兽,应该死不了。”
“可能是机关兽被打废了,他们也就躲起来了。”
听到他的猜测,三人极度无语,这么说,接下来就只有风凌霄和飞天对付九尾赤狐那还打个屁啊
第五百七十三章居然跑了
双方都在相互凝视,气氛无比紧张,让风凌云等人心焦不已。
“老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把营地里的人引出来”风子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只要营地里的神灵出来一半,这场战斗也就有结果了。
可惜,打了半天,别说营地里的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见过,这让他很是纳闷。
“他们不会过来的。”风凌云缓缓的说到:“当初我们和浮回前辈商量的时候担心会引出其他的妖魔,所以才把这些狐妖引到偏远的地方。”
“在这里,我们打到天崩地裂都不会有人管。”
众人无语,这里不会引出其他的妖魔,营地里的神灵亦是如此,他们仍旧要孤军奋战。
“别说这么多了,风子,你的弩呢”
“弩。”风子随手将寒冰天怒扔给风凌云道:“还剩一支箭,你自己看着办。”
风凌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就一支箭顶个鸟用啊
下方,九尾赤狐全神贯注的凝视着风凌霄和飞天,现在银狐已经脱险,她需要面对的,就是这一男一女,这两人都不能以普通神灵来衡量,让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警惕,无法分心注意其他事,甚至连自己的尾巴何时挣脱了图腾的压制都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