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贯穿”的想象。
炽热的火光扭曲了空气,使得炮管看起来宛如虚像。激光束的喷出就像是聚而不散的火焰。吞噬着空气前进。仿佛是回应迎面而来的攻击般,绿色的光芒也在那一瞬间暴涨了几分。想象就像插上了翅膀的飞马漫无边际地驰骋,化作了飞旋的光柱。飞射向迎面而来的光束。
现实的光束终于输给了想象,“贯穿”的意念仿佛将高热的温度也从中间切开,烤得发红的空气被绿色的光束霸道地向两侧拨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惊慌失措的首脑。
继续贯穿,贯穿了金色的玻璃罩的两层,虚拟的荧光屏幕,还有首脑身后舒服的靠垫。
稍稍偏了一点,想象的炽热从首脑的耳边擦过。不对,不是偏离。是故意放他一马。不过浑然一体的玻璃无法承受一个洞的破裂,仿佛一个整体的结构中间的崩裂,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毫不设防的首脑就这么目瞪口呆地,被眼前一晃而过的影子从座位上揪了下来。
布雷德一只手提起他的矮个子,乱蹬的双腿只能达到膝盖。
“不可能这种破坏力,你应该没有”惊慌失措,看起来已经没有备用计划了。不,应该是事先准备的所有计划,在忽然出现的能够以百倍音速行动的超速者面前都是徒劳吧。
一改先前不紧不慢的风格。布雷德以尽可能凶神恶煞的语气喝道:“不要以为你了解我很多,你根本一无所知。不管你怎么自诩智力超过我们这些野蛮人,现在你不过是我这个野蛮人手里的一只蝼蚁,就这么简单。
给你的两个选项。立马告诉我解除装置并撤回已造成辐射感染的方法,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用痛苦点的方法晚点再告诉我。”
“不你是个超级英雄你不会做越界的事”
这么说着的声音渐渐微弱,首脑明显自己也并不确定。这个闪电侠身上的柔和蓝光这一刻黯淡到了极点。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存在感。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杀气
“是吗”布雷德冷笑着。轻声却可怕地说:“那我就为自己证明一下吧”
笼罩着这个城市的阴影终于消散了。
地面上绿色的雾气一分钟之内逃得干干净净,只有死和混乱气息的街道终于在黎明前迎来了生气。清晨的光透过残留下来的绿色烟幕照射下来。证明了昨晚所有人经历得不仅仅只是一场噩梦。
一大早醒来,满街躺满了穿着的男男女女,倒是一番别样的风景。
斯塔克大厦上的激战真是惊天动地,高楼从地下室到百层全部被贯穿,每一层的天花板和地面都不止一个洞。每个人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物理抗打能力ax,就算上一秒被打得对穿十几层墙壁飞出个三五公里,下一刻也能马上鲤鱼打挺继续活蹦乱跳。
如果不是神盾局及时送来了几管血清,这场仗怕是没完没了了。好在虽然颇费了一番功夫,复仇者们都被成功注射了血清复原了。
奥斯大厦上,绿色的光和火红色射线的剧烈碰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立刻就注意到了,那就是首脑的巢穴。包括刚刚恢复的复仇者四人在内,所有人第一时间赶往了那里,看到的是
满地绿色的血液,还有浆状物。躺倒在地上的畸形小个子手脚一阵阵无力地抽搐,绿色的血液还在不断渗出,像是手筋脚筋都被暴力的手段震断。
最恶心的莫过于大脑。浩克和红浩克都是和首脑打过交道的,就算印象中首脑的脑部发达,却也不至于这么大。整个负担在脑门上,就像顶在头顶的一块绿色的石头,隔着外皮隐约还勾出脑髓的纹路。
号称“智慧型浩克”的首脑,瘫倒在地上,嘴唇一张一合地动着,像个脑残。嘴里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个单词,靠近点才能听清。
“闪电闪电”
也许,他确实被以某种手段整得脑残了。
罪魁祸首没有逃,也许他觉得做这样的事是理所当然。根本没有躲着其他人的必要吧。
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目瞪口呆的复仇者们。布雷德迎面、以对于普通人而言也很慢的步伐走来。经过身边时,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那浩瀚、柔和的蓝这一刻黯淡到几乎无法察觉,就像那个人格休眠了一样。
不,一直没有注意到。从这个少年以惊人的决断力亲手结果了重要之人的生命的那一刻起,希望之光就已经变得不纯粹了。
擦肩而过的前一刻,罗杰斯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需要谈谈,士兵。”他说着,语气介乎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亲切的关怀之间。
布雷德露出了疲倦的笑:“不,谢了,队长。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知道这不是正义,但是正义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拯救世界,往往在正义做不到的时候,一个恶魔能做到。”
罗杰斯的手下一空,视网膜上的青年的影像模糊了,消失了。这个青年在他心中的形象,同样模糊了,让他分不清究竟那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唯一的一盏灯灭了,本就没有光线的房间无比黯淡。站在抽搐的首脑身边。仿佛陷入了反思的复仇者,没有一个人打破黑暗的寂静。
“轰动全城的伽马感染事件结束了。根据官方给出的消息,这个事件为伽马变异人首脑一手策划。首脑据说是在消失了很久、刚刚回归的闪电侠手下被伤害了神经系统,今后再也无法作恶。但同时大脑也陷入了瘫痪”
这样的事件如果不上头条的话,太阳恐怕也能从西边升起。闪电侠在拯救世界的行动中立首功的消息也迅速传开,但对他行事方式的评价也是众说纷纭。
“我觉得他是对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更何况那种恶心的怪物根本没有人权”一个的士司机这么评价道。
“生命都是平等的,谁给的他折磨生灵的权利”说话的是个教堂牧师。
“我们是被救的人。我们应该满怀感激而不是对他救了我们命的方式指指点点”一个中年妇女立场坚定地道。
“”
皇后区,一间较大的客厅。
空荡荡的房间。双层楼的布局,阳光毫无保留地透过向阳的玻璃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