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泉道:“你不用多想,我放他是因为那乾坤袋我破不了,至多重伤他。”
“我看得出你破不了。”
“咔”山体裂了一个大裂缝,原本被贪泉塌了三脚的山继续开裂,三道裂缝中有两条合二为一,延伸出去,终点便是摇虏逃走的起点。
吕牧被这突然的情况打断了话,他继续道:“那岂不是杀不了他了”
“为什么一定杀他”
吕牧回答不上来,他的确没有杀摇虏的理由,但任由摇虏如此放肆他心里绝对不爽,他冷冷回头,人家是一脉传承之人,当然要护短。
既然,别人不管,只好自己管管了。
吕牧正要带司马手软下去疗养,贪泉在身后却道:“想破了乾坤袋,只有吾将和吾将的啖阳弓,两者缺一不可。”
“明白了,但你们仍是一家人。”
“在他进入我俩陵寝之后,他就足以五雷轰顶而死了,死不足惜,不必多言,还是走吧。”
“走”
“不走难道呆在这里,我们连住处都没了,而且吾将还被你救走了。”
“哦,对啊。”吕牧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早已把吾将收进了自己的世界里,这禅法只要不是大活人都是可以容纳的,可令人头疼的是,他突然发现,他把吾将收进了达婆所在的那片小世界里。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是否能一台戏,那就要看她们其中一个人是不是掌握了服软这种生存技巧,如果没有吃亏的一定是吾将。
吕牧脸色一红,忽然就看到吾将从身体里穿了出来,一巴掌打到了吕牧脸上,然后飞快地找了个阴凉处站着。她失措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被人亲吻的女孩,还好她只是魂体,只有表情,没有脸色。
但可以想象,她看到达婆时候的心理压力和见到比自己气场更足,更加美死人不偿命的讶异。
“混蛋”
“这”吕牧实在够冤,但他也只好认了,谁让自己将两个不能并存于世的魂体放在一起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她是谁”
“她就是那位在血泊宝顶上控制吕牧解开尸皇封印的人。”贪泉道:“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吕牧默认。
贪泉道:“有了她,至少在小半个世界里,没人可以伤到你。”
吕牧承认。
吾将道:“我要杀了她。”
吕牧无语“我真想杀了我自己。”
“杀你自己之前你还有事情要做,至少要把这位司马老兄的修为恢复过来,再者,你还得帮我们俩找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算太好,至少配不上贪泉高贵的身份和这份修为,当然,也就更配不上吾将那绝世佳容。
天阴的如同缀满了露珠的荷叶,少许风力,露珠将会坠下化作各种雨淋洗大地。
楼上,三楼。
窗外缀着大片乌云,就在高楼不远的地方,就像吊在那里很久的装饰品,天却是发白的,这将是秋日最后一场雨,秋雨往往都是细雨,是愁苦的。
所以这里的气氛刚开始就是沉闷,不仅仅是表面上,呼吸感知上的沉闷,而是由外而内,一种渗透皮肤进入心灵的沉闷。
贪泉盘坐在蒲团上,吾将则站在窗前,看着那片云。
他们三人似乎都不愿意先开口说话,仿佛谁先开口谁就要去死一样司马手软不算其中,因为他自己都不太将自己当人,他实在觉得自己很丢人。
所以结果就是吕牧先死,他干咳两声:“傍晚了,晚上应该会有大雨。”
没有人理会他,吕牧将脸皱起,挤出一个笑容:“好吧,开始”
司马手软软软地开了一个玩笑:“这次是不是要烧屁股”
“呃。”这算哪门子笑话,吕牧实在觉得不好笑,但他只好笑了,他不笑,这间屋子的沉闷简直可以杀死人。
“咱们这次不烧屁股。”吕牧说着,擦出禅火,道:“张嘴。”
司马手软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差点没跳起来:“你再说一遍”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张嘴,吕牧也有办法让他张嘴,就像很久以前在天魔城的岩浆包围中,司马手软受了龙鳞的火焰刀和白贲的钢拳之际,吕牧捉了一只活的冰蟾骗他吞了下去。
司马手软张开了嘴,只感觉一股冰凉的东西打进了喉咙里,本能地咽了下去。
“哈哈。”吕牧转了个身,坐在司马手软后面,感知自己禅火的走向,突然在其后背一按,道:“放心,这火已经冷化了,进去是想激出你自发凝练玄力的修炼本能,如果你感觉回到了修炼的状态,请你立刻运转心经,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使你的修为再回来。”
“能立即回来”
“不能。”吕牧摇了摇头:“最快也至少需要一个月,这需要你每天修炼,将修炼过程走一边,这中间也不可有很久的停顿,所以,在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动,饭少吃,水少喝”
“那酒”
“想都别想。”
司马手软为难的皱了皱脸,为难的叹了口气,皱着鼻子咬着牙道:“罢了,不喝就不喝”
“轰隆隆”一道雷滚落,电光“嗞嗞”而过,吾将动容,贪泉睁眼,一股狂风猛然卷了进来,打了个旋又是一次猛冲。而下方街上越来越嘈杂,不少人收拾铺子急忙奔回家了,热闹的大街很快变得有些寂静。
司马手软掩面叹道:“发誓这招还没用就失灵了,我的命真苦。”
“看来我要派个人经常看着你了。”吕牧使劲一拍司马手软,报复性的在其后让司马手软的腹中逐渐升温,司马手软吓得冷汗冒气,蹭地一声跳了起来撞到了房顶。
“小子,你想干什么”
“咦,你修为恢复的够快的,能跳这么高”
“老夫年轻时断了胳膊,上面不行,下面当然有力,你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