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没回家,你究竟想干什么再这么下去,你就给我到边陲的小店里看店去吧。”
金千两道:“爹爹,孩儿这些年虽没什么作为,却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吧,何况我还结交了这些大人物。”
“你还敢说童氏三兄弟早年是皇子教官,但行为不正被赶出宫去沦为了大盗。霍比特我不说了,他抛却王爵自在天涯也算性格使然,但司马手软你也结交你难道不知道整个金鹏国有多少人想杀他的还有那个叫吕牧的年轻人,举止轻佻,还冒充飞歌皇族,你怎么净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善了个哉,小衲不高兴了。”吕牧的脸色渐渐暗了下来,开始为金千两有这么一个势利的爹感到羞愧。叹了口气又继续回到茶厅,小声叹道:“我看各位都不该来的,来了不受待见,不如早走的好。”
童氏三兄弟的老二童垂叹道:“我们早知道会这样,只是看在金二少爷的面子上进来一叙,金二少爷做事令人钦佩,咱们不好意思拂悖,且看明天如何吧,在这过一天也算对金二少爷的盛情有所交待了。”
司马手软冷笑道:“我才不干那些,只要有吃的喝的,我才不管谁怎么看我。”
霍比特人叹道:“咱们早年都是实实在在的大人物,因为性格太洒脱所以甘愿做个平民百姓,早已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了。”
“你们是不在乎了。”吕牧尴尬道:“我这飞歌吕氏皇族的身份。”
“哈哈,吕兄弟你才最该留在这里,你还要入赘呢。”
“就别提了,且不说小弟根本无意她三小姐,就算有意思,每天面对这板板正正又世故圆滑的岳父老泰山,还不给活活郁闷死”
“哈哈哈”
众人说着笑,郁闷的气氛渐渐化解开,等到饭食过后,金千两便和众人聊起了这次的大事,他们一致认为,三大家族此次来到绝不仅仅是落脚而已,明显还要借助这次天魔死城一事来到金家,为的说不定就是三小姐金胜男提亲的事情,可这和吕牧半点关系没有,推脱了一句,吕牧就被小厮带到了休息的房间。
檀香的味道散在房间每个角落。
据说修为到了高深的地步都会借用不同的香来帮助提升修为,吕牧选择檀香并没有别的目的,而是从小被供奉在干达婆的神像下,被当作妖孽,整日听道场的弟子念经,所以熏了十来年的檀香,味道与他的身体融合了。
屏息。
心与意合,意与气和。
凝神。
放逸,专注,空灵,禅定。
出飞歌关之后,连番的战斗让他的身体逐渐灵活,特别是得到冥魔经之后,圣莲刀带来的进境飞快,可以明显感觉到已经进阶到摩顶中阶的地步,可见火禅的好处实在不可估量,老禅师宁愿赌一把让吕牧成为一名火禅者,也不要公子论的一品莲台,这其中不仅仅是情意,也有老禅师的算计。
黑莲刀放在腿上,吕牧已经将冥魔经全部敛于心神,因为得到冥魔焰只是一个开始,还要利用冥魔经将冥魔焰凝练,升级,操纵。这冥魔经上记载了运转冥魔焰的方法,大致意思就是用心火烧锻自己的武体,在每个小涅槃都可以成功的突破,让修为飞快提升。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套正宗的心经,可以帮助运转战技,将自身的战力提升一个档次。经过与司马手软这些高手的相处,他更是深刻的明白,表面上他们没很大差别,本质上却差远了,就拿战技来说,他发一个战技需要运转玄力抽空自身大部分的气力,而司马手软这些人随意就能释放出这样程度的战技,与修为虽然有很大关系,但和心经的作用也分不开。
假如天魔死城内真的有高端的心经,他完全可以在摩顶镜界越级对战开光境界,再遇到公子论也不会很吃亏。
淡淡的宝光从身上散开,幽暗的房间里,一个身影缓缓的结印吐纳,转瞬间一道灵光悄然从天灵冲到房顶,宝光渐渐亮起来,吕牧双手捧着两股黑火洗练神髓,随后双眼缓缓睁开,几个大周天之后,天不知不觉的亮了。
他很少打坐,很少从黑夜熬到白天,因为那是一种十分悲惨的心情,就像见证兴衰一样的悲惨,有这种心情的不止他一个人,很多人都是这样,天黑到天明的过程中,人的心情也会产生很大的反差。
推开他门的是童氏三兄弟的童铁,看到这个身体如铁一般结实的男人,他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只见童罗、童垂也站在后面,吕牧问道:“三位大哥,是要走了吗”
“不是。”童铁摇了摇头,金二少爷请前厅用茶,不过现在事情有些不对劲,吴家,常家和皇甫家的长老和公子也都到了,看情况金干家主的心情不是很好。
吕牧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童铁道:“现在还不知道。”
童垂道“我们三人准备走的,但是霍前辈觉得还是用完茶再走的好。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嗯,好咱们这就去。”吕牧背着黑莲刀,与童氏三兄弟来到了前厅,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拉到一旁,吕牧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三小姐,怎么”
金胜男今天特地换了一件很淑女的衣服,不过看起来英气已经不见了许多,多了一点安定,只见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臭无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吕牧哭脸道:“我怎么知道”
“废物。”
“善了个哉。我是来做客的,你二哥请的我。”
“哼哼,你们两人果然臭味相投,我告诉你,我二哥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在拉他下水。”
“善了个哉的,小衲拉他下水他拉我下水还差不多,前夜差点害死我们。”
“哼,那也怪你这个无赖。”
只见两旁的座位上多了几个人,一个剑眉星目满面傲然的中年人坐在最里面左侧的位置,身旁正站着常金童,只见这中年人冷视着对面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身高过丈,身材匀称,气质虽然不佳,却有一股戾气,好像天下人都不如他,端正精巧的五官更让人自觉无地自容,玉冠长缀,火红的流苏在胸前缀着,他站在一个老者的身旁,这老者坐在椅子上,他只是坐着,却有一种屹立山巅的感觉,赤红色的头发每一根都很分明的束在脑后,宽大长袍将他裹在里面,神情悠闲。
常金童身边的自然是常家的家主常东来,而对面那少年则是吴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名叫吴恙,坐着的那位红发老者就是吴家的扛戟长老吴耀。另外右边下首处坐着一位身穿雪白长衫,满面平静的儒雅中年人,身旁立着一个如玉的白衫公子,不用说,常家吴家都来了,这一定是皇甫家。
家主皇甫静和公子皇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