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荒原一公里,菲里母虫的智能电子战术板中就传出阿猛龙的声音道:“嗨,亲爱的菲里母虫,你进了这片地形复杂的荒原没有我已经深入十五公里了”
他们早就将自己的位置屏蔽了,以免居心叵测的残忍“队友”发现自己的位置。菲里母虫以阴冷的声音回答道:“当然进入了不过休想我告诉你我的位置,你带骑士侍从了没有”
“带了六十二个”阿猛龙的声音伴随着轰轰隆隆的大笑声。“你带了六十二人份的给养”菲里母虫很有些奇怪。“一份也没有要是抢不到敌人的给养,那他们就去死好了。”阿猛龙说得轻描淡写。
菲里母虫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和库库卡依玛,也算是你的敌人吧”
智能电子战术板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风声,然后传出了库库卡依玛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道:“这个时候内讧可没什么意思。如果我们分头进攻的话,说句令人不愉快的话,我们都可能被那个不简单的小子吃掉。所以为了更大的利益,暂时的合作是必要的。”
库库卡依玛说道:“那好,我们一起拿出点真本事来,在这个地方和这个小子进行一场真正的战斗吧”菲里母虫和阿猛龙思索了一会,先后表示同意。在简单协商了行进的路线后,三支队伍开始聚拢,并且加速向荒原深处的猎物扑去。
铳声撕碎了荒原的宁静。这记铳声并不如何响亮,但是威力绝不含糊。随后在荒原上冲天而起的凄厉惨叫声为这一铳的威力增添了最好的注释。
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抱着自己只剩下小半段的左腿拼命地翻滚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惨号着。就在几米外,他的大半条左腿静静地躺在地上,偶尔还会抽动一下。这个年轻人爬伏在地上,向它伸出了手,想要拿回来,可是这样的举动随即带来更为猛烈的无边无际的痛苦,年轻人再次抱着断腿惨叫起来,直到血留干了,肺中的气呼尽了,惨叫才稍微停了停。
热腾腾的血泼洒在荒原上,立刻就被干涩冰冷的岩石吸了进去,年轻男人长长的哀号和呼啸的寒风交织在一起,远远地传开去,似乎像是临死的野兽一般。
菲里母虫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年轻男人在地上翻滚。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猩红的嘴唇薄得象一把刀。
这个年轻的男人长得非常英俊,是她最喜欢的骑士侍从之一。就在刚才,当菲里母虫心生警觉,迅速躲避的时候,呼啸而来的子弹已在眼前。
她几乎是眼看着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若有若无的轨迹,然后射进了那年轻男人的大腿中段。子弹的威力在完全没入腿肉后才彻底爆发出来,于是年轻男人的左腿从大腿中间硬生生断裂开来,旋转着抛飞出去。
菲里母虫知道,这一铳并未命中要害,并不是狙击手失误打偏,而是就是要打断这个年轻人的左腿。这个判断其实没有很充分的理由来支持,完全是凭直觉,而且直觉同样告诉菲里母虫,她的想法是对的。
子弹是从两千米以外射来的,那么这个人的狙击能力绝对不比库库卡依玛差。夜幕下的荒野能见底很低,虽然菲里母虫并不怕狙击,但她不是以心灵感应基因强化能力见长,在这样的荒野环境和这么短的持续时间里无法追踪到位置在二千米外用任何侦测手段都无法侦测到的狙击手。
年轻人依旧在低声惨叫着,那惨叫声就象是一记记无形的耳光,不停地抽在菲里母虫的脸上,她的脸火辣辣的象是着了火。
菲里母虫忽然大步走上,一脚踩在那个年轻断腿男人的脑袋上,脚下发力,只听砰的一声,脑袋轰然炸开,血肉将数米内的荒原都染成了一片猩红和白色。血浆和脑浆甚至溅射到了菲里母虫脸上
站在菲里母虫身边的那名女骑士侍从脸色惨白,虽然她长得十分清秀,但并不太符合菲里母虫的审美观的那种。她笔直地挺立在原地,根本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惟恐菲里母虫的怒火会稍稍转移到自己身上。
323反猎杀上
菲里母虫的呼吸均匀而宁静,这是她刻意控制着的结果。她知道,那个狙击手,张元,多半躲在远处注视着这里,观察她的反应,或者换句话说,在看她的笑话。
少一个骑士侍从也无损于她的战斗力,但是这个骑士侍从临死前的拙劣表现让她无法不怒火中烧她感觉自己没了面子,愤怒了。
她更加恨张元了,他为什么不去找阿猛龙,不去找库库卡依玛,而是先找上了她难道张元以为,自己身为女人,就一定是三人中最弱的那个菲里母虫的嘴唇红得象是刚刚涂了鲜血,她决心让张元知道,先来招惹自己,他错得有多么厉害。
菲里母虫再也不向地上已经逐渐冻硬的血肉看上一眼,而是当先向荒原深处行去。她认为张元应该已经悄悄离去,狙击手只有在远距离才是王者,如果停留过久,不小心被菲里母虫锁住了位置,那么只有心灵感应基因强化能力的张元的下场就可想而知。
菲里母虫选择的行进路线,是和阿猛龙以及库库卡依玛商议好的,三点可以发挥协同效应。现在,菲里母虫甚至有些希望张元再开一铳了,在她全神戒备之下,这一铳多半会暴露出张元的行踪,或者至少留下些蛛丝马迹。
“砰”一记不合时宜的铳声打断了她的想法。然后,又是一声惨叫响彻荒原。菲里母虫旋风般转身,正好看到半截断腿飞旋着从她面前掠过,然后掉落在冻得坚硬无比的地面上。
断腿很长,线条纤细有力笔直,它原本的主人也长得非常美丽,瓜子脸尖下巴挺直的鼻子妩媚的眼。这个女侍从是菲里母虫喜欢的美女口味。可是现在,她和先前那个年轻男人一样,抱着断腿在地上拼命地翻滚着。
在看到了前一个男人的下场后,她还保持着少许清醒,拼命地忍着不叫出来,可是无法承受的剧痛仍逼得她时不时爆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哀号。
菲里母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如同又挨了一记耳光,而且直接、凶悍、毫无情面可讲。
菲里母虫的身体忽然稍显膨胀,全身上下发出连片的嚓嚓轻响,她全身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