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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稚心中一震,神识凝结而成的透明魂体不由发抖颤栗。一个极其不好的预感笼罩着她,她拼命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看

她不要相信他已经死了当她终于可以成为了他的助力的时候,他却死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接受呢

“阿泽,真想不到啊等我回来的时候,却只能够看见你的尸首,我的兄弟啊,不知道变成了魂魄的你能不能找到失踪的阿稚呢你对阿稚,真是够执着的呢,宁愿死都不娶紫茹,顺便还给这个的门派重重的一击兄弟,我真是够佩服你的”熟悉的话语传入阿稚的神识,瞬间让她如遭雷劈,意识顿时动荡起来。

紫茹紫茹紫茹

怎么又是你

当初毁了我,现在还毁了阿泽

死了真的死了

那我这千年的修行到底是为了谁啊

阿稚的意识大乱,凝结成魂体的意识顿时消散,重重地跌回到灵玉空间之内,她的本体之中。

还未睁开眼睛,从眼角就滑落下晶莹的泪珠,曾经的记忆逐一在脑海中浮现,他温柔又心疼得笑喊她傻丫头,他狡黠痞痞地戏称妻子大人,他深情万千地呼唤阿稚撕心裂肺的感觉经过血液的流动,一点一点的侵染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每一个细胞,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阿稚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盈满了伤痛的眸子水波荡漾,透出惊人的美丽。像是被极冷的寒意所冻伤,她浑身都打着颤,连牙关都忍不住打颤,皓齿死死地咬住唇瓣,眼底的神采逐渐糅杂了浓浓的恨意,凛然的杀意

都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不是那些觊觎阿泽炼器天赋的人,他就不会这样死去

“阿泽”她一声凄厉大叫,宛如杜鹃啼血,短促而悲痛。

这一声呼唤,她在千年修炼之间都不敢喊出口,因为她害怕如果自己一旦开口,无尽的思念就会将自己完全淹没

忽然,若凝脂玉般的小脸划过一道鲜红的痕迹,滴落在衣襟处,染红了一方雪纱,那血竟然是从她的眼中滑落

“阿泽,等我”一声情棉呼唤,阿稚已经忍不住凄然泪下。

第二日,门派之中便开始人心惶惶,因为听闻有个隐士高手正在屠杀门派弟子,颇有实力的弟子全都被屠杀殆尽,令不少弟子产生了恐惧之心,纷纷舍去弟子身份,逃离门派。不过十天,门派已经成为了虚无的空壳

、151末日真相之大乘成仙

是夜,浓稠到绝望的漆黑笼罩着整个门派所在地,寒风萧瑟,夜雾凉薄,悲凉渲染了每一个角落。在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夜里,危险仿佛无处不在,时刻都挑战着人的承受神经。

忽然间,一抹骇人的苍白飞逝而过,惊起一片恐惧的尖叫,没有人认为那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因为随着白影的靠近,滔天骇浪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囚禁着每一个人,冻心刺骨。

灯火通明的门派大厅处,摆放着红木龙飞凤舞雕刻的两把椅子,一个长须鬓白的老者坐在一把椅子上,而另一把椅子在他面前的三米处,空荡荡的。

老者抚了一下长须,垂下眼帘,遮掩下他眼底的阴霾,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大厅荡起:“老夫紫扶,乃门派掌门,若道友来了,不如现身饮口茶如何。老夫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门派弟子也一向遵循不妄杀条规,不知道道友因何理由一再杀害本门派弟子呢”

阿稚在靠近这里之后就立马转身闪进了空间,然后剥离神识出来,伺机将众人一网打尽。听见门派师傅这样说,阿稚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冷哼一声,声音一凝,变成朗声:“您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做作,就像您的那个女儿一样,同样的佛口蛇心。”

紫扶脸色一沉:“道友不如现身如何”

阿稚冷笑,继续用那俊朗的声音不答反问:“您不如猜猜我是谁吧”

紫扶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听到那略微熟悉的声音呵呵一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看来您的女儿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紫扶一愣,转头看紫茹,果然对方一副震惊恍然的表情。

“小茹,你知道这人是谁”

紫茹惊恐得打颤,立马抓住了紫扶的手臂。声音颤栗得结结巴巴:“爹,你怎么忘了呢那、那好像是阿泽的声音”

紫扶一震,神情严肃起来:“道友,请你不要用老夫逝去的爱徒的声音来戏弄老夫”

“爱徒哈哈。紫扶,你还真敢说呢”阿稚忍不住冷笑出声,虽然她没有得到过紫扶的亲自教授,但是他经常教导修炼天赋不凡的风泽,两人亲如父子,哪怕风泽不说,阿稚也知道他是如同对待自己亲父一般尊重着紫扶的,然而紫扶却

想到这里,阿稚就忍不住为风泽心痛。

阿泽,你是如此尊重着这个人。到头来,他还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将你置之不理

“放肆在老夫面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紫扶怒喝一声,元婴后期的威压逐渐散发出来,瞬间令整个大厅的气氛凝滞。

在修仙界。凡是突破了元婴期,到达出窍期的高手都隐匿深山,而出现在人们面前最高级别的就只有元婴期的各大门派掌门。修仙界最不缺的就是高手,但出窍期的高手千百年来不见一个,阶级最高的自然就是元婴期,而紫扶的修为是元婴后期,比其他门派的掌门还要高上一个层次。相当于修仙界所知的最强之人,这让他忍不住自负。

阿稚冷眼看着紫扶:“既然你说我得寸进尺,那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话音一落,只见一抹苍白鬼魅闪身而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十道黄符疾射而出。准确无误地贴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她轻轻一言:“焚。”

阴冷的幽蓝火焰霎时充斥了整个大厅。

雪白纷飞而过,曼妙纤细的身影如同被微风吹落的花瓣般落在椅子之上,只见是一个面色冷淡的女子,雅致玉颜。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纤细腰间,头绾别致飞天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玉白色的祥云发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身着雪白色对襟连衣裙,用银丝绣着多多祥云,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银白软纱轻轻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