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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和房生站在了门外,观察外面的情形。

田步乐拱手道:“龙爷久等了。”

仲孙龙道:“公子客气了。我已经派人去请李斯过来。公子快请坐,如果公子不嫌弃,就叫我声龙叔吧。”

田步乐坐在了主座上,道:“龙叔选的这个地方真是周到。上次在赌场见到了兰宫媛的柔骨之术,今天又可以听到石素芳的绝世嗓音。”

仲孙龙面有得色,道:“如果公子有兴趣,我可以安排公子和兰宫媛共度一宿,只是石素芳一向高傲,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田步乐连忙摆了摆手,道:“龙叔,千万不要如此。我最不喜欢强迫女人,何况现在我们的处境还很危险。”

仲孙龙笑道:“公子不必担心。因为田凌的死,大王已经下令让田单半个月破案,否则就会罢掉他的相位。田单这次恐怕真的要栽了。不如公子直接显露身份,以公子之才,必然会受到重用的。”

田步乐连忙摇摇头,道:“千万不要小看田单,说不定他会狗急跳墙。我现在还是在暗处比较好。”

两人正说着,门被敲响,接着李斯走了进来。田步乐站起身,给李斯介绍了一番仲孙龙。

李斯没想到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竟然是称霸临淄黑道的仲孙龙,而田步乐还和他认识。最重要的是仲孙龙还对田步乐很是恭敬的样子,不由对田步乐的身份产生了疑惑。

仲孙龙向着李斯颔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以仲孙龙的身份和地位,对李斯这样一个破落书生已经是看田步乐的面子了。

李斯小心的坐下,道:“真是让沈兄破费了。”

田步乐笑道:“李兄和我一见如故,何必如此客气。来,我们先干一个。”

三人举杯,饮了一杯。

李斯叹道:“我听说今晚石素芳会在凤鸣馆开场,本来以为没有机会,没想到沈兄请我的地方正是这里。石素芳号称声、色、艺三绝,颠倒众生。有人甚至说能够听她一曲,即使折寿三年也甘愿。听说这里的包间一晚就要五两黄金,而且还要提前预定。”

李斯隐含的意思很明白,以田步乐歌舞团执事的身份和财力,想要在凤鸣馆订这样的包间,自然很难办到。

田步乐看了看仲孙龙,仲孙龙替田步乐解释道:“沈兄与我仲孙龙有大恩,听他说想要在凤鸣馆为李兄践行,我恰好跟这里的馆主关系相熟,便预定了这个包间。”

李斯这才释然,道:“李斯误会沈兄了。”

田步乐淡淡一笑,道:“无妨。等下让我们一起听听石美人的美妙嗓音吧。”

天下三大名姬他已经见过了“柔骨美人”兰宫媛,“玲珑燕”之称的凤菲,想到等下可以见到的石素芳,不由好奇起来。

三人正在交谈中,外面响起了阵阵的丝竹声,显然石素芳的表演就要开始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绝色素芳

阿福和房生将包间对着主厅的窗子打开,从里面看向大厅,视野很是开阔。凤鸣馆的主厅中央有一个高约五尺方约三丈的平台。主厅上方的屋顶呈现波浪状,一个巨大的贝壳形状的装饰品被六条锁链吊在屋顶中。

那些没有包间的人,便坐在平台下方的座椅和走廊中间,人人屏息静气,等待石素芳的出场。

连田步乐也慑于她的三绝声名,生出期待之心。

那队由十八名女子组成的乐队,此时已置身近门的一端,在吹奏敲击各式乐器发出缠绵乐韵的同时,训练有致地摆舞着身体,舞姿曼妙,教人悦目赏心。她们都是绮年玉亲,身穿彩衣,配上舞乐,引人之极。

忽然鼓乐一变,两队各八人的美艳歌姬,手持羽扇,身穿轻纱,分由两边侧门舞进大厅来,登上了表演平台,乍合倏分,变化出各种不同的人造图案,看得在场男女,均叹为观止。

齐国不愧是当世文化和经济强国,在娱乐方面,其他国家难以望其项背。

最精彩是轾纱下隐见淡红色的亵衣短挂,香肩胜雪,玉臂粉腿,摆曳生姿,看得大厅内的众男两眼放光。两队舞姬,在千变万化后,由分而合,站成一个大圆,樱唇轻吐,发出曼妙无伦的歌声。

田步乐半句也听不到她们在唱什么,正思量闲,众舞姬忽地蝴蝶般飞散四方,一位绝色美女赫然出现在众女的正中处。

众人都不知这俏佳人何时来到,怎样躲在歌姬阵中,到蒲鹄带头鼓掌喝彩,才如梦初醒般附和起来。

这美女身着鲜黄绣花的罗裙,足登丝织锦花绣鞋,头上的钗簪以玳瑁镶嵌,双耳戴了明珠做的耳坠,粉颈挂上宝石缀成的珠链,混身光环流转,配起她颤颤巍巍的耸挺酥胸,纤细得仅盈一握的腰肢,洁白如丝锻的皮肤,胖瘦适中的身材,妖艳婀娜,动人至极。瓜子般的俏脸上嵌了一对顾盼生辉的明眸,在两个美丽的酒窝衬托下香唇像一抹由老天爷那对妙手勾画出来的丹红胭脂,艳丽浓郁,却一点不落于尘俗。

她虽坐在地上,未有任何动作,但只坐姿已使人感到她体态娴雅,轻巧无伦。最令田步乐印象深刻的是她长秀而洁白的脖子,那使她在妖艳中透出无比高贵的气质,比之赵倩和乌延芳,亦不会逊色多少。

石素芳这一亮相仿佛如艳阳初升,光华夺目,不论男女,均被她美绝当世的扮相震慑得不能自己。其他舞姬以她为中心坐了下来,轻轻遥向她而挥动羽扇,使人清楚知道她才是歌舞团的核心和灵魂。石素芳像一点不知自己成了众人眼光的唯一目标,像独坐深闺之内,顾影自怜地作了几个使人心跳情动的姿态表情后,才幽幽唱了起来。石素芳的口唇放送出缥缈优美、如云似水的歌声,反覆如波推浪涌,仿佛勾留在缠绵的气氛中,不但自己欲舍难离,也教人走不出去。

田步乐本是不懂音律之人,这时听到她的凄幽的歌声,脑海泛起一幅美丽的图画,若似梦境里有位活在深邃幽谷内的仙子,正徘徊水畔,对着自己美丽的倒影探情咏吟。她唱的是诗经中的采薇,是描写将士出征的写怀特,不断重唱“采薇采薇”,然后是一段将士感怀的描写,那种缠绵哀怨的歌声感情,谁能不为之倾倒。她的歌声虽是若断若续,似实还虚,但偏是异常清晰,咬字明确,教人听得一字不漏。

当她唱到“若我往矣,杨柳依依,令我来思,术雪霏霏,仃道迟运,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声音转细,与乐音同时消没,化入千山万水外的远处时,众舞姬又把她围拢遮掩起来,羽扇颤震间,全体退下表演平台,离开大厅。

大厅内的众人感动得连拍掌喝彩都忘掉了。田步乐亦神为之夺,倾倒不已。

一个穿着白袍锦衣、却生的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的男子站起身大声道:“唱的实在太好了,赏十朵红花。”

田步乐疑惑的看向阿福,阿福介绍道:“他就是鲁公胜,此人对园林建筑、雕塑、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