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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着高隆的胸膛走到石锁跟前,弓着腰一左一右各抓一只五十斤重石锁的手柄,连喘几口粗气,大吼一声,“喝”两枚石锁就这样被他提了起来。双腿微曲,腰弓发力,“哈”将石锁举过了头顶。

目视张钊将石锁放回原地,典韦转问孙离,“如何尔等可能做到这样”

孙离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这一局不必比了。我们认输。”

“别忙。”栾奕阻住孙离认输的举动,问典韦道:“敢问大哥。这石锁怎么才算举起来”

“啥意思”典韦被栾奕问住,一时间没听懂问题。

栾奕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石锁离开地面就算被举起来了”

典韦自以为胜券在握,便对栾奕提出的问题没做多想,高傲的点了点头,“正是只要这些女子任何一人能让百斤以上的石锁离开地面,某家就算他赢。”

孙离满脸苦涩,她听出栾奕这是在帮自己减小难度,从最初的高举,降低到了离开地面便可然而即便如此,这对于女子而言仍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栾奕从孙离的面目表情中看出她心中的失落。便走到她身旁对她小声低语了几句,随后问道:“明白了”

孙离若有所思,“这样能行”

栾奕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放心吧照我说的做肯定能行。““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孙离怕栾奕不明白,补充道:“奴家的意思是说,典将军他们才是您的人您难道不希望他们获胜”

“什么我的人,他的人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了。”栾奕扬起嘴角,道。

“一家人”孙尚香、孙离为之一动,“确是一家人。如此,便谢过教主了。”

随后,孙离按照栾奕的指导忙活起来。她先让数名女兵从院子里找来一方大石和一块质地较硬的木板。接着,将木板搭在大石上方,又让四名女兵合力将三支四十斤的石锁放在木板的一头。

木板遂既翘了起来,偏向石锁一边。

孙离瞥一眼栾奕,在得到栾奕支持的眼神后,她大踏步走到与石锁对立的木板的另一端,先将右脚踩在木板之上,又抬起左脚,重心下移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木板上。

木板随即倾斜起来,竟借杠杆原理将三支四十斤石锁抬离了地面。

见栾奕说的方法奏了效,孙尚香、孙离同时露出兴奋的笑容,并发出不可置信的呼声:“真的抬起来了怎么样典将军还要加重量吗”

“这你们耍赖。”典韦不服气道。

“大哥游戏而已,切莫当真。”栾奕安慰完典韦,复对大家说:“通过今天这件事足以见得,只要弱者开动脑筋,不一定会输给强者。你们说是不是”

“为妻奴家受教。”孙尚香、孙离将崇敬的目光投给栾奕,道。

孙尚香眼珠一转,问栾奕,“夫君,照您的意思,女子在战场上不一定会输给男子是不是”

“那是自然。”

孙尚香用期待的口气问询栾奕,“夫君。为妻手下这帮女兵操练日久,却始终未能得以机会在战场上一展身手。未来,她们可以像男儿郎一般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吗”

481粮食问题

听到孙尚香问自己女子是否可以投军。

栾奕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当然,为什么不呢事实上,现在在圣教军中就有不少女兵。她们多数都在医护营中,负责救护伤者。还有的在炊事营,帮助官兵洗衣做饭”

栾奕话没说完便被孙尚香打断,“为妻说的不是那些杂物,而是像男子一样操刀厮杀。”

“这我想未来可以。”

孙尚香刚露出欣喜的笑容,却又被栾奕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不过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孙尚香急问。

栾奕想了想道:“有言在先,本人对女子并没有任何的偏见。这一点可以透过准许教区女子出仕为教会、朝廷效力可以证明。之所以不赞成女子参战,实在是现实中的战场比你想象的残酷的多。在那个血腥的所在,智慧多数用在决策层面,真刀真枪的拼杀主要还是依托蛮力。而在这方面,女子先天并不具备优势。”

听了栾奕这席话,孙尚香失落的低下了头,“可惜身为女儿身,竟不能建功立业。”

“谁说不能建功立业”栾奕笑着道:“男儿郎在外征战,是建功立业。女子在家操持家务,孝敬长辈,养育后代,为男儿郎免去后顾之忧同样也是建功立业。所以,我常言,男儿上阵杀敌赚得的勋章不单单属于他自己,其中有一半当归功于他的妻室。”

孙尚香垂着头道:“夫君说的有理,可是为妻仍是不甘。”

栾奕继续宽慰道:“况且女子也不是完全不能上战场。随军出征时,也可做些看护伤员、为兵马煮饭、娟洗衣服之类的事。煮饭、洗衣事看起来都是小事,但对整个大军和战局而言至关重要,正所谓军中不分高低贵贱,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每救活一名兵士,饱足一旅士卒胸腹,甚至娟洗一件军服同样都为军队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听到栾奕这么一说,孙尚香释然了许多。“如此,下次夫君出征带上我们这些女子可好我们也好捞些功劳。”

天下即将平定,下次出征还不知道后年马月。不过栾奕不想扫了孙尚香的兴致,遂坚定回应,“当然可以。”

孙尚香果然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为妻先代手下这帮女兵谢过夫君。”

“一家人莫说两家话。”栾奕一拍脑门,道:“来秣陵多日还不层见过秣陵风光。今日天色不错,尚香可愿带我出去转转。”

“恭敬不如从命。”孙尚香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武装,说:“不过出门前,为妻最好还是换身衣服。”

“也好”

得到栾奕应允的回应,孙尚香迈着轻巧的步子跳到屋门口,在推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栾奕道:“夫君,衣裙不甚好穿,夫君可否来帮帮我。”

“呃”栾奕立刻听出孙尚香宴请中内在的含义。帮忙更衣是假,再续前缘是真。他咽了口唾沫,道:“当然可以。”遂既跟在孙尚香屁股后面,返回了内室,并将房门紧紧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