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
既然山东人并不傻,那为什么还要把暗喻“傻”意的“憨”字嫁接到他们头上呢这也就牵扯出了现代汉语词典对于“憨”字的另一解释:朴实、忠厚。
所以说山东人的智商不低,但是情商有点低,说山东人是中国非少数民族地区情商最低的人怕也不过分。
他们看谁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宁肯当面拳打脚踢以泄私愤,也不会背后捅刀子。显然,相对于挨一顿拳脚受点小伤,后者可是要丢掉性命的。
他们说话直来直去,从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不知道拐弯抹角。当然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拐弯抹角,而是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自下生开始,身边的人都是实话实说,开门见山,从不知道为什么要绕弯子。
他们受孔孟儒家思想熏陶,在祖祖辈辈教导下严格遵守着“天地君亲师”五级划分,把“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视为行为准则,尤其对忠贞思想格外重视。
山东人的忠同样与他处不同,带着别样的“憨”的意味。他们的忠心不计后果、不图回报,完全是为了忠而忠,就像机器人无视数据指令是对还是错的,都要矢志不渝的去执行。是一种文化洗脑过后的教条主义的忠诚。追求“君让臣死,臣就应该去死”
前半句与“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一致无二,后半句看起来相似,结局都是个死,但其中暗含的韵味却截然不同。原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中,说出“臣不得不死”者多少有些牵强和被逼迫的韵味。而“臣就应该去死”赴死的臣子觉得自己死的理所应当,是自愿自裁的。由此可见死者憨忠的可以。
历史上关乎山东人憨忠的例子可谓数不胜数,无论是隋末的王薄起义也好,北宋的宋江起义、清末的义和团运动也罢,每一次农民运动规模不可谓不庞大,但是每一次起义提出的口号大同小异,都是“清君侧”。
也就是说这些起义非但不是为了推翻朝廷,相反的他们对皇帝忠心耿耿,认为朝廷的盘剥不是皇帝陛下的错,而是朝堂上出了奸臣。
于是他们费心费力攻城略地,最后却又匍匐到皇帝脚下。皇帝利用了他们的憨忠,在履行所谓的诏安过后,将他们们各个击破。
277步人甲
正因为山东人那份憨忠的特制使得他们极易被人驾驭,所以历代统治者对山东地区格外看重,卫戍部队中总有一大批山东士卒。其中,正史上曹操便是借青州兵发的家。
时至明代靖难之变时燕王朱棣在北平起兵发动叛乱,南下南京攻打自己的亲侄子明惠宗朱允炆,各城守军皆望风而溃,唯独在山东卡了壳。时任山东布政使、兵部尚书铁铉誓死捍卫皇权,引领山东百姓驻守济南,在朱棣四面合围缺衣少粮的情况下,矢志固守,守了三个多月。最终铁铉以诈降之计,将朱棣打败。
朱棣退回北京深为耻辱,三年后再度南下,还是被卡在了山东。这一次,朱棣不敢再与山东军民对峙,索性绕开山东,只留小部人马缠住铁铉,自领大军杀奔了南京。最终攻占南京,朱棣自立为帝,改年号永乐。朱棣夺取帝位后,回兵北上复攻山东。到达济南,铁铉死守不肯投降,但终因寡不敌众,城池陷落。
所以说,在山东百姓忠贞不渝的卫戍下,山东是大明王朝所有州郡中最后归属明成祖朱棣的辖域。且归属时,明惠帝朱允炆已是下落不知,朱棣执掌玉玺成了大明王朝真正的帝王。
这也是山东人憨忠的最佳见证。
到了21世纪,新中国七大军区之中,济南军区是北京军区以外,中原地带唯一的大军区,放手将京师南大门交给这样一支军队,足可见执政者对山东兵团的信赖。
在山东人的诸多特制中,矢志不渝的忠诚只是其中一部分。几千年来他们将自己框在儒家体系创造框架里,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施政作战均严格按照各项儒家规范行事。
他们是坚定的教条主义者,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没有活力。外人看起来觉得他们刻板得有点憨,用句后世的话,跟一台台依指令办事的机器人似的。
这方面山东人于德国人有些相仿,这也正是为什么在清朝末年时,德国人会选择胶州为殖民地的原因。想来那时的德国人不单单看重了胶州濒临大海的地域优势,还有这片土地上诚实、忠厚、守律而又不失勤奋,与日耳曼民族有那么几分相像的人。
诚然,教条主义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对于军人而言,教条且忠诚的人无疑更具有纪律性,也更容易团结。战场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听从于主帅号令,只要听不到鸣金声绝不后退,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亦是惟命是从。
这正是传说中山东兵最为可贵之处。
总而言之,神州几处出悍卒的地域中,如果说东北兵强在彪悍,四川兵猛在狠辣,贵州兵强在能吃苦耐劳,那么山东人便强在团结和守纪。
就像眼下,在公元纪年二世纪,圣元纪年一世纪圣元三年在徐州边境战场上表现的那样。
3万5千来自青州、徐州的教会卫士与4万5千余江东军在颍河以东300里广阔的平原上展开大战。
战事很快陷入僵持。僵持时间长达一个多时辰之久,双方厮杀死伤上万。这个时候,江东军的锐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在过去一个多时辰激烈的战斗中,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他们变得疲软起来。
反观教会的卫士们,一个时辰后的他们跟一个时辰之前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依然神采奕奕,或大或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呆板的冷漠,同时还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们在伍长、什长的指挥下,机械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4”
“杀”一组长枪整齐划一的突刺出去,撂倒数名江东士卒。
眼见江东卒奋起反扑,什长扬声号令,“1”4名盾兵同时顶着盾牌向前一步将枪兵挡在身后,他们高矮不同,但步伐迈得一般长短,分毫不差。刀斧手随后跟上,手起刀落将袭来的江东兵砍翻在地。
恍惚间江东兵觉得眼前这群北方汉子简直不是活人,而是木偶,一根根肉眼看不到的细线连接着他们的四肢,驱动着他们的行动。
他们无视死亡,阵列中一人阵亡,紧随其后还会有人填补上来。军旗倒了,就近会有卫士丢掉兵刃,再把军旗耸立起来。
如此往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