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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忽的愣住,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似是想到了什么,却一时半会又抓不住要领。

“擦擦擦擦噗”灯火燃亮,在帐篷中耀起一缕星星之光。

“光不是是火火”栾奕猛拍脑门,暗恼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正史中皇甫嵩长社被围,用火攻击败了波才大军。

他是怎么做的来着对了,波才扎错了营。

贼营附近杂草甚多,兼之今年大汉多地旱情严重,秋季枯草甚多。皇甫嵩抓住这一点,连夜袭营,火烧贼寨。

徐庶见栾奕停止拇指互绕的举动,脸上露出笑容,便知栾奕有了定策,“奕哥儿可有了谋划”

栾奕微笑点头,“可用火攻”随即反贼营盘立于枯草之事说了出来。

“咦奕哥儿怎知反贼大营建在枯草上”

徐庶这一问可把栾奕问倒了。不由大慌,暗想:我当然知道至于原因总不能告诉你前世的我曾经读过一本名叫三国演义的书吧“方才探马来报不是说了”

“说过这事吗”徐庶反复思量,“我怎么不记得”他将目光扫向帐内其它人,诸人均是摇头,表示好像没听到过这话。

坐在位子上的典韦,偷偷看了栾奕一眼,见栾奕一脸尴尬似有难言之隐。登时心有所想。作为一名圣母教早期成员,虔诚的圣母教徒他还以为栾奕凭空知晓的军情是圣母转述而来的,只不过在告知栾奕的同时,还强令栾奕不得告诉他人,所以这个时候不能公之于众,告诉大家。

于是乎,“善解人意”的典韦主动为栾奕解围,“某家依稀记得,探马确实说过此事。三弟,你可有印象”

张飞本来就是个稀里糊涂的人。刚才探马前来说了些什么,他压根没听去几句。这会儿听典韦问话,且栾奕、典韦都说听过,便跟风道:“俺老张好像也记得那位兄弟提到过。”

“是不是”栾奕见风使舵,“说过,绝对说过。”

“嘶难不成我记错了”徐庶不由大为疑惑,揣度一阵,连他自己都好像觉得确实听探马报告过枯草的事。“看来是我记错了杂事太多,脑子有点乱。奕哥儿莫怪”

“都这时候了,就别计较这些小事了。快说,咱啥时候去放火明日还是后天”张飞摩拳擦掌。

见一众将领各个战意浓浓,栾奕大为庆幸。军心如此,何愁胜绩只不过他也知道,此时还不是施计的最佳时机。“既不是明日,也不是后日。”

“嗯教主,此话怎讲既有定计又缘何不付诸实行”许褚不解地问。

“说来话长啊”

122子龙威武

时,教会大军与围困长社之反贼相距百里。

这百里的距离是有学问的,恰恰正处于贼军探马侦测的最大半径之外。就算偶有反贼探马跑到教会大军势力范围,教会密集的探马也会先一步发现,并提前将其击毙。

也就是说,教会大军驻扎的位置,反贼并不知晓。

但是若继续向前行军,情况就有所不同了。贼军发现有大股朝廷人马向长社方向靠拢,定会分出人马来战。

反贼十多万人,只消派出四五万人,就够栾奕他们喝上一壶的。

而按照之前所说火烧叛贼大营的计划,教会大军就必须向长社进发这无疑是栾奕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当然,教会一方也可派出精骑,以小股兵马深入敌后,发动火攻。只不过像那样的小打小闹,不会挫及反贼筋骨。非但收获不但,反倒会暴露“火攻”的意图,以后要再想在这方面做文章可就难了

是以,栾奕当即决定暂缓火攻。先去解决如何向长社机动的问题,在这一点上徐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一段堪称完美的妙计。

翌日清晨,三更造饭,四更拔寨,教会大军毫不犹豫冲破百公里限制,直向战区杀去。

正午时分,果有贼军探马报知波才。波才令大将彭脱领兵五万前来相迎。

黄巾大军与教会大军在距长社城五十里外列阵对峙。

一侧,反贼大军黄色大旗连绵数里,黄色头巾沙漠一般一眼望不到边,熙熙攘攘。

另一侧,血红十字大旗迎风飘扬,千军万马傲然而立,日光照耀在银亮的甲胄上,反射出绚烂的光彩,鲜艳的血红十字徽纹刻在一个个精雕细琢的胸铠上,竟在此时此刻透出浓浓的血腥气息。

阵列鸦雀无声,连战马都被感染,停止了嘶鸣,只是偶尔响起几下喘粗气的声动,在这万军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就是圣母教的军队,一支以教条为军规,纪律分明,充斥着不畏死亡、不畏强敌,唯圣母马首是瞻,心怀坚定信仰的军队。

“毋那小白脸,敢来此地叫嚣,活得不耐烦了”彭脱拎着大刀,在阵前叫骂。骂声中所说的小白脸,无疑便是栾奕了。

“哼”栾奕冷哼一声,“这是谁家的狗,怎地不好生看管,跑出来乱咬人”论骂人,栾奕从没怕过谁。能说会道如戏志才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果然,一句话就把彭脱顶的面红耳赤。“你才是狗”

“狗骂谁”栾奕喝问。

“狗骂你”

彭脱话音刚落,便听教会大军哄笑不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心急竟着了栾奕的道。

“乖狗儿”栾奕右手虚抬,一副抚摩彭脱头脑模样。

“休得嘴上逞能,有本事手上见真章。”彭脱出马便要与栾奕厮杀,却被一名副将拦住,“此等白面书生怎用主将出马。末将愿去将其擒来,剥其肉剁其骨,拿去喂狗。”

彭脱想了想,万一自己马失前蹄命丧倒是小事,大军失了主将那可就麻烦了。不妨让二郎先去探探虚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