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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沈江话只说到一半,就猛然睁大眼睛看向大厅的外侧:“那是什么”

一团杂草般的东西从医院大厅外侧的门缝处缓缓塞进来。那种沙沙的声音,正是这团东西所发出来的

大厅的灯还亮着,看着那团发灰的“杂草”,我心中忽然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是头发”

没错。虽然看不真切,但那团东西的样子,真真切切的像是人类的头发只不过绝对不属于活人

鬼么

我随即想到,用头发进行杀人,也算是恐怖片中时常出现的经典镜头吧

沈江低吼一声:“上楼”

来不及多说什么,我也立刻跟着沈江向楼上冲了上去。不管那团疑似头发的后面到底是什么,这里是绝对不能待了。

沈江的判断很准确。我们一路猛冲到三楼,黑夜中的电话铃声也到了最清晰的时候。

“在那边”刚在三楼停顿了一下,沈江就做出了新的判断。他指着的方向是在楼梯口的左侧。

电话铃声更清晰了。

这一次不用沈江说,我也知道了这声音的来源。

黑暗中我看不清房间的门牌号,但这个房间的门,却是完全敞开着的。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小门。电话就在那张位于房间中央偏右的办公桌上。顺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把这样一个空荡的房间清楚地展示在我们眼前,却隐隐地给人一种更深程度的毛骨悚然。

电话就这样轻易地出现在眼前,无论是我还是沈江,却都不敢走近去拿起话筒了。谁知道拿起话筒之后会不会听到什么恐怖的声音,或者更直接一点,从桌子底下钻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

电话还在响。

我随手将门关上,反锁。沈江俯下身检查了一遍办公桌,没有发现什么。至少表面上看来,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毕竟是久经训练的警察,沈江很快镇定下来或者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同时进行了简单的任务分配:“我接电话,慕容你在旁边帮忙警戒。”

我点点头走过去站好,目光从依然锋利的鼠爪上扫过。犹豫了一下,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条医用绷带缠在了左臂上。

医用绷带可以恢复10的h并加快伤口愈合速度,虽然在短时间内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至少现在的情况多恢复一点体力都是好的。我有一种隐约的预感,今天的事情绝不会轻易结束

房间里只有月亮反射进来的光线,可见度并不高。

没有人敢开灯。毕竟楼下还有一个未知的存在,虽然不开灯也未必能够躲过那东西的搜寻,至少不会让我们立刻变成活靶子。现在这种情况,能拖一秒算一秒了。

铃声连续不断的响着,站在电话前的沈江已经伸出手,却迟迟没有握下去。在电话铃声第七次响起的时候,沈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妈的,不管了听着这声音老子都慎得慌”

话一出口,沈江胆气一壮般地快速吐了几口气,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举起话筒贴到耳边:“有话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电话那边居然真的传来一个回话的声音:“喂,是老王么”

沈江微微一愣,随后继续拉着嗓子低声道:“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是沈江”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声音古怪起来:“小沈”

沈江怒了:“小你妹的沈老子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我是陈梁飞。”

沈江再一次愣住了:“陈陈队”

陈队沈江是警察,他所称呼的陈队多半是指刑警队的队长

我不禁奇怪。这个电话本就来的莫名其妙。而电话那头的人居然还是沈江认识的。难道来电话的,其实是现实世界的人

“你怎么会在王医师那里”那边的声音奇怪的问了一句,没有停顿的继续说:“好了,我快到医院了,王医师现在在不在”

沈江擦了擦额头,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滴:“王医师现在不在这里了,我和小李咦,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到医院来是怎么回事”

“刚才西城区出了一个小案子,有两个年轻人受了点轻伤,我和小刘送他们来医院看看。你没事的话出来接替我们一下好了,我和小刘还赶着回去备案呢。”对面的人一口气说了一番话,电话就挂掉了。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

良久,沈江才拍了拍发胀的额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要不要下去看看”我提议道:如果不是现实世界打过来的话,就只能说明打电话的人也被拉进这个世界来了。这种时候,多一个人的力量总是好的。

另一方面,我对自己通过什么方式来到这个世界完全一无所知。就好像是时间一到就出现在这里。其间经历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至于沈江,多半也是糊里糊涂的进来的,只是他的环境接受能力比较强,所以没有表现更多的惊讶。如果外面真的出现刚才电话里说话的那几个人,那么从他们那里可能会知道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沈江现在的思想显然不在状态,随意地点点头同意了我的提议。临行之前我们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我们全身的装备说是检查装备,能用的也无非就是我的鼠爪、沈江的臂铠和那把手枪。真正到了战斗的时刻,能起到什么作用还是个未知数。

缓缓推开门,黝黑的走廊上悄无声息。

没有人乐观的认为那团灰黑色的长发就这样放过我们了,说不定就在前面的某个黑暗处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相较于我的犹豫,沈江就果断多了。开路的任务被他自告奋勇的承担了下来。

我们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的提防着。出乎意料的是,直到我们出了医院大厅门口,想象中的情景依然没有出现。

大厅的灯还亮着,门缝里不见了那团挤进来的头发。在推开大厅大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拿出了爆破球,沈江也握紧了枪准备随时开枪,依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黑夜中缓步前行,过分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