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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是什么”凌儿不解,抬头问。

“哦,没什么。你爸爸肯定也不会有事的。”雷霄不太打算解释给她听。

“我觉得这游乐园真好我之前真的很怕,我好怕妈妈总跟我说,如果出门就会死,自从这些丧尸怪物出现,她每天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过觉,我一睡着,她就开始自己哭。”凌儿继续说着。

凌儿这孩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么多话,她一直以来更像一个没有长大、不谙世事的孩童,什么也不懂,依偎着妈妈。

实际上,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是一种打压和过度保护的教育,当丧尸危机这种事情出现的时候,她除了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害怕的时候甚至只知道嚎啕大哭,而这时候秦琴就会将她保护起来,如同保护刚出生的犊子。

她的母亲,秦琴,总将她视为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她的叛逆期似乎也迟迟未到,也始终将她妈妈当做一个保护神。

但是雷霄这个野孩子的出现,似乎让她的性格一点一点的出现改变。

“我想我爸爸。如果他在,我就不会这么害怕了。”凌儿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落寞,“不过,他总是批评我。”

“我也是,但我爸不批评我。”雷霄坐下,望着远处的过山车。他想到自己年初的时候,爸爸也曾经带着自己来坐过山车不是凌儿之前坐的儿童型。

那时候他吓得够呛,下来之后,他爸爸硬要带他再上去一次。

“你别怕,小雷,你首先相信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其次,你把自己的车厢当做是地面,不要认为是地面在旋转,这样你就一点儿也不会害怕了。”他的父亲这么对他劝说着。

雷霄第二次坐上过山车的时候,就按着他父亲的说法,把自己的车厢当成了地面,无论车厢怎么旋转,他都不住的提醒自己,放松放松我是安全的这个位置才是地面他有惊无险的完成了第二次坐过山车的经历。

这第二次下来,雷霄开始感觉到了有趣。

“要不要再来一次你叫雷霄,应当敢于冲上云霄,不应当害怕在天空中旋转和飞翔的”他的爸爸鼓励着雷霄第三次坐上了过山车。

这一次他爸爸并没有跟着,而是让他自己坐在了头车的位置上。

这一次下来,雷霄一点儿也没有感受到恐惧,而是体会到了一种非凡的快乐一种绝对的安全感和刺激感他尽情的享受着失重的感觉,别人的叫喊,在他耳里,变得那么的有趣

“你爸爸是做什么的”雷霄突然从回忆中跳出来,问凌儿。

“我爸爸他他好像是个大学老师好像是”凌儿不是特别确定。

她的父亲实际是一个副教授,他和秦琴在两人大学刚毕业就结了婚。

“嘿,连你爸爸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他叫什么总知道吧”雷霄说着。

“当然知道,钱理行”凌儿高声说着,“那你爸爸呢”

“他叫雷洋他可厉害了他是个飞”

“凌儿”一声尖锐的女声打断了雷霄的说话。

这正是秦琴的声音。

第二百四十八章责难

秦琴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雷霄说话说了一半,被赌了回去。

“你妈妈居然发现我们了。”雷霄说着。

“怎么办怎么办她肯定会骂我的”凌儿一下子慌了神。

“没事儿,我们这不是很安全么她不会说什么的,估计还会表扬你勇敢。”雷霄想当然的说着,他把自己父母可能的做法套用在了秦琴身上。

“不会的她肯定会骂死我的我不想下去了”凌儿说着。

然而,秦琴的声音在下面越来越慌,她的左眼虽然在明秀一伙人攻击小楼的时候被炸瞎了,现在只留下了空洞洞的孔洞,但右眼还是能够一眼分辨出自己女儿的身形,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上面,自己却又不敢上去。

况且,她只有一只眼睛,身体的平衡性受到了严重影响,她也上不去。

哈士奇开心的在楼梯旁边跳着,摇着尾巴,对着天空叫着。

“咦,你听,下面好像有只小狗狗”雷霄说着,面对小狗,他的童真本性再度显现了出来,“我们下去吧去逗逗小狗。”

“不要我妈从来不让我养狗”凌儿还是十分抗拒。

“凌儿是怎么上去的我女儿是怎么上去的”秦琴在下方焦急的说着,“她一直很乖、很胆小,不可能干这么危险的事情的啊”

“你别急,我们喊她,她会下来的。”骆雪安慰秦琴。

“她自己怎么可能下的来万一手松了怎么办万一脚滑了怎么办”秦琴连珠炮的说着,“都怪我没有看好她之前丧尸那么严峻的环境都挺过来了,别在这里失了足”

郑介铭无奈的看了看秦琴,这个城堡上面的平台确实不矮,但是两个孩子既然能够上去,说明他们还是有办法下来的嘛。不过,考虑到安全因素以及秦琴的情绪因素,他只好自己上去一趟。

“这样,秦琴,你别催两个孩子,我去拿绳子,我先上去,把绳子系在孩子身上,让凌儿慢慢下来,有绳子保护着,即使她脱了手,我也拽着的嘛。”郑介铭说着。

“行你快去找啊”郑介铭看了骆雪一眼,自己转头奔回仓库找绳子。

哈士奇原本被骆雪牵着,看见郑介铭跑开了,立刻冲过去追着郑介铭。骆雪拉着绳子,哈士奇不甘心的对着郑介铭叫唤了几声,转回头失落的蹭在了骆雪的脚边。

“哈哈他不要你了转回头来蹭我来了”骆雪忍不住,对着小狗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呢”秦琴突然很阴沉的盯着骆雪。

“哦,没有,我是在说这个小狗郑介铭很快就回来的,凌儿会安全的下来的。”骆雪意识到自己没注重这个细节,她赶紧解释。

秦琴的右眼盯着她看了一秒钟,这一秒钟让骆雪感到有些背后发凉。随后秦琴继续抬头望着凌儿。

“我真的不该把她放下自己去干活,应该把她带着在身边的哪怕你们养只小狗也是拴着的啊”秦琴突然眼睛盯着了哈士奇。

你不会让你女儿也拴着吧刚才你的眼睛真的好可怕我刚才真是不该失态的骆雪心里想着。

“郑叔叔怎么跑了”雷霄看着郑介铭跑开,有些疑惑。

“雷霄,我真的不想下去”凌儿在边上缩成了一团。

“你怕什么呢怕你妈妈么”雷霄问。

“也不是她一直以来都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凌儿呢喃着。

她其实并不是害怕自己的母亲,她依恋着自己的母亲,不愿意有一点儿忤逆母亲的行为,她在母亲怀里的安全感甚至限制了她的意识的发展。但是另一方面,她的叛逆心却也开始慢慢的成型,尤其这段时间的秦琴,变得越发敏感和可怕。凌儿时常在夜晚听见母亲坐着哭的声音,尤其是月光下,母亲哭泣的映像,在她眼里看来,那么的恐惧、那么的缺乏血肉的感觉。

秦琴常常对着凌儿教育着,“凌儿,你不能离开妈妈,你要是离开妈妈了,妈妈也会活不下去的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