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很可惜啊。马队是个挺懂得领导人的人。”常冰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而当时,马齐断气时,常冰却也是第一个面对事实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觉得马齐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周记堂试图引导常冰。
“真正的死因嗯要是我们有药,或者刘均洛不发疯,他就不会”
“我问的是真正的死因”周记堂直接打断了常冰的分析。
常冰没有明白过来。
“什么意思”
一阵沉默。
周记堂突然噎回了要说的话。
他觉得自己无法指认是郑介铭有意闷死了马齐,他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他担心一旦对常冰说出这份怀疑,反倒会让常冰更加的厌恶和反感自己毕竟,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常冰眼中的形象,并不高大。而郑介铭,也并没有真正做出任何需要推敲的事。
“没事我只是觉得马齐死的蹊跷,会不会是被感染了。”周记堂结结巴巴的回答。
“周记堂,不要想太多了。你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加上伤口没有好转,应该多休息的。”常冰关切的看了看周记堂,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额头比昨天温度稍微高了点,希望郑介铭能够赶紧带着药,平安回来。”
在周记堂听起来,常冰说的却是,“希望郑介铭能够赶紧平安回来。”他心中再度感到酸酸的醋意。
末日的土壤下,周记堂那粒怀疑的种子,正因为这类醋意,生根发芽,越发膨胀,使他失去了对郑介铭的真实判断。
第二十五章帽衫女
郑介铭抓紧时间往回跑,希望快些回到安平湖小区。
但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跟踪他。每次回头,却毫无人影。
他索性站定,细细查看周围。
站定后,他才留意到环境中嘈杂的丧尸声,以及一些奇怪的类似气缸的巨大回声。
这种声音非常异常,郑介铭从来没有听见过。
“机器”他仔细听,又觉得不像。这种声音更像是来自于某种自然的回声。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原始蛮荒部落中的一个野人,面对着种种未知的恐惧。
“哟返回来啦”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郑介铭的思绪。
郑介铭听见声音从侧面传来,转头过去一看,是帽衫女。
她似乎是站在楼下什么台子上,胸部正好与水泥屋顶同高,手臂搭在屋顶上,左手压着右手,下巴很随意的搭在左手手背上。她没有带帽子,长长的头发散开。
她笑的很甜美,看起来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郑介铭看见她,心底里突然感到一阵喜悦。
“对呀,我从医学院回来了。”郑介铭走过去,想要和她多说说话。
“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呀”帽衫女歪着脑袋问。
郑介铭索性坐在她面前,他把药箱子放到自己面前,自豪的拍了拍。“呐全是各种药物”
“真厉害消炎药,感冒药,烫伤药,这些都有么”帽衫女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笑容让郑介铭感到莫名其妙的开心,他从来没有见过她笑实际上,丧尸危机这几天来,他似乎很少看见有谁发自内心深处的在笑。
“那是当然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呢。”郑介铭笑嘻嘻的看着她,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感觉轻松与快乐,“怎么着你要分我的啊”
“哦,好吧那我走了拜拜”帽衫女向地面一跳,没了影。
“喂喂怎么又跑了”郑介铭跳起来,往下看,帽衫女已经朝西跑没了影。
古灵精怪郑介铭心里想着,突然一闪念,决定跟着她。
郑介铭跳到刚才帽衫女站的台子上,然后到地面,追往帽衫女跑的方向。
平房区里的小巷子曲曲折折,到处都是弯路,郑介铭捕风捉影追了一段路,跑到一个y字巷口,巷口中间有一口石质水井,但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了。他寻不见帽衫女的踪迹。
“哎她跑到哪儿去了”郑介铭左右望着,两条小巷都曲折幽暗,不知道通向哪里。
“这可怎么办追姑娘追不到,连自己都迷路了。”郑介铭想通过太阳判断方向,但巷子太窄,只能抬头看见一线天。
右边的巷子里传来石子儿落地的声音。
“右边”郑介铭循着声音追去。
这条巷子比之前的胡同还要年代久远,两边都是木头搭建的房子,看起来每一栋都长满了黑斑和青苔。郑介铭走在这里面,感觉很不舒服。每一间房子看起来都荒置了很久,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
“这种地方,真的能够住人么”郑介铭心里想着。
前面一直没有分岔路,郑介铭跑了一会儿,又遇到一个y型巷口。
郑介铭觉得无奈,这空荡荡的平房深处,没有人、没有丧尸,仿佛根本走不到头,姑娘也毫无踪影。他的心里开始感到焦躁。
“咳。”右侧巷口传来帽衫女的咳嗽声。
“就在附近”郑介铭抬起腿往右侧巷口追过去。
突然郑介铭被一道细线绊倒,一个狗啃屎,趴在地上。
他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有人从旁边房门冲出来,一个麻袋套在自己的头上,郑介铭慌乱中想要爬起来,肩膀上跨着的药箱却被人一把抢走。
“你让我抢,我不得不抢啊走啦帅哥哈哈哈”帽衫女临走前自曝身份,随后快步跑没了影。
郑介铭狼狈的站起来,取下麻袋,悔的肠子都青了。
“蛇蝎妇人貌美心狠我就不该相信她在她手里栽两次”郑介铭捶胸顿足。
“喂你自己傻,能怪我么”帽衫女的声音从郑介铭头顶上响起。
“你你把药箱还给我”郑介铭抬头,红着脸大喊。
“哼哼凭什么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要不然你来抢回去啊”帽衫女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她把帽子又带回脑袋上,在屋顶上挑衅郑介铭。
“你要什么药,我分给你一盒就好了嘛”帽衫女看着郑介铭有气生没处撒的劲头,觉得好笑,她拍了拍胸前的药箱,“你看,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呢,我可没有你这么小气”
“你等着今天我非追到你不可”郑介铭指着帽衫女,心里不由得发起怒来。他看了看旁边没办法爬上去,心想既然帽衫女能够这么快爬上屋顶,前面一定有可以上去的地方,于是他沿着胡同就往前跑。
“哟想追我还得看我答不答应吧”帽衫女占尽嘴上和事实上的便宜,见郑介铭大步流星的甩开脚步,于是也赶紧跑开。
郑介铭顺着小巷子继续跑,却完全找不到能上去的办法。只听见帽衫女不断的在屋顶上喊着。
“这里来呀来啊”
郑介铭气的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要是抓到她,一定不能给她好果子吃结果跑着跑着,又到了一个路口。巷口有一口干枯的石质水井。
干枯的石质水井
妈的,又被这姑娘带回原地了
“喂,不行了吧”帽衫女又从屋顶探出头,故意逗郑介铭,“实在受不了就跟我说,你需要什么药,本姑娘可以给你”
郑介铭放弃了追逐,索性坐在地面上,背靠着枯井。
“我说,大妹子,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郑介铭喘着气。
“谁是大妹子,喊得真难听。我对这里熟悉,关你什么事”
“你以前住过这儿吧”郑介铭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但他故意又问一遍。
“你管我呢我住哪里,你少管”帽衫女果然老大个不高兴。
郑介铭笑笑,他获得了话语的主动权,又继续发问。
“你帮你男人找药啊你男人受伤了”郑介铭指的是在小区门口,拿着刀比着自己脖子的男人。他心想,既然两个人穿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