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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帐中,彭志朝着伏案假眠的楚苓君皱眉道:“军师,城里乱了,但目前还不敢肯定是不是唐睿做出的假象,要引我等攻城。”

“既然乱了,早晚会开城投降的,又何来攻城一说。”楚苓君眼也不睁的缓缓说道。

彭志想想也是,到是因为自己心里焦急,不知计策是否成功,故此也没考虑这般多。

对彭志而言,攻城就是要打,无论是动用大军碾压,还是偷袭挖地道等等,那都要打,又哪儿像楚苓君这样,只围不攻,小施一计,便让敌营大乱,自行投降了。

这种事情,彭志以前也让自己的参谋去干过,只是从未成功,故此他就懒得麻烦了,警告一句,敌军若还是不投降,直接就开打。

其实这不能算得上彭志愚蠢,自古便有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之说,但是那要考虑实情,如今的情况这一套用来对付赵家很好用,但不适合用在彭志以前的战事上。

彭志一开始就是在梁州和吐蕃各部打,你要吐蕃各部投降,除非你把他老巢给灭了,而他们的老巢许多是在四处游移,随气候而变化,而你若赶去逻些这等真正的吐蕃王朝的帝都,且不说能不能安全到达,就算到了,能否活着回来就是两说之事了。

除此之外,还有民族纠纷,种族不同要斗起来,往往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投降一说,压根就没在人家脑海里出现过。

后来北上攻打大齐,那时候大齐兵强马壮,只是因为皇子争位,蒙古南下,才让梁国有机可乘,但他们打得也十分艰苦,一路北上,少有投降者,全因国家没有腐败到无力回天的地步,民心还较为淳朴,知国爱国,故此外敌来犯,他们自然帮着抗战将士了。

而现如今,天下是一团乱麻,人心不古,有为了一顿饭的,也有为了前程的,于是乎,借着乱世,便无法无天起来,官府长期无法管束,弄的被祸害的百姓苦不堪言,心下一狠,老子也和你们拼了,于是乎天下便更乱了。

人心不古的因素有很多,但绝对没有对错,他们这是为了活着,活着了便要过上好日子,只是许多人都走了弯路,不过也正因为是这种见利忘义的明白人,才容易反被人利用

当许昌城的城门大开,一个老将拿着一个头颅朝彭志大步走来时,彭志笑了

六月中旬,暴雨倾盆,沈玉嘉站在一处码头旁的高地,看着即将被黄河大水淹没的码头,心中感慨,若晚走半月,就别想过河了。

“好在庄稼该收的已经收完了,玉米地也让人打桩纤绳防风,真希望不要出现什么纰漏啊,否则这场雨过后,不少地又要颗粒无收了。”说话之人,一袭文官打扮,在其清秀却不嫌稚嫩,反而有一股子老奸巨猾的面孔,赫然就是沈玉嘉多年不见的沈府暗卫许高才

不过如今的许高才已经不是沈府暗卫了,他早已经用足够的功劳,还了沈家,加之他才学出众,又懂兵法,已经荣升河内郡郡尉,顺便把郡守也兼职了。

要说起这个报恩,其实沈府暗卫大多数都已经可以离开,连沈玉嘉身边的杨茂华永,经过这些年的积累,早已经可以离开沈家,自由的过日子了,只是他们习惯了这种生活,又没有许高才的野心与脑子,也就继续在沈府待着。

沈玉嘉身子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给许高才站到一旁,才开口道:“赵家离开时,卷走了河内大半粮草,这一年河内百姓日子吃紧,好在有你从河东借取粮草,解了燃眉,不过你这做举,惹得朝中许多大臣不悦,毕竟冀州多余的粮草本来是要救济雍州难民的,以后会长安时,小心他们给你穿小鞋啊。”

“呵呵,二公子多虑了,朝中有文大人帮忙,我又何须操心,倒是豫州战事打响,二公子不去帮助夫人,反倒是来我这河内游玩,就不怕夫人罚你”

一听这话,沈玉嘉哈哈一笑,摇头道:“该帮的已经帮了,况且她也不喜欢依靠男人,就让她自己闹吧。”

第三卷烽火狼烟606第606章你不该说那句话

看着二公子风轻云淡的神情,许高才感觉很惊讶,他和杨茂、华永他们不同,不仅因为他想法很多,善于观察,同时他离开二公子身边好几年了,现在再仔细一瞧,果然看出了许多问题。

不过,许高才也只是当二公子成熟了,岂会想到他是换了一个魂的人呢。

“二公子,学府一事就有劳你了。”许高才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催促一下。

许高才想在河内办学府,毕竟天水学府办得太成功,这不仅让难民有了一份盼头,同时也增加了许多收入,还培养出很多才学优异,技艺精湛的才子与能工巧匠。

如此好的事请,身为河内郡郡尉的许高才,自然希望在自己的管辖里也有这样的金窝窝。

“学府一事,不可马虎,我有一本书,记载了我创办学府的经验,虽然算不上什么圣经圣典,但至少能让你走许多弯路,至于要我亲自办理这事,不是不可以,只是河内我没你熟悉,要找的人手也不知去何处,这些小事自然安排下人,我也不用参合了。”沈玉嘉摇头笑道。

“即使如此,那书何在”许高才知道二公子就算成熟了,也脱不了懒惰的性子,故此也不在废话。

“回头我让人送到你府上。”

沈玉嘉说完这话,便提着油纸伞立刻了。

许高才看着沈玉嘉的背影良久,突然苦笑一声,吩咐了几个人在注意黄河水位后,便也往城中走去。

入夜,沈玉嘉在房中看着一封信愣愣发呆,这不是家书,更不是军情,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只是送信之人的身份有些麻烦,信中能容更是麻烦,让沈玉嘉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抉择。

送信之人,乃是沈玉嘉的恩人,昔年他落难河内,先得宋老帮助,逃过追兵,后宋老赠马,不过这写信之人并不是宋老,而是宋老好友,助他渡河去往洛阳的莫差

莫差乃是赵家堡的船工,赵家反后,他没有跟去,而是一直留在河阴。

现在他得知赵慎被颜芷绮逼出汴梁,心有不忍,于此送信求情。

莫差,对他有救济之恩,而赵慎,乃是和他有着生死大仇,孰轻孰重不言而喻,而莫差似乎也知道了,信中所写并非是绕过赵慎,而是放过赵家

沈玉嘉也不喜欢祸及妻儿,只是他放过了赵家,赵家会放过他吗

就算他如今位高权重,也不敢冒这风险,而他也下不了手,于是乎,他便让一个能下手,而且十分想要下手的人去办,那便是他的老婆大人

杀人这种事,竟然交给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沈玉嘉心里究竟有多郁闷就甭提了。

他何尝不想男人一次,然而为等他开口,便是他到洛阳的第二夜,与颜芷绮在房中时,对方就先开口了。

赵慎是颜芷绮心里的一根刺,先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