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举不做官,看来你是自暴自弃了。”
肖文仁苦笑一声,却是不作答了。
沈玉嘉从杨茂手里接过一杯茶,喝了一口问道:“做匪多久了”
“两年。”
“没有没想过改行”
“这不是已经改了吗”肖文仁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子苦笑道。
“还可以再改啊。”
“都这样了,还能改到哪去”
“若你识相,我可以让你做官。”
一听这话,肖文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玉嘉良久,眼中的兴奋神色立即一扫而空,转而疑惑道:“你一直扯家常,我也没有告诉你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你就这样让我做官”
沈玉嘉淡然一笑,道:“我既然让你做官,你自是我的人,既然是我的人,你帮了我等于帮你自己到时候还用得着我来问吗。”
肖文仁愕然许久,才苦笑一声道:“皇父做事果然非常人可比,您如此看得起小生,倒是让小生不知如何回应了。”
沈玉嘉摇头一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得起你了。”
“呃难道不是”肖文仁愣了片刻,发现沈玉嘉神色平静,他苦笑道:“既然不是,为何要让我做官,还是认为我知道什么对你有用如此就让一个官位送出来,看来皇父不是太自信,就是太自负了。”
“成功了就是自信,失败了就是自负,在成与败之前,自信和自负没什么区别。”
肖文仁有些不耐烦了,这皇父东说西问老半天也没说道正题上,让他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何不干脆一点。”
“文人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吗”沈玉嘉问道。
“是啊是啊,他最喜欢拐弯抹角了,不过今儿个倒是被大人给拐到死胡同了。”一旁的袁小四陪着笑说道。
杨茂眉梢一挑,冷哼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啊,没,没”袁小四哈着腰抱歉一笑。
“没就给我闭嘴。”
杨茂说完,袁小四果真不敢开口了。
“焦茹来这里后,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焦茹”
一听沈玉嘉此言,肖文仁愣了片刻,旋即好奇道:“皇父说的莫非是大当家的”
“正是。”
“要说大当家见过的人,那可多了,不过皇父要知道的肯定不是那些酒囊饭袋,容我想想。”
肖文仁说完便陷入沉思,沈玉嘉也没有打搅,自顾自的喝着茶。
约莫半盏茶工夫,肖文仁突然惊道一声:“有了”
沈玉嘉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询问,肖文仁继续道:“一年半前,有一自称是李子江的人,前来找过大当家,两人密谈了半天此人才离开,而在那之后,大当家便让我们时刻留意鄢国和吐蕃之间的情报,虽说是为了方便劫财,不过小生一直感觉此事很不一般。”
“李子江”
沈玉嘉闻言低声一句,转头看着杨茂,发现杨茂也是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他便再次望向肖文仁道:“此人年纪相貌是何样”
“约莫三十来岁,方脸细目,身高七尺,面容白净,对了,还留着八字胡。”
听到这些讲述,沈玉嘉想不到是谁,不过这姓李的,还特意来找焦茹,恐怕十有八九是梁州李家了。
“此事再且略过,我再问你,这一次蒙古人为何找上你们”
“因为以前就合作过一次”肖文仁也不隐瞒的解释道。
沈玉嘉眉梢一挑,冷声道:“可是出使逻些的使臣蓝大人”
“既然皇父知道,又何须再问呢。”肖文仁苦笑道。
“我问自有我的道理。”
这些事请,其实沈玉嘉已经从焦茹口中得知了,但他还是要从肖文仁这里再问一遍,以免被骗。
“你们的人里面,可有关外的马贼”
“有几人。”
“现在在何处”
“这事你得问他了。”肖文仁将目光看向了袁小四。
袁小四下意识里,看了一眼杨茂,发现杨茂朝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才开口道:“死了三个,还有一个了。”
“叫什么”
“六子。”
沈玉嘉看了一眼杨茂,杨茂点点头转身便退下了。
虽然杨茂离开了,但袁小四已经被绑住,但即便他没被绑住,在沈玉嘉面前可不敢造次,袁小四可没忘记这公子哥的那套凌厉剑法呢。
屋中再次陷入沉静,约莫两刻钟后,杨茂才带着一个瘦高青年走了进来。
这个瘦高青年肌肤黝黑,塌鼻阔嘴,相貌倒是丑得标致,此刻他是目露惧色,兢兢战战的进入厢房后,发现二当家和四当家都被五花大绑着,吓得当即就要跪下。
“免了。”
沈玉嘉摆摆手,问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有半句虚言,小心你人头不保”
“唉吆,大人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能绕过小的一命。”瘦高青年闻言,吓得刚刚落地的膝盖顿时就绷得笔直。
“这两年,你可否到过哈密”沈玉嘉开门见山道。
“哈密”
一听这话,瘦高青年登时就满脸惧色,颤颤巍巍道:“大人想知道哈密的什么事请”
“一切”
“啊哦。”
瘦高青年小心翼翼的点点头,似乎因为过于恐惧,竟然左顾右盼一阵,确定没外人后,这次吞了吞口水,张嘴道:“以前哈密我们也是时常去的,毕竟要脱手的货物在那里比较好销,而到关内,若有逃跑的商人回去报案,这批货物一出手,立即就会被捉拿,故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