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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知道,希望够用吧。”

沈玉嘉牵强一笑,便让杨茂驾驶马车回去。

鄢国此举可谓是惊动全国了,一时间,木炭的买卖越加频繁,但价格却被压得很低,一些有心人想要提高,却发现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提不高,因为从百姓家里收的木炭价格已经比平时高出两三倍了,超出了税钱,你在转卖给百姓,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当然,也有一些百姓为了多赚些钱,直接把所有的木炭都卖出去了,似乎已经考虑好,这个冬天,咱就在被褥里渡过了。

如此一来,着实把那些借此机会,想要大赚一笔的收炭商气得不行,炭,它毕竟不同于粮食和盐巴,不是必要的物品,况且,没了炭老百姓还能烧柴啊,顶多就是熏得难受点。

这还是天水,商埠重镇,这里的老百姓的确有钱,而换做一些次级的城镇,亦或者村子,人家压根就不烧炭。

本来眼看的商机,转眼间落空了,可把不少商贩郁闷得几欲吐血,无奈之下,也只好把收购的大量木炭当税炭了。

其实许多商贩都不有亏,除了那些异想天开,烧脑的家伙,还不知这一行的道道,就妄想大赚一笔,日后也做个富商,倾尽财力去收炭,结果不是真傻了,就是撞墙变傻了。

税炭之事很快就恢复平静,因为这事根本掀不起风浪,短短几天里,便有成千上万斤的木炭被运送到各地衙门清点监管,待确定数目,无需发往长安,就地便用在难民身上。

此举一成,果然让难民心里好受许多,而老百姓对此也毫无怨言,因为他们不仅不亏,反而小赚一笔,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一批木炭终于落到难民手里了,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还有更多,税炭此举暖人心扉,却饿极腹空,朝廷没有了税钱,如何购买粮食救济难民啊。”

“这便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沈玉嘉看着文天祥慎重道。

见一向嬉皮笑脸的沈玉嘉,竟然变得慎重起来,文天祥似乎明白了什么,道:“莫非你要我去和那些粮商大叫道。”

“这可是你的老行业,应该不难吧。”沈玉嘉点头道。

“当年是当年,那时候天下刚刚大乱,许多粮商都有余力帮助朝廷,可现在,你比我更清楚,征粮一事,不再是三言两语便可敲定的。”

“我也知道此事十分困难,天水还好办,这里有英家,可长安作为京都,天下关注之地,却不能把事请做难看了,为此,我希望文兄回去后,找太上皇索要一批人,成立一个机构、部门什么的,转监视朝廷大臣的生活,我要他们在这两个月里,都勒紧肚皮过日子”

“什么”

文天祥闻言是大吃一惊,抹了一把虚汗后道:“沈兄这样做,得罪的人可多了”

“你怕这些”沈玉嘉愣愣的看着他道。

文天祥一呆,旋即便冷哼道:“荒谬,文某岂有害怕这些的道理。”

“那还有什么担忧的。”沈玉嘉淡笑一声,继续道:“要感化于民,需从我做起,鄢国刚刚建立,凡事都要从细节着手,一点点变化,务必要做到让天下人信服,信任,感激的好朝廷”

“感化于民,从我做起”

文天祥细细琢磨这八个字,良久突然一拍脑门,朝着沈玉嘉作揖一礼,道:“沈兄真乃金口玉言啊”

“呃”沈玉嘉愣了愣,旋即也朝文天祥一拜,道:“也只有文兄才能听进去,若换做其他人,只当沈某这些话是狗屁了。”

“呵呵,沈兄谦虚起来,真是让人看不出一点谦虚的意味啊”

文天祥说罢,便陷入了沉思,沈玉嘉在旁静静等候,忽然,杨茂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沈玉嘉眉梢一挑,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文天祥,悄悄退下。

“她来做什么”走出书房的路上,沈玉嘉紧了紧雪貂皮大衣,低声问起杨茂。

“小的不知,司徒小姐只是说让二公子去见见她。”

“真奇怪了,这妮子是见我一次吐一次,竟然自己上门找吐,奇了怪了。”

沈玉嘉连说了好几个奇怪,令杨茂也是万分奇怪,他也熟知司徒婉晴和二公子关系,两人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绝不可能凑在一起,否则都人间蒸发了。

沈玉嘉怀着疑惑,一路来到了厅中,便看到炭火旁,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司徒婉晴身着素白毛绒裙,肩围一块黑貂毛皮,满身华贵,又不失清雅,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两人方一靠近,司徒婉晴是上黑下白,沈玉嘉则是里黑外白,并且最惹人注意的,都还是身上的貂皮,只不过沈玉嘉的雪貂皮很大,令司徒婉晴感觉到了一股财气逼人的气息。

“山鳖。”

司徒婉晴低声嘀咕一句,面色却不动神色道:“听说文大人在你府中”

“啊哦是啊,怎么了”沈玉嘉正在想山鳖是什么鳖土鳖还是龟鳖便听到了司徒婉晴的话,也就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末了才发现不对劲,瞬间便眉开眼笑道:“感情,你不是来找我的啊”

第三卷烽火狼烟524第524章我看能成

“找你,你做梦去吧。”司徒婉晴冷哼一声,但立即想到前来的目的,不由暗自埋怨自己一声,否则这小心眼的家伙,肯定和自己急了。

果然,在司徒婉晴这话出口后,对面的沈玉嘉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既然不是找我的,你来我府里干什么,小杨啊,送客。”沈玉嘉甩袖便欲转身离去。

“唉别”

司徒婉晴立即叫住了他,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沉住气,可别在让这家伙给气走了。

“这妮子,也太容易让人看穿了吧既然她有求于我,我可定要捞捞好处了”

沈玉嘉想罢,便转身冷淡道:“还有何事”

“我想见文大人。”

“见他干什么文大人事务繁忙,正在思考难民大事,可没时间和你谈风月啊。”

“谁谈风月了。”司徒婉晴立即就怒了,似乎把刚才提醒自己沉住气的心思全抛之脑后。

“男女之间不谈风月,难道谈感情啊”沈玉嘉笑道。

“你胡说什么。”司徒婉晴虽然年方三八,但至今未嫁,还是一个老黄花呢,岂能受到了沈玉嘉这等调侃。

“那司徒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我转告给文大人。”沈玉嘉淡淡道。

“不行,我和文大人商量的事请,绝不能让你知道”司徒婉晴当即便回绝了。

“靠,还不能让我知道老子都从你脸上看出来了。”

沈玉嘉心里暗骂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道:“那好,我还是那句老话,文大人事务繁忙,不”

“好啦,你就让我见见他又怎么了说的好似文大人是你妻子似的。”司徒婉晴不难烦了,平日里她对谁都十分冷静,可偏偏这个打小吵到大的家伙,她是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特别是每当她想到自己站在大街上,浑身粪便,臭气熏天,受人嘲笑的时候,便有一种想死的心,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