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的亲信华永,不知武老哥认识不”沈玉嘉说完,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武飞虎。
“大驸马莫非就是颜将军的夫婿这我到是有耳闻,只是这华永,就有些”
武飞虎皱皱眉,想了许久,突然双眉一挑,道:“莫非就是今日被押进天牢的那名囚犯”
“应该没错,只是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他,所以不敢冒然动手,又巧,回去的路上,路径染布坊,就被官兵给围在了门口。”沈玉嘉苦笑道。
“原来如此,这洛阳天牢守备森严,梁贼又诡计多端,戴兄弟莫要轻举妄动啊”武飞虎劝说道。
两人讨论间,武飞虎带着沈玉嘉走出了马棚,来到大街对面的一家饭馆里,武飞虎朝着掌柜子喝道:“来两斤烧鹅肉。”
掌柜子闻言一惊,抬眼一看,立即面色大变,他急匆匆的从后台走了出来,低声道:“方才听到消息,说染布坊被剿了,我还担心你遭遇不测,现在看到你没事最好了。”
“别废话了,快给我准备房间,我要疗伤。”武飞虎道。
掌柜子见武飞虎身上带伤,也不废话了,赶紧叫一名店小二,领着武飞虎和沈玉嘉走进了后院。
来到后院一间房里,武飞虎拿出金创药,准备好了纱布,便几下子把胳膊上与大腿上的断箭狠狠拔了出来,溅出的血水看的沈玉嘉蛋疼不已,同时也佩服武飞虎的忍耐力,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就拔箭了,真有种关公刮骨疗伤的味道。
待武飞虎处理好伤口,没有片刻停留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去哪”沈玉嘉皱眉道。
“出城”
城里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城门早就严密把守了,而且沈玉嘉和武飞虎的画像都被贴了出来,现在要出城,根本不可能,除非只有沈玉嘉一人,把胡子拿下,把脸蛋洗白,在换一身着装,才能安然离开,可是如此一来,武飞虎就出不去了。
但是武飞虎也不是胡乱一说,他自然有办法,听他的解释,沈玉嘉知道,还是地道,而且这地道极为隐蔽,是在一个铁匠铺后院,铁炉里的密道,这密道平时都被烧红的炭火覆盖,只有在用的时候,才会清理火炭灰烬,浇上凉水清热,故此就算人家要查过来,也不会料到,这大火炉里有密道,最重要的还是知道这密道的人极为少。
武飞虎等人做事极为谨慎,在洛阳城里有很多密道,而且,之前的染布坊也是一个较为隐蔽躲藏地,只是不知为何,被人给识破了,说起这事情,武飞虎到现在还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他随便的人,都是自己家兄弟,当初可是立下誓言,要和大梁死斗到底,不可能突然就出了内奸。
沈玉嘉和他在路上一直就分析这件事情,在沈玉嘉看来,肯定是有内奸的,可是武飞虎就是不信,他为人不仅耿直,言出必行,而且,还把手底下所有人都想的和他一样,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对此,沈玉嘉只是摇头苦笑,也不多言此事,省的让武飞虎认为他在挑拨离间。
半个时辰后,当换了一身着装的两人,来到了铁匠铺对面街道上时,武飞虎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正想要直接走过去,忽然,沈玉嘉一把抓住他。
“怎么了”武飞虎皱眉道。
“不对劲”
听到沈玉嘉的话,武飞虎眉头更皱,他再次放眼一扫,道:“哪里不对劲”
“铁匠铺的人你都认识”沈玉嘉询问道。
“没有,自从这里通了地道,我们只和掌柜子来往。”
“既然如此,那掌柜子为何不在”
“这”
武飞虎再次将目光看向铁匠铺,的确没有见到掌柜子的身影,他皱皱眉,道:“或许,上茅房去了,我们等等看。”
“别等了,快撤吧。”
沈玉嘉说着,拉着武飞虎一边退,一边解释道:“你看铁匠铺的人没什么问题,其实问题大了,没见到他们穿的都是靴子吗,一个在铁匠铺打杂的人,有布鞋穿就不错了,犯得着花一两个月的银子,卖靴子吗”
听到沈玉嘉的解释,武飞虎再次看了一眼铁匠铺,果然,发现里面的人,都是穿着靴子的。
靴子有好有坏,但再便宜,也要两三百文钱,而且那种靴子,做工十分粗糙,鞋底很薄,而铁匠铺里面的人,穿的靴子都是洁白厚底,如同当官穿的靴子,这官靴一双至少都要五两,极为昂贵,况且,普通人根本不能乱穿这类的靴子,毕竟这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难道,真的出内奸了”离开的路上,武飞虎皱眉道。
“无论是与不是,我们都要小心谨慎,现在我们在一起目标太大,还是分开行事,若是武老哥没有去处,也可以跟着我去避一避。”
“去哪”武飞虎好奇道。
沈玉嘉微微一笑,道:“宁府”
第三卷烽火狼烟190第190章意外来者
“宁府可是宁瑜的府宅”
看到沈玉嘉点点头,武飞虎僵愣了一下,皱眉道:“不行,宁府树大招风,宁瑜为人贪生怕死,当日梁军逼近洛阳,他是头一批归降李晔的,若是让他知道我等潜入他家,定会捉拿我们交给梁贼。”
沈玉嘉还真不知道,宁瑜居然是第一批投靠梁国的富商,如此说来,这宁家是敌是友还说不清了,不过裴世昭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否则早告发他了。
“放心吧,宁府有我相熟之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定会保我们周全”沈玉嘉说道。
“我还是觉得去宁府太过凶险了,若是戴兄弟执意要去,我宁愿选择最先的办法,分头行事。”
武飞虎由此担忧也很正常,沈玉嘉无话可说,只是两人分开前,相互询问了联系方式,顺便,希望武飞虎帮他调查一下,上午被押进天牢的人,是不是华永,对于这点,武飞虎拍胸脯因诺下来。
待武飞虎离开后,沈玉嘉拐入一个小巷,再出来时,已经变会了白面无须的小俊脸,他不知道,就在他清理干净容貌后,在他无法察觉对面一处窗户里,一双睫毛长长的美目,顿时变成两道弯弯的月牙。
当沈玉嘉回到宁府是,正巧碰到宁沧珺出门,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宁沧珺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玉嘉后,巧笑嫣然道:“徐公子这一身打扮,是要出门干什么啊”
“呵呵,屋里憋闷,出去走走,之所以换装,也是不想让那些求诗问词的人抓住不放,让宁小姐见笑话了。”沈玉嘉淡笑道,他早已经换过一身衣服,血衣在饭馆里就被烧毁了,不过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很普通的粗布麻衣。
“徐公子才华横溢,却又行事低调,难道真想深藏一辈子”宁沧珺蹙眉问道,在她看来,男子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干出一番事业,这才不枉活在人世一辈子可是沈玉嘉偏偏就像是什么也不求,娴雅淡定,眼里一切宛如浮云,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而像是一个